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看,人怎么少了,扭头,哦怎么跑到另一桌了呢?
无忧笑着道“给那桌也上同样的点心茶水”小二一听也不怪他三人占了两张桌子了,喜笑颜开的喊“好了,客官”
无忧也没叫小路子过来先拿些去吃,他知道小路子不会接受的,在小路子十几年的教育认知里,尊卑不分的行为是可耻的,无忧尝尝糕点,倒是挺有乡土味道的,喝了口茶,不能说不堪入口,味道总归不是那么好。
小路子也尝了尝糕点和茶水,眉毛微皱,他的视线偷偷的瞟向无忧,他主子优雅淡然的吃着糕点喝着茶,好像很美味的样子,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伺候主子的饮食,小路子也会以为主子喜欢吃,轻叹一声,主子如此贵重的身份如今只能食用如此粗糙的食物,小马吃的眉开眼笑的,嘴里还含着糕点关心的问,你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小路子挤出一丝笑容“没有”
隔壁桌上的商人模样的客人们在聊天,话题都是聊着慕容丞相和皇后谋反之事,舆论都是倾向于皇上,在百姓的眼里,华帝还是个好皇上,他不增加赋税,支持商贸,不爱美色,有个天灾人祸还用内府的钱赈灾,虽然他没有很伟大的政绩,但他爱民如子的形象深入百姓心里。
加上这次皇上并没有大开杀戒,只有处决了主犯,诛了慕容家一族,也算是个仁君,其他的从犯们只是罢官流放,皇后和太子也没有被杀,只是软禁,在百姓心里如此有情义的天子,慕容家和太子皇后还谋反,太不应该了,谁也没提到四皇子,小路子听了这些脸色微变,他抬头望着无忧,可无忧脸上抹了一层的药粉,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脸色。
结账后,马车继续赶路,小路子弱弱的喊了声“主子”
无忧闭着眼睛睁开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很平静“小路子,我们都已经离开了,许多事情跟我们无关了,你懂了吗?”
小路子低声的道“是,少爷”马车朝着江南驶去,北方的一切都被抛在身后,所有的爱也好,恨也罢,都在马车前进的轱辘里被碾碎,埋葬在赶路人的心坎深处,人生就是场戏,剧终人散后各奔天涯,既然不回头,又何必念念不忘,既然无缘,又何必说那些誓言,暮然回首才发现,君已成陌路,我已在天涯。
天微亮,婉约而秀美的宁州恬谧而慵懒的被薄如白纱的雾气笼罩着,朦朦胧胧的就像闺房里的大家闺秀,有着恬静淡雅的风韵,然街道上突然出现的零零散散的马车打破了这份宁静安详的氛围,赶车的马夫们彼此互不相让,在并不算宽广的路面上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
勤劳的小吃铺老板精神抖擞的打开铺门,每日都上演的一幕出现在眼前,插着腰朝着媳妇喊道“孩他娘,你动作快点”
他媳妇利索的收拾好推车,嘴角嘀咕着“好了,就知道催我”
老板活动着手脚,脸带笑意“我还不是担心别人家比我们先去,抢了我们的生意嘛”
他媳妇瞟了他一眼,淬了他一口,笑道“好了,赶紧推走吧”
小吃铺老板笑眯眯的走进店里,推着推车往店外走,回头还嚷嚷着“叫小狗子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等下客人来了,你一个人哪能忙的过来”
他媳妇手里的抹布甩了甩,随口应道“放心,这就去叫”
小吃铺老板推着车子稳当的往前走着,嘴角叨念着“慈母多败儿”
一盏茶的功夫,小吃铺老板擦了把额头的汗,把推车放置在老地方,停车道上已经停满了马车,旁边的二层楼建筑前已经整齐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炉子里的火烧的旺旺的,混沌放进去热水里,很快的香味开始飘荡,队伍里的人闻着味道便知道老陈头家的混沌,笑着喊话“老陈头,给我来碗混沌,二个馒头”
于是排队的人三三两两的开始吃着混沌,啃着馒头继续等候着宁州大剧院售票厅小窗口打开,这一年来宁州大剧院成了宁州最有名的场所,除了演唱传统的戏剧还有自创的剧本,每天开两场,早晨十点到十二点上演自创剧本,下午两点到四点上演传统剧目,每场票只卖二百张,自创剧本往往是连载的,一部戏追下去总要一个月,有时候更久,富贵人家的小姐太太们都喜欢看。
买票就成了问题,每天都派自己家的仆人很早出来排队购票,有时候还买不到票,这一个月早场上演的是倩女幽魂,剧本是蒲松龄写的,看戏的人都知道这个蒲松龄写的都是鬼怪的故事,上次他的本子画皮让宁州疯狂过一次,这次倩女幽魂也是。
卯时太阳出来了,宁州大剧院的售票小窗口木板取下来了,红纸上写着早场:倩女幽魂,午场:打更记,排队的人群激动起来了,卖票的小伙子很嚣张的喊“排好队,不许插队”众人回道“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人插队的”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是每天都上演的一幕,他除了卖票有时候还兼职管理队伍的纪律。
40、40 ...
天微亮,小路子就准时的站在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外加他略带高亢的嗓音“少爷,该起身了”
无忧把头躲进被窝里,继续睡,小路子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也能想象出主子现在的行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骚扰。
自从和主子两年前来到宁州,落脚后买了个山庄,在庄子里开了家酿酒房,结交了巡抚的公子合伙开了宁州大剧院,日子过的丰富多彩的,小路子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