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苍昊怒到极致反而笑了,手紧抓着椅子,青筋暴起“布勒是个断袖,对吧”
李顺颤颤巍巍的嘴里挤出一个“是”
一声脆响,白釉刻莲花纹托瓷盏被摔的粉碎,萧苍昊温柔的声音就像恶魔的诅咒,听着毛骨悚然“好,朕的好丞相,朕的好太子”
冷冽的声音响起“朕再也不想看到那天伺候无忧的人”
李顺噗通的跪下“主子,息怒”
萧苍昊冷哼了声,狭长的凤眼冷冷的直视着李顺,他的目光如利刃。
李顺觉的身上每寸肌肤都被利器割裂般的疼痛,强扛着皇上的怒火低声的道“主子,别人奴才也就不多嘴,可小路子服侍四皇子多年,如果他突然没了,四皇子会伤心的”
萧苍昊只觉的一口气堵在心口,疼痛难当,冷冷的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刑一百”
说完看都没看李顺一眼,抬腿离去,李顺起身,拉着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好歹为小路子保住一条小命,也不枉这么多年的情分。
无忧躺在躺椅上抱着太子送的波斯猫悠闲的晒着太阳,夕阳余晖落在他的身上,精致的五官舒朗而明媚,白衣泛起浅金色的光芒,无忧被包裹在这片柔光里显得明亮而耀眼。
似乎感觉到他的存在,宁谧的少年抬起了头,笑容恬美,声音活泼,一脸献宝的表情“父皇,你看,太子送我的小猫咪,很可爱”
萧苍昊眼中漫起了无以言说的悲哀,你看,他就是这么傻兮兮的,被人卖了还高兴的帮人数钱,这是谁的错,是朕的错。
萧苍昊微撇了眼翠兰,冷漠的语气“朕不想看到这只猫”
无忧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撒娇似的喊“父皇,不要,儿臣喜欢小猫咪”
萧苍昊不为所动,眼神淡然,翠兰伸手把无忧腿上的波斯猫抱起,歉意的眼神看了眼无忧,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萧苍昊弯□子,深邃的眼眸对上无忧的眼睛,语气很平静“无忧,为什么骗父皇”
无忧觉的自己好像已经站在悬崖边,只要轻风一吹,他就会跌落在万丈深渊,眨了眨眼睛,无辜而迷茫的道“父皇,儿臣没有骗你”
萧苍昊伸手捏住无忧的下巴,强迫无忧和他对视,淡然的语气道“无忧,父皇不在乎发生什么事情,父皇在乎的是你竟然学会了说谎,而且还是跟父皇说谎,谁对朕说谎朕都不在乎,可你不行,明白?你太让朕失望了”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弱弱的叫了声“父皇,儿臣不明白”
萧苍昊松开无忧,没有在看他一眼,转身离去,无忧拉着他的衣角略带悲伤的祈求“父皇,别走”
萧苍昊轻轻的掰开无忧的手指,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淡漠的下旨“四皇子恃宠而骄,从今起幽禁皇子所,没朕的旨意,谁都不允探视”
无忧默默的看着萧苍昊远去,良久,遥望天际,火烧云艳丽的几乎刺痛人的眼睛,微弱的笑声带着苦涩与哀伤“我以为我不会难过,原来我的心还是会痛”
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古语说的一点都没错,深受皇上宠爱的四皇子莫名其妙的就被皇上幽禁起来了,后宫集体噤声,前朝更没人吭声了。
四皇子朝臣都不认识几个,谁能替他求情,他的伴读赵枫倒是想替他出头,可他官职低微,连单独给皇上上奏折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家缠着他父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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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想办法,可他老爹是朝廷上的老油条,怎么会把自己蹚这种浑水呢?拎着赵枫的耳朵好好的教训了他一顿。
秦子期上书愿意去皇子所教导无忧,被皇上一口拒绝。
太子抱着兄弟情谊为无忧求情,得到皇上好好的一顿训斥,皇上下旨,如有谁来替四皇子求情,那就去跟四皇子做伴,太子铩羽而归,他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身为四皇子的亲哥哥他该做的总归要做做样子的。
得知小路子只是被杖刑,无忧提着的心放下了,在宫里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事情都算小事。
翠兰端着燕窝走进书房,书桌上堆满了零碎的小物件,无忧正全神贯注的为抢救下来的书籍做书套,一张张画好的小封面叠在一起堆在书桌上。
翠兰无声的轻叹,自从四皇子被幽禁后,开始哭闹着想见皇上,不吃不喝也没等到皇上的出现,还不小心烧了书房,把自己存在百宝箱里的银票和一些书籍都烧了,也没得到皇上的安慰,还召来皇上的申斥。
事后四皇子绝口不再提皇上,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练剑就忙着绘画看书,每天都忙到深夜。
翠兰轻柔的叫道“主子,很晚了,喝完燕窝就安歇吧”无忧头都没抬,仔细的粘贴书套,稍等片刻后。
无忧举起手,展露出灿烂的笑容“翠兰,你看这画好吗?”
翠兰的眼睛落在书套上,透明的油皮纸包裹着,封面上翩翩少年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翠兰只觉得画的真好,但却无法说出那里好,便歉意的道“奴婢不懂画”
无忧听言笑容黯淡,清爽干净的声线里流淌着黯然“我忘记了,你们都不懂绘画”
翠兰暗暗的心疼,温柔的劝慰“主子,夜已深,安歇吧”
无忧放下手里的书籍,浅浅的笑道“好”
喝完燕窝,无忧抱着几本书籍走进寝室,他习惯睡前看书,小路子卧床养伤,无忧拒绝了其他人的服侍,寝室里只有他一人,值夜的人睡在外间,无忧轻轻的合上门,躺在床上,书籍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