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被发现了?!
做贼心虚的欢喜着实吓了一跳,他转身望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姿色绝艳的少女。
欢喜揣摩着少女的身份,可能是贺寿的哪个家眷,唬弄一下就了事了。
“我是黎府的花匠,黎老爷希望在此空地种下花草,命我前来规划。”面带微笑,欢喜临危不乱迎视着少女。
少女疑惑的绕在欢喜的身边,一双美目灼灼晶亮,“我怎么没听人讲过,府中还有一位这般轻灵脱俗的女子。”
“我是刚进府的。”听语气,她很了解黎府似的。
少女轻哼了下从腰中取下皮鞭,嘴角一弯,对着欢喜冷冷的笑道,“黎老爷对花过敏,岂会种花。弄虚作假的伎俩我凌紫罗遇多了,今日碰上我,算你倒霉。”
双目一横,手中的鞭子毫无人情,凌厉的劈向欢喜。
“姑娘有话好说啊。”欢喜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拆穿的一天。眼见前方鞭头劲风驶来,为了不引起远处人群的注意,欢喜只能左避右躲,老实道,“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一些事,就留在这一直偷听下去而已。”
“偷听?”凌紫罗大感兴致,她收住手中的鞭子,危险的盯着欢喜,“你都听到什么了?”
“你是凌紫罗,凌教主的女儿?”欢喜忆起刚才女子自称是凌紫罗,不就是方才黎文他们话题中的人。
“正是。”
欢喜故装迟疑,为难,“那可不巧了,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凌紫罗飞身欺近欢喜,风行雷厉的擒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不说我就掰断你这只手。”
欢喜皱了下眉,这么粗鲁的女子,也难怪黎文诸多不满了,他移了下自己被擒住的手,苦着脸,“我说就是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不趁此好好的报复一下黎文,就太亏了。
欢喜不客气的将黎文与cǎi_huā盗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凌紫罗,甚至添油加醋一番,“凌姑娘可能有所不知,相对于美丽的女子,黎文喜欢的始终是男人啊。唉,要不是世上还有约束,估计他真的要去娶个男人了。还有啊....”
“还有什么?”
欢喜想,cǎi_huā盗有黎文保护,他们想要近身擒住他是不可能,不如把cǎi_huā盗暂时交给这个不算笨的女人去处理,也好省下他们不少的心思。
“还有...黎文身边的那个家丁,其实就是他一直养在外面的男宠。”
“男宠?”
“那家丁的声音不男不女,一看就不是‘真男人’,凌姑娘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证。只是此人能为黎文统筹帷幄,不是一般的家丁,可要小心呐。”
凌紫罗看欢喜说的煞有其事,好歹也是从邪教出生,男男之欢甚有传闻,她半信半疑,“这事我自会查明。”她看了眼没事的欢喜,觉得杀了此人有些鲁莽,毕竟今天是这个家主人的寿宴,是要闹出人命就太晦气了。“你滚吧。”
欢喜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转身离开。只是,凌紫罗没有捕捉到欢喜转身那一刻的笑容,有多么的璀璨。
☆、33
暗寻黎府各个角落,尚未有发现熟悉的人,欢喜疑是黎辰他们可能已经不在府中。火速回到李家,门扉已开,顾千里与李叔静默喝茶,眼眸中时而透出忧郁,坐在下位的黎辰背着门口,只有弯身下去的背脊不复以往挺直,缺少坚韧。
“你们都知道了。”欢喜站在门口,大概猜测,黎辰他们发现了黎文与cǎi_huā盗勾结,必然无从下手,直接回来另想对策,只不过,此次真相最难令人接受的就是黎辰。
“欢喜。”坐着的黎辰动了下,担心上前,“你也去黎府了?”
欢喜瞟了一眼仍然喝着茶的顾千里,丰神俊朗的脸上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瞅得欢喜七上八下,他吞吐了下,中气不足的低下声音,“这里无聊吗,所以......我才...。”
黎辰看出欢喜忌惮着顾千里,他温和的回着:“不管怎么说,你平安回来就是了。”
心里一暖,欢喜握住黎辰的手,关心的问,“我是没事了,反倒是你,这事再继续下去,牵连的可能就是黎府的人。”
“表哥视权为重,野心昭然,身为盟主,不但不惩治恶人,却善用小人。表哥不愚昧,他理应明白,一旦郑佛安的身份被人揭穿,他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为何还会把一个随时都会危及他权利的人放在身边呢,我想,这其中之事大有文章。”
“恩。”顾千里终于抬眸,接回黎辰的话,“黎府还有一只老狐狸,看去老迈,眼不瞎耳不鸣,他岂能容忍黎文受他人摆布,我们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时刻留意着黎府的动静。”
黎辰同意顾千里的话,黎迎峰处事严谨,不留一点瑕疵,小时候经常教导他跟黎文做人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他若是发现郑佛安竟是二十几年前的cǎi_huā盗,绝不会袖手旁观。要说黎辰对自己的外公还有何疑虑的,只有欢喜的身份被欺瞒一事......
几日后,黎府内传出一则消息,黎盟主与反盟教教主之女凌紫罗一见钟情,非卿不娶非卿不嫁。黎迎峰与凌教主一拍即合,择日为有情人定下亲事。此消息一出,江湖上的人心怀各异,有贺喜也有不安。
等着风吹草动的黎辰他们,大概吃惊,黎迎峰非但没有揭发郑佛安的身份,还一心协助孙儿铺垫前程。
黎辰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黎文使用了什么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