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他们分头行动,拉起黄线走进案发现场,空气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皱起眉,身边两个经过的警察立刻敬礼,“展队!”
“辛苦了。”展昭也回了一个警礼,修长的手指从额头帅气地滑下,“有什么发现?”
“报案的是一个老头。”其中一个警察指给展昭看,就见外围警车边,一个白发老人正在被盘问。
“他说他每晚有散步的习惯,这条街在主街的后头,因为这两天剪彩仪式的关系,后街的路被很多仪器和搭建的台子给挡住了。原本后街就没什么人走动,但老头喜静,所以每晚在后街散步。”
说着话,两个警察已经带展昭到了尸体面前。
检验科的人正在采集现场血液,毛发,鞋印等痕迹;还有一个清瘦的姑娘扛着个比她脸还大的相机跑来跑去的拍照。
一见展昭来了,姑娘放下相机立正站好,“展队!”
展昭点点头,目光落向现场——闪光灯在夜色下带出一种惨白的森冷感,后街的路灯很暗,大概是为了节省电力,再远一点的路灯压根就没亮。
两具尸体倒卧在地上,血液已经凝固变深,和之前的案子一样,两人胸口被捅了个窟窿,男死者睁大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女人的表情则凝固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中。
展昭看了一眼四周环境。
前头就是剪彩仪式的花园位置,这一块区域是住宅区。主街外头能听到吵闹的人声、超市里传来的流行音乐和车流声。
隔着几栋住房,后街就安静许多。一排高大的胡杨木栽种整齐,隐约能看到被遮挡住的垃圾站和停放非机动车辆的小车棚。
“老伯说今天白天一整天外头都吵得很,他也没出门看,不知道是什么事。晚上好不容易安静了,就出来透透气,刚走到这里就发现不对劲,先是闻到血腥味,然后看到两个尸体。”
其中一个警察回头看了一眼,还赞叹,“老头还挺镇定的,立刻就打电话报警了。”
展昭跟他们核对了一下发现现场的时间,确定没问题,又接过工作人员拿来的塑料手套,开始查看尸体。
公孙策此时也挎着个黑色的软皮箱子过来了。
他带上树胶手套和口罩,十分专业的打开箱子拿出一个小手电,开始验尸。
“男的大概四十岁左右,脸部一侧臃肿,眼眶下榻有淤血,鼻梁歪了,生前应该被狠揍过,胸口被一刀致命。”
展昭蹲在另一边,掏出男人衣服里的钱包翻开看了看,“vip信用卡……这种卡我目前只见过三个人用。”
他看了一眼公孙,“包局有一张,之前刑事组抓的那个贪污受贿案的当事人有一张,你的股票经理也有一张。”
公孙瞄了卡一眼,“这是牡丹银行的高级贵宾信用卡,听说上限是个天文数字。”
展昭挑挑眉,又将男人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了看,随后又翻到其他几张大型俱乐部的会员卡。
“王朝。”展昭叫住从面前走过的男人,“挨个打电话过去核对身份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是!”王朝接过钱包,立刻掏出电话挨个打起来。
“这女人……”公孙策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随即一愣,“她可能怀孕了。”
“什么?”展昭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女人也是胸口一刀致命,死法和男人一样。不同的是,女人的腹部微微隆起,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其实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平底软鞋。
公孙轻轻掀起女人的裙摆,两人都倒在血泊中一开始公孙并没有发现蹊跷。现在掀起裙摆,立刻就看到已经凝固在双腿侧面的黑血。
“流产了。”公孙皱眉,“只有回法医室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是不是夫妻?”一旁痕迹检验科的猜测,一边举起手里一样东西,“公孙先生,这根铁棒上有血迹。”
公孙皱眉,轻轻将死者脑袋拨向侧面,对着电筒光看了看,“后脑勺严重变形了。”
“这应该是从搭建的台子里抽出来的。”展昭走过去将铁棒接过来,掂量了一下,“分量还不轻。”
马汉此时从另一头过来,看见展昭就道:“头儿,我估计要跟白氏集团的人联系一下。”
他伸手指后头,“他们围起来的帆布,被人割开了很大的口子。”
那帆布后头是什么,所有人都好奇。
空中楼阁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这一整块地在被白氏和卢家买下来的时候,就一直这样密密实实地围着,听说帆布后头是很多钢筋水泥,像个城堡,将秘密都藏了起来。
展昭也好奇过,总不会有一天,这帆布一拉开,这块地就会像气球一样飞起来吧?
他跟着马汉朝后头走,果然看到帆布被割开了口子,足够一个人钻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展昭莫名,“听说白氏请了人每天轮流看守。”
“看不看守其实都无所谓。”马汉将那口子又扯开了一些,伸手敲后头黑漆漆的水泥墙,发出咚咚的闷响,“头儿,这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秘密。”
展昭也伸手去摸——硬实的水泥墙,表面似乎有被利器划过的痕迹。
“是媒体干的,还是……”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案发现场。这两者之间有必然关系吗?
当天夜里,收到消息的几位重要人物就先后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里。
卢方长得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