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抬起,迎着阳光,缓缓翻转了一下。被染成金色的指尖。十指纤纤。
那人像是要起身而又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床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声。似是撞到了某处,微微的闷哼传来。随着那人的动作,他身上盖着的被子缓缓滑落,露出了因为太过消瘦而有些分明的锁骨,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瓷色,如同洁白的大理石像。三千发丝散落在背后与颊边,于瓷白的象牙色中氤氲出一种墨色来。皎若明月舒其光。
“公子你醒了……“
“公子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公子,可是还有不适?“
陈尧咨看着冲进来的三个人,茫然了一瞬后扯起了被子,于是娇羞状呈现——与妹纸们的大眼瞪小眼的星湖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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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梳子无声的滑落在厚软的地毯上,陈尧咨站在高达一米的水银镜子前默默无语。
老子的络腮性感小胡子呢老子的虎背老子的熊腰呢老子的板寸呢老子那迷离狭长的小眼神呢。
呵呵。
别告诉爷镜子里那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是爷啊!
这不科学啊。呵呵。
陈尧咨默默扭头望向窗外。
而这样的场景在此时正好推门而入的冉天衣眼中,又是另外一幅景象了。美人只着纯白单衣站在镜前,双目却是微阖,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收紧的下颌线条优美紧致。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表情安谧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
“身体可还有不适。” 冉天衣淡淡开口询问。
美人身体微僵。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后,缓缓回眸望了下来人,又半阖了眸子。
“尚可。”
美人一派疏离,音色清冷如玉石。
冉天衣略一颔首。二人又是几句浅谈,直到冉天衣作别。
出门之时,冉天衣回头望了眼那人。那人又回到了窗边,依旧是那样长久地站立着,一动不动,眼眸也不知掠向何处,仿佛站成了永恒的寂寞。
其实,我们的窑子哥站在那里真的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整理思路。真的。至少那人没来时是真的。
虽然说咱窑子哥对来人的反应平淡无奇,一派疏离,一副世间万物与我何干的成仙模样,实际上,他只是对那种高富帅的刺眼光芒不敢直视罢了。最讨厌这种冷漠又有气质的大帅逼了,要知道咱窑子哥可是纯diao丝,24k,纯diao。
好心酸嘤嘤嘤。窑子哥默默咬小手帕。
面对此大帅逼的文绉绉的搭话,真diao丝处男窑子哥挺直了腰杆努力从小学生涯中的语文课中寻找出可以不掉价的话。但是,但是,尼玛站久了僵硬了啊。层次高点的话一时想不出来。不过咱们的窑子哥想来也是要称霸世界的男人(?),开动小脑筋就那么一想,哎,还真别说想出来了呢~
听听。尚可。
尚可,多文艺多牛逼!
完爆你啊高富帅!没注意到此大帅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咱窑子哥彼时正低头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却又忽然望着镜子陷入了深深的抑郁——
老子的糙汉形象你特么快留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其实我们窑子哥是糙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阿汉我是信了。
第3章 窑子哥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几个俏妹纸精心服侍后,表面淡然冷漠内心早已羞羞脸的窑子哥吃罢了中饭,也大致了解了现状。
原来,他是被冉天衣(现在窑子哥已经知道大帅逼的名字是冉天衣了)捡回来的。据说,冉天衣出门视察自家酒楼之时,马车于转角之地不知怎地撞上一人,于是冉天衣就带回了这人。
这人,便是咱们窑子哥。
在得知现状后,窑子哥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森森的担忧感。于是,窑子哥精心分析出以下情况:
已知:
1.【不知怎地撞上一人】=【窑子哥突然出现】=【这个身体不是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身份背景】=【没人养就会饿死】
2.【冉天衣出去视察酒楼】=【冉天衣有酒楼】=【冉天衣很有钱】=【跟冉天衣做朋友】(?)
得出:蹭!吃!蹭!喝!
在经过精确而严谨的分析后,窑子哥定下了未来的可持续发展道路与大致走向情况,确定了以抱冉天衣大腿(……)为人民道路的基本指导方针,于是开始了愉快的履行。
窑子哥挺不要脸的蹭吃蹭喝着,每天都在心里边羞羞脸于与俏妹纸们的互动并试图开发出人体的透视潜能来认真研究妹纸们的身体构造以便在这单调的生活中进行严肃的科学研究边望着窗外默默无语。
于是,乌飞兔走,不觉半月。在这半个月里,窑子哥每天的主要任务归纳成了四件事:吃饭,睡觉,望着窗外发呆,被俏妹纸们进行眼神上的含羞似水柔波攻击,时不时被望着他发愣的下人们吓到——如此热切的注视中为毛还有男的啊而且为毛要蹲在房梁上啊能解释下吗——而且被望着还要装作毫不知情万事于我何干的装逼模样——窑子哥每天累爆了有木有!时时刻刻都要装逼啊有木有!时时刻刻啊!
你问窑子哥这么累为什么不走,走你妹啊走!走了你养窑子哥啊!
你问冉天衣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赶窑子哥走?走你妹啊走!你以为窑子哥整天装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