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跃阳疼得龇牙咧嘴,愤愤地哼一声,不理他,只怪自己最近倒霉,然后又对柳扶西说:“柳伯父那边你还是回去一趟为好。不必执意要陪我。”
柳扶西不语,过了一会问铁索乔道:“前辈,另外两路埋伏的高手可已经等在那里。”
铁索乔寻了张凳子翘起腿舒服地坐下,回答他:“目前就这间客栈最安全,里面的人都被我解决得差不多,至于外面,树林里的葬花婆娘和冷萧美人多年仇怨,卫颜儿死了,如今正想在她儿子身上报了往日之仇。至于风魔二煞,只是单纯为了杀人寻乐。
看跃阳沉默不语,铁索乔问道:“小家伙是害怕了?”
“谁害怕了!”反正逃不了,倒不如坦然面对,又问柳扶西:“你当真打算留下陪我。”
柳扶西举起手让跃阳看他手腕上的结,反问道:“你说呢?”
“那好,我们一起去会会我娘生前的仇人葬花娘子!”一句话说得豪气冲天,威风凛然。
说罢就要跟铁索乔道别,转身欲出店门,这时候铁索乔拦道:“小家伙莫慌走,你爹要我给你样东西。”
跃阳气结,“你刚才为何不给我!”
“年轻人急什么,毛毛躁躁的。你爹说你身边没有武器,出门在外不方便,让我把我的箫借你一用。”铁索乔一边不正经地回他一边抽出佩戴在腰间一支有些旧的竹箫来,递给跃阳时还一边抱怨着,“唉,他那家伙,随便给你买个不就好了,非要我的这个。”
跃阳接过箫,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和自己的白玉箫差不多粗细,要稍微长一些,箫身的青色有点陈旧,上有一些细细的花纹,除了比起一般的箫要旧些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特别。
“跃阳,你可已经接过我的竹箫,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行拜师礼,嘿嘿嘿。”跃阳还没做出反应,就见铁索乔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这时候听见柳扶西说:“乔前辈向来不收弟子的,如今看上你,说明你天赋极高。”
“他看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跃阳瞪着手里的一支箫,不明白为何从接过箫的那一刻就觉得这支箫的分量,说不出来的沉重。
☆、第十四章 鸳鸯合舞
柳扶西和跃阳在夜色并肩而行。一路上星光柔和,不远处的山林在一片夜色之中隐隐绰绰,只能隐约看见轮廓。
跃阳侧首看身旁的柳扶西,只见他一袭黑衣,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飘扬,星光下,一双明眸藏得千转波浪,好似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气质,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目光。跃阳在想自己这些天来一直受他照顾,虽然之前恩怨种种,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报昔日之仇,可是现在好像正有着些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东西在慢慢改变着。
“贤弟沉思,难道是在为今夜没能与为兄同床共枕而遗憾?”正想得入神,突然听见柳扶西玩味的声音。
跃阳反应过来之后正和柳扶西一双明眸对上,心里仿佛也起了千种涟漪、万层波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夜静的出奇,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柳扶西见跃阳尴尬地别过脸不作回答,眼底笑意更深。
这种静谧的气氛还没维持多久,就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夜空。
抬头一看,几朵暗红的花瓣飘落而下,随之出现的是一身红色长袍的美艳女子,挽着的简单发髻上只是别了一朵猩色的花,黑发及腰,额前一缕青丝随风扬起。
心下了然,这便是葬花娘子,果然生得倾城容貌,在她年轻的时候,天底下怕是难找出几个比她美的人来。
“怕那黑衣公子身旁的就是卫颜儿那贱人生下的小畜牲吧?果然生得是和那贱人一样的勾人风姿,我倒真想看看这张脸划花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葬花娘子掩口轻笑,那声音听起来如此悦耳,叫人无法想象刚才说出口的却是如此刻薄恶毒。
“像你这样人老珠黄的女人,打扮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大半夜穿得一身猩红,是想吓死人吧?”跃阳听那女人一开口就辱骂他娘,当然也不会嘴下留情,这女人乍眼一看,两弯柳叶眉,一双凤眼斜,虽保养得好,但也毕竟人到中年,仍是比不上妙龄女子的娇楚动人。
“果然是那贱人的生下的孽畜,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小命,在你这张脸上划下千万刀,以泄我心头之恨!”
话刚说完就倾身卷起满天花瓣袭来,一双玉手直逼跃阳喉咙处。跃阳想起铁索乔之前借给自己的竹箫,迅速从抽出,在葬花娘子逼近时拿箫一挡。葬花娘子在空中一个转身,衣襟翩飞,漫天红色乱舞,突然间寒光一闪,只见葬花娘子抽出长剑,只一瞬间,人影已近身前,剑气凛凛,卷起满地残叶。
跃阳本能反应地去拿手中的竹箫挡这一剑,只听一声脆响,定睛一看,这竹箫竟生生挡住了这一击,丝毫未损。
葬花娘子剑势凶猛,跃阳连连后退几步,虽是挡了下来,还是过于勉强。还未来及再做反应,葬花娘子突然向后纵身一跃,待她站定,只见她身边已经又多了一个身着银色长袍面容冷峻的男人,想必就是冷啸先生。
因为柳扶西和跃阳手腕上系着的东西,两人离不开太远,却也配合得相当好。柳扶西方才一直跟着跃阳移步,这时候已经站在他身侧,突然凑近他耳畔戏谑道:“我们这样不如也使一套鸳鸯招式,贤弟意下如何?”
跃阳被柳扶西一言气得直冒烟,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