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高长恭看到的内容。
“好你个宇文邕啊,居然给我装傻!”
那日宇文邕虽然心里已经想明白了,即使嫉妒不愿意,但是在面对的时候不会食言。既然如此,信上的内容又是什么回事呢?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了,所以,必须的搓搓这人锐气,以免以后什么事都爬到他头上——这是不可能的。
“公子,这里还有一份要件。”
高长恭接过东西,挥手让人退下,在书房里,一个人默默的看了起来。
事情有变,恐怕是要快刀斩乱麻了,就不知道这刀,何时落下啊。高长恭在心里,默默想到,这些事加在一块,真是麻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高湛死了,天知道是不是又用隐身法,和他那六皇叔一起私奔去了,不过,不能否认的是,高纬现在是真正的掌权了,那他的地位,是真的不保了。
当高长恭愁眉苦脸的时候,高纬身在齐国皇宫,却不想让高长恭好过,想出了一个法子,他的这个兄长,该有家室了。
一道圣旨从邺城出发,不出十日便到了兰陵郡,一切来得太突然。
“呵……哈哈哈!好一个成家立业!我高长恭就成家立业!”高长恭接过圣旨,大笑之后看着传圣旨的人道:“臣!多谢皇上好意,这就回朝,保证带一个令皇上满意的人回去!”
“咳,既然旨意已经带到,小人便不多留了,这便先告辞了。”那人看高长恭的脸色很不好看,立刻说道。
“来人,送公公出去。”
高纬啊高纬!你这招,哈哈哈哈,竟逼我高长恭至此,枉我一片忠心,无愧于朝廷,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躲在一边的依舞看了,眼泪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但是不敢上前,她明白上前,便是让这个男人难堪了,他不会愿意一个女人瞧见他的伤口。
冷静下来的高长恭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来这里这么一段时间了,回去,只是羊入虎口,只是,找谁呢?娶谁都觉得对不起她们。
这一次回去,高长恭只带了贴身的侍卫和随从,依舞——留在了这里。
“公子,依舞求求您,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是非之地,岂是你等女流之辈可以留恋的,你就在安心待在这里。”高长恭不忍回头,更不敢去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人。
依舞看着面无表情的人,不敢置信,这是那个公子,是一向温柔的公子,虽然不多话,但是,却从不会对谁大声说话的公子,如今——“公子!”
“不必再说,你好生留在这里便是!”
狠心将拽在她手中的衣摆给抽了出来,高长恭大步向前,随后翻身上马,至始至终,不曾回头。
一句话,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有人说,在兰陵郡的一座坟前,经常有一位女子身穿红衣出现在晚上,跳一晚上的舞,天明消失。有人说,这是女鬼,墓中,是她的爱人。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了,现在是,依舞失神的看着策马而去的人,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有脑中回荡着一句话——他走了,抛下了她。
高长恭走得彻底,没有想着要再回来,他不担心依舞今后的生活,已经交代下去了,不会亏待了她。只是,带谁回去和他成亲,这成了一路上,高长恭的心结。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嘲笑着宇文邕被逼着传宗接代,现在轮到他了,还是一道圣旨,让他择日完婚。
可是,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眷顾一些人,比如高长恭。
“啊!”郑云儿在山间奔走,没想到会遇上奔走的马匹——许久不曾出现在高长恭身边的一个女孩。
高长恭疑惑的看着来人,不确定的问道:“云儿?”见那女孩点了点头,高长恭不禁叹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不细看,还真真认不出来了。
“公子,你怎么?”郑云儿紧张的看了看身后,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跟来,不过还是问了高长恭一句。她可没有忘记这人,是她家的大恩人,只是,如今……想到心里的伤心事,眼光不禁黯淡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看不对劲,按道理来说,郑云儿一个女儿家,不可能只身出现在这里,更何况郑氏夫妻很疼爱这个小女儿,不会让她一个人出门的。
“公子!求求你,救救云儿,不然、不然云儿就死定了。”郑云儿“扑通”一声跪下,含着泪抬起头看向高长恭。
高长恭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先起来。”说罢,见人不肯起来,便翻身下马,将人扶了起来,道:“正巧我们要住宿一晚,你先和我们一起吧。”
“谢谢公子。”郑云儿感激的看了一眼高长恭,将手中的包袱抱得很紧。
无奈之下,高长恭只能将人扶上马,让她和他自己共乘一骑。
身后的侍卫和随从们看见这样的举动,都在心里默默的念道——果然,人长的帅,就是比较吃香,公子身边的女子个个都是姿色上乘啊,就连那个见不得人的夫人,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除了是一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高长恭当然不知道身后那群人是什么想法,要是知道,说不定就甩两个白眼给他们。
郑云儿是第一次和高长恭离得这么近,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不禁有些脸红。尽管小时候,和这个大自己几岁的人逗趣,但是,如今她已经是十八的大姑娘了,哪能和那时候相比呢?
高长恭哪知道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现在一心想的,是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