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分有大派,小派,游派和散士。
其中大派中以风火,青城,天山,左良为四中心。
如若按会场坐的位置来看的话,坐在前五排的都归为大派之内,而后便是小派等。
来时各大派弟子正分散在易水居的大院中休息交谈。
易水居依山傍水,背后以葱葱青山为院墙,院门前不远处流着一泓溪水,蜿蜒着绕过整个易水居,溪水潺潺,到哪都能听到叮铃水声。工人们在小溪那开了个凿引到易水居里,聚成一月牙状的池塘,名素娥池。
易水居院内设了几座闲亭,其中两座设在素娥池边,素娥池原是在一尖头种满莲花,闲亭隐于田田莲花中,四面灌风,若夏时便是避暑赏金的好去处的。
于澜清将马牵给小厮,和华淇李忡睿二人穿过一条回廊,进到院内。
老管家已在院的入口处等候多时,看见于澜清便笑脸迎上:“于堂主,这边请。”
于澜清点点头,由那老管家领着走过大院,再进入花园。
华淇看了一眼素娥池,道:“这池的形状挺少见。”
老管家闻声回头向华淇解说:“这池叫素娥池,形似月牙,由院外的溪水引进。若是到了夜晚,这的景便比白日美上几番。”
华淇叹了叹,遗憾道:“大晚上怪冷的,冷风一吹鼻涕都干了还赏什么美景。”
老管家无言以对,只得答两两声“那是那是”便不说话了。
几人穿过花园,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是到了。
左良行听到老管家的禀报,赶忙迎上前来,道:“于堂主可算是到了,这么一来,人算是齐了,里面坐。”
华淇跟在于澜清的身后,进去时扫了一圈,四大门派的都齐了,就是薛诗郎和林磊狼狈些,伤还没好全,强撑着来,脸色发白,坐得也有些无力。
尤其是薛诗郎,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汗,眼神有意无意的偷偷瞥向于澜清这边,愣是没敢正眼望,与之前那嚣张自大的模样大相径庭,是真怕了。
华淇看他身后没有一个弟子,来时也没看到其他天山派的,虽有疑问,却也没放在心上。
花灵儿也在,不过这只她一人,约莫是弟子们都去玩了。
众人纷纷起身欢迎了一下于澜清。
左良行坐上座,道:“人来齐了,晚宴也该准备好了,还请诸位移往水南苑。”
有人听后便问道:“那人的老者呢?他怎的没来?”
左良行面露尴尬的一笑:“那老者或许是并不想来赴宴,有人看到他昨日拿了奖品后便离开了。”
众人皆冷哼,道那老头我行我素,如此随性,竟不给盟主一个面子。
华淇心道盟主算个屁,他师父就算是天皇老子都不一定理。
众人移往水南苑,苑分内外两部分,由一拱门分开,平常弟子坐外苑,掌门或大弟子坐内苑。
而内苑中也分了等次,掌门与盟主坐一桌,其他人则需另起一桌,尽管是代掌门的也不行。
华淇毕竟不是风火堂的弟子,只能算客人,所以只能坐在外苑,李忡睿和于澜清坐里苑。
于澜清一知道华淇要离自己那么远,立马一万个不乐意,硬道:“你就当我大弟子怎么了?”
华淇“噗”的笑出来,指了指一旁的李忡睿道:“那忡睿兄呢?”
于澜清干脆道:“二弟子。”
华淇看了看此时地位已经不保的李忡睿,那一脸的淡漠,不开口都透着“无所谓没区别但是好伤心”之感。
他摇摇头,道:“还是不了,我坐外面也无妨,又不是生离死别,吃完饭就能见了。”
于澜清不依,硬拉华淇进了里苑,还啰嗦的让李忡睿好好吃,别挑食。
李忡睿默默站在风中凌乱,只道无泪心酸,堂主有了媳妇忘基友。
开宴。
于澜清和左良行等人坐在一起,华淇和薛诗郎等人坐一起。
座位安排也是很尴尬,偏偏华淇左边是薛诗郎,右边是白冰。
“白姑娘,你真是灵宿门的大弟子?”华淇看着旁边这狼吞虎咽的姑娘,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白冰筷子上还夹着一块鸡翅,另一只手神秘兮兮的勾了勾,要和华淇咬耳朵。
华淇内心是拒绝的,那满嘴的油亮滋滋的,不擦你舔舔也好啊!
白冰看华淇不过来,自己凑过去,小声道:“我跟师父求的,外面那么多人一桌,我还没拿筷,菜就没了,我这么大饭量还不得饿死?”
呵,合着和华淇一样是一冒牌货啊!
于澜清坐在不远处看到华淇和白冰离那么近,顿时沉下脸,筷下那一块鸡肉便遭了殃,被戳成了筛子。
“这样啊。”华淇道。
白冰点点头,拿手肘戳华淇,这死丫头比华淇矮,手肘正好戳在华淇的腰眼上,力道也没控制,这一戳,戳得华淇筷子差点拿不住。
白冰那家伙直接忽视华淇的反应,贼嘻嘻道:“你也是这样的吧,你比我还废,坐这肯定也是跟于堂主求来的。”
他能说是于堂主求他来的么!
华淇不动声色的往薛诗郎那边移了移,给白冰夹了一块猪脚,笑道:“快吃,再说话菜就没了。”
那厮一听,赶忙扭头大块朵姬起来,面前的几盘菜若狂风席卷一般,众人被她那凶狠劲吓得都不敢往那几盘菜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