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我王兄生气?我已经告诉内侍了,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哥哥今天不会来的。」哈特坎抚摸伯提沙的脸颊。「就只有这麽一晚,我想跟你在一块。」
「......。」
有那麽一瞬间,伯提沙差点要答应,哈特坎凑近的嘴唇让他险些闭上眼--
只是为了让自己毫无感觉,可是对方又是停了下,好一会儿伯提沙张开眼,只看到哈特坎看著门口的位置。
「......?」
顺著他视线,伯提沙才发现厅房门口的人影而一愣。
☆、雪月1o
「殿下,打扰了。」
来人似乎因为哈特坎疑惑的眼神而欠了个身,绑著一头整齐发带的男子面貌清爽,可是悠然的表情好像他只是刚好经过。
「你是谁?」
哈特坎似乎也察觉来人不是後宫的人,可是年轻的面孔却是没有一丝恐惧。
「在下是鲁亚德,来接走伯提沙,如果有冒犯还请见谅。」
毫无惶恐的悠然声音让哈特坎眯起眼,但对方见状只笑了笑。
「陛下派我来的,因为这几日繁忙,所以派我来接伯提沙回陛下寝宫。」
「王兄?」
哈特坎一听脸色也变了。没想到尼布不知少已经料到,还是早就有所打算,竟然派了人来带走他。
「殿下,恕罪了。」
对方还是一贯浅笑,但是微微欠了身。
一离开後宫,伯提沙本来跟著年轻的鲁亚德,却发现对方开始加快脚步,还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伯提沙。」
鲁亚德虽然没停下脚步,可是目光朝左右阴暗的走廊看了看。
「陛下差我来把你带回去,因为在王后陛下的寝宫发生了一件事。」
「什麽?」
伯提沙看到对方确认四处没人才开口,更是疑惑。
「王后陛下被下毒了。」
轻轻的声音,音量简直像是漫不经心,也被他们的脚步声盖过,可是伯提沙还是心头一寒。
他还记得那时在後宫,尼布用嘴喂他喝下那可怕的毒酒,根本没有预兆,也没有任何原因,可是他只喝了一小口,全身就像有火在烧一样,後来好几晚伯提沙记得的不多,但是当时痛苦万分的回忆还是让他害怕。
「下毒?」
「不是剧毒,是轻微份量的毒药,在她每天喝的葡萄汁里,御医之前一直诊断不出王后的病因,那天陛下到他寝宫,派我进到酒房才发现,有个外邦侍女每天在做这件事。」
「那,那王后的小孩......」
伯提沙记得他上一次见到王后时她已经有一阵子身孕,而现在--
「孩子照理说生产日还没到的,结果因为王后陛下身体太虚弱了,孩子会提早出生,但是她现在身子很虚弱。」
「......。」
伯提沙怎麽想都想不透,到底下毒的人是为了什麽,而上一次让自己差点死掉,这一次让王后流产的,有可能是同一人吗?
「陛下派我带你回他寝房,你先待在那里,这件事都还没有人知道,免得造成骚动。」
鲁亚德说,带著伯提沙弯过火炬正照得一闪一闪的走廊。
「伯提沙,待在陛下房间,哪里都先不要去。」
进了寝宫,他最後在尼布寝房门口停下,跟侍卫点了头後才让伯提沙穿过有两坐大神像的尼布寝房门口。
「那哈特坎王子呢?他不要紧吗?」
「他的侍从应该会得到命令,去後宫接他回去。」
鲁亚德说。「我会派我的人来试吃你的三餐跟饮料,如果没有人先吃过,绝对不要碰,好吗?」
对方浅色的瞳孔非常认真,伯提沙严肃的点点头,他才露出冷静沈稳的笑容,足以让人稍微平静下来。
「那麽,我先离开了。」
当晚的晚餐果然有人来试吃,虽然打扮看起来就是一般随从,可是冷静的神色就像鲁亚德一样。
伯提沙根本毫无胃口,虽然待在後宫的日子不算快乐,可是现在自己一个人待在尼布房间,想到萨珊他们不知道会怎麽样?他们或许没有人试吃食物,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
小狮子哈佛谢又会怎麽样呢?还有那只小沙番不知道有没有人喂,他更是烦恼不已。
「要是可以回去就好了......」
伯提沙再挂念也没有用,至少他几乎可以肯定,萨珊应该会帮他照顾他的那些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