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英过去,拍了拍齐烈的肩膀。
“走吧,我们去了真正的北方,那里的冰雪就不会消融了。那里的寒冷……是永恒的寒冷,虽然我也没去过,但无数年来,北方极寒之地,一直都是冰封着的,那里的广袤冰原,不会像这里的积雪一样会很快融化。”
齐烈依旧有些失落:“我觉得,是我把这些冰和雪变成了水的。那么漂亮,有着六角的雪,就变成了无形的水……”
语气中竟有些自责。
齐英一笑:“这又怎样?冰和雪,它们本来就都是水。只是不同的存在形式而已。打个比方来说,我睡着的时候,不动,不笑,不说话,我是我,但我醒来以后,我动,我笑,我说话,可我还是我,是不是?”
“唔……”
齐烈陷入了沉思。
少顷,齐烈脸上的失落消失,转而有一丝笑意:“啊,我明白了,我并不是把冰和雪给弄消失了,我只是把他们弄醒了而已,他们醒了,就变成了水,活蹦乱跳地跑到别处去了!冰雪,只是睡着的水!”
“啊,对的,冰是睡着的水,这个比喻,很好嘛!”
齐英感慨齐烈的文学天赋的比自己好太多了,信手拈来就是一个绝妙的比喻,而自己呢?写诗全靠抄,给什么取名字都是乡村土鳖流。
人跟人间的差距有时候还是蛮大的,虽然齐烈并不算是人,但这样一来,显得齐英就更……
“等有空一定要向着那刘敦儒请教诗文之道,蹭点皮毛也行。”齐英悻悻地想起自己在天罗大陆还有一个大诗人大才子的称号,那可真的是名不副实了。
齐英又仔细地看了眼齐烈。
后者和刚诞生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小的区别了……
一直以来的冰山面瘫脸,最近的表情越来越多,也就说,齐烈越来越有“人性”了。
就和月华界的守护者们一样,齐烈以后肯定也会有一个独特的性格,而塑造这个性格,或者说,在齐烈性格形成过程中,影响最大的人,就是齐英了。
齐英对齐烈的心思也比较复杂:“都说父母是孩子成长的领路人,我这么影响齐烈,倒显得我是他爹一样……其实认作他爹也无妨……不行,齐烈的老家那边可是流行‘吃爹’的……”
不再去想那么多。
两人从小岛之上出发,一路向着西北飞去!
果然,气候愈发寒冷了,天空上已经看不到太阳,乌云密布,却不会下雨,只是不断地往海面和海上的岛屿上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整个世界显得越来越“白”。
雪中,齐烈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齐英趁机教会了齐烈怎么打雪仗——凝一团天地元气,形成漩涡之形,自然而然地就会把周围的雪花都卷过来形成一个雪球,然后嘭地一下往齐烈身上扔去。
雪球炸开,齐烈的红头发一下子半边成了白色。
凉飕飕的感觉让齐烈又出现了那种愉悦痛楚交杂的神情,他也照葫芦画瓢地去凝聚雪球,可是雪球一凝聚出来就会变成“水球”。
“噗。”
齐英笑了。
看来,齐烈还是没法彻底控制自身的火道力量。
操控无属性的天地元气,无意之间,都会让其带着火属气息。
应该和齐烈的提前诞生有关系,当时自己扰乱了整个熔岩火山中的能量流动,导致齐烈提前由胎化形,对力量的控制尚有缺陷。
想到这里,齐英心中对齐烈又多了一分责任感。
一开始,齐英只是想把齐烈当成一个重要的王牌,有一个如此高手作为同伴,再遇到其他考核者做对手,对抗资本就会大上许多。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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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齐英对齐烈,已经有一种介乎于友情与亲情之间的情感了。
说是把齐烈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弟弟,或者半个儿子,也不为过。
“罢了,罢了,算我欠了他的。”
齐英摇头一笑,又操纵起天地元气去凝聚雪花,只不过这次凝聚出来的就不再是雪球了,而是一个小小的冰雪雕像。
齐烈看到雕像:“这个人好像你啊。”
齐英面色古怪:“这是我给你做的雕像。”
“那为什么你要做的那么像你呢?”
“废话,这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啊!”
……
终于到了北方极寒之地。
下面已经没有海洋了,或者说,脚下踏的不再是水,而是厚厚的冰层,往遥远的地方看去,全是一望无尽的雪白,地上铺着厚厚的雪毯,天上飘的全是鹅毛般大小的雪花,风声呼呼,把雪粒和冰碴都往人的脸上招呼。
齐烈自然是最为高兴地一个,要不是怕弄坏了雪毯,非得在雪地上打个滚不可:“我们终于到了北方了,你说过,这里不仅有冰有雪,还有不少和东海不一样的人,但我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齐英撇嘴道:“这里还是近海区,海中有恶兽,这里生存条件也很恶劣,看到人烟才怪了。北方极寒之地,要到它们的中央,才能看到北极的土著居民的文明。据说,北极的土著身材都比中土那边的人要高大,美女风情万种!”
“什么是风情万种?对了,为什么人要分男女?有什么区别吗?”
“唔,区别可就大了……美女的滋味可……”齐英讲的有些兴致勃勃,然后突然打住,觉得自己这么教坏别人可不好,紧接着猛拍大腿——他娘的,什么教坏?根本就教不了啊,齐烈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