“我试试吧。”等级一年多,终于能够亲身经历宇文觉当时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宇文神举至今未娶,不是因为别的,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待在这个人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守着他,助他一臂之力。
宇文毓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宫人慌慌张张的额跑了进来。
“不好了,皇后、皇后——”
“怎么了?!”本来坐着的两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宇文毓和宇文神举的心同时悬了起来——独孤伽明前几日才和宇文护起了冲突,那人竟然这么快下手。
进来的宫人一脸的不忍,但是,“皇上,皇后走了。”
今早他们前去伺候的时候,便看见独孤伽明还睡着,以为娘娘今日贪睡,结果都正午了,然还没有醒,上前去,触碰到的是冰凉的身体,匆匆忙忙的探了探鼻息,结果——没气了。
“砰!”
“毓!”宇文神举急忙扶起毫无预警便倒下的人,一边对呆愣在一边的宫人道:“快传大司空进宫,还有,宣太医去娘娘寝宫!”
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他一定要手刃宇文护那贼人。
本来在家中和李娥姿下棋,突然收到宫中的急召,急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向李娥姿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开,路上突然想起,宇文宪被派去属地了,此时,人不在长安。
“怎么了?”
“皇后走了,你哥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现在醒了,走,进去看看。”宇文神举送走太医,想到该命人去通知太后,“去通知太后,皇后去了。”
“是,奴婢这就去。”侍女听后立刻出去,往太后寝宫那边奔去——这事不小,不能耽误。
两人明白独孤伽明对宇文毓的重要,在他心里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所以才担心宇文毓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郁闷,但是他会撑不下去,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会很大,他——承受太多,如今这就如同一根稻草压死快饿死的人。
在内殿里,宇文毓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靠着床头,仿佛行将就木的老翁。
“大哥!”
没有来的鼻头一酸,眼泪便要留下来了,因为——在他眼里,印象中的大哥永远都是挂着笑容的,可是现在——
宇文神举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再叫了,没有的。现在,他们还得稳住宇文护,不能让他趁机进来,还有要处理独孤伽明的后事,太后那边也得有个说法,不然——事更多。
“母后。”
“邕儿来了,皇后的事哀家孩子到了,只怪那孩子没福气,才做皇后不久,便去了,怨不得别人。”
咤奴氏一开口,完全置身事外了。
“儿臣明白了。”宇文邕诧异了一下,之后低下头应道。
“你瞧你,你六弟已经有妾室,你自己也该考虑一下,别成天忙着忙那的,自己的事也别耽误了。”咤奴氏对这个儿子,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但是,宇文直才是他的心头肉啊!
“是。”
从皇宫回到自己府邸,宇文邕觉得自己都快疯了,麻烦事好事多,皇兄还精神恍惚,现在宇文神举在照顾,消息已经给宪送去,就是不知道多久才能收到,赶回来。
“公子,乏了吧?”
“嗯。”
李娥姿向来善解人意,不多问,不多说,很合宇文邕的意,闲来无事的时候,下下棋也不错,打发时间,聊聊诗书,也算不错。
向李娥姿点了点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宇文邕心里一时堵得慌,所以自己提着两壶酒,一个人在花园中喝了起来,望月兴叹。
“真不该多喝的!”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禁抱怨道。
要是那人在身边,指不定又开骂了,他又不是小孩,喝酒都不行吗?不过,不知道那人如今在那边怎么样,三哥他们还好吗。
“啊!”正在换衣服的李娥姿见门被撞开,轻忽一声,看清来人之后,急忙披上外衣,上前去扶住他。
公子是第一次来这间房。
她有事感到很委屈,她明明做的够好了,但是宇文邕对她依旧只是一个合心的知己而已,从来对她没有过非分之想,让她不由有些挫败。
夜色微凉,窗外一轮缺月高挂,只有这间屋中的烛火微亮,带着点点看不透的朦胧和迷幻,人影浮动。
头痛欲裂!
宇文邕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随后,不敢置信的往身边看去——天啦!他做了什么?!
“唔——公子醒了?”李娥姿醒转道。
“你?我们?”宇文邕心里真想惨叫一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公子不必担心,奴婢不求名分,只愿能够待在你身边。”乐子拢了拢头发,不在意的说,眼里却闪过一丝悲切。
“我——”
他又不是负心汉,这一下弄得他心里很不好受,且不说李娥姿这事,要是高长恭知道了——想想都觉得恐怖!
但是,人家的身子都是他的了,如果不给一个名分又说不过去,要死了!宇文邕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
“娥姿,最近宫中出了要事,这件事我回来之后处理好吗?”
“奴婢一切听公子的。”
宇文邕看了一眼李娥姿落寞的样子,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拖延一时是一时。
进了宫,处理了一切事物,才发现,他大哥突然变了一个样。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