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没等他说话,爱德温拿出了录音笔,青长夜脸色变了变。知道今天不穿是走不了了,他呼了口气。
“给我。”
“你说给我的时候特别辣,”爱德温得了便宜不忘卖乖:“需要我闭眼吗?”
“你又不是没看过,不用。”
王露出了笑容,他看着青年一点点褪去校服,白瓷似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里。青长夜的一举一动都都非常优雅,即使是解衣服他也做得像是要参加晚宴。爱德温调查过他的背景,贝莱伯爵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东方女人的私生子,很难想象那般唯利是图的的商人能养出这样王子般的儿子。青长夜踢掉鞋子,一双长腿线条秀美。男生漆黑的眸子淡淡瞟了他一眼,爱德温舔了舔唇,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拿起了桌上纯白的布料,脖颈微垂穿了上去。王几乎觉得他那样的姿态就像是往天鹅的脖颈上套锁,围裙的结在背后,对青长夜来说够到它有些困难,他背对爱德温、试着低下肩膀碰触到结。后者再也忍不住将人按在办公桌上。青长夜侧头看他,唇角微微翘起:“教授似乎定力不行?”
“定力有什么用,射程长就够了,”青长夜琢磨了几秒那句话什么意思,想通以后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吐槽爱德温,偏偏金发的男人把他屁股打得啪啪响,青长夜想踹他,对方异常无耻地整个压在他身上:“瓶瓶、菜菜,让我们亲热亲热。”
结束以后上课的学生都走光了,放学途中还有学生跑过来听墙角,其中就有薇拉。青长夜听见薇拉抱怨什么都听不到,天知道他在办公室里都快把爱德温的肩膀咬出血了,王还一直闷笑。爱德温让他这周末和自己一起回帝都,青长夜缓过来后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如果我告诉你想回家,你会帮我吗?”
“回娘家?”爱德温替他搭上外套:“好啊。我岳母一定也是个大美人。”
“回去之后我再也不会回来,可能要离开你。”
男人笑起来。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不是。”青长夜安静地看着他。
不是恶作剧,我也很喜欢你啊。但是记忆里空缺的一块就像硬生生被挖掉的地图,脑海里总有缭绕不去的声音提醒他那对他而言非常、非常重要,他要回家。
“我爱你。”
“爱德温,”青长夜啧了声:“答案?”
“何必把这些话都说明白?”男人慢条斯理抚摸他的脸庞,就像在打磨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满含占有欲的话被他轻描淡写说了出来:“我这么爱你,一天看不到你就要死了,我怎么会放你离开呢……”
怎么样都不行吗?
他不死心地还想再问,但是他知道重复相同的话语毫无意义。他和爱德温都是认准后不会放手的人,他们都过于执着。短期相处或许不会产生裂痕,但长时间后,总有一方必须学会让步。王是他从没遇见过的那种人。他可以让步,但他不能彻彻底底陷进去。回家对他而言就像安全伞,青长夜习惯的是运筹帷幄,他向来没有孤注一掷的兴趣和勇气。
“怎么了?”爱德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男人一手捧起青长夜的侧脸:“小夜?”
“……”他没有说话,对爱德温这种人来说假的解释根本没什么作用,他会想方设法弄清楚他为什么忽然情绪低落,青长夜干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别生气,是我不好。”爱德温抚摸他的后脑:“可我总不能对你撒谎吧?如果骗自己的学生,校长他老人家会把我踢回帝都的。”
青长夜张了张口,爱德温补充道:“你如果想家的话找人修座行宫,怎么东方怎么来?”
“这样很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