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一般。甚至真的有人觉得,他可能就是个不存在的人。於是有人传言说,
锦妃之位,
不过虚衔而已,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嘲凤宫地处幽静,不是个繁华的所在,宫门整日紧紧关闭,不许任何人擅入其内。
敏儿命人通传之後,得了允许,才能进入其中。
事实上,这个地方,她也已经足有一年之久没有进去过了。
这里面,宽敞华丽,没有宫监,任何的闲杂人等都很少见到。
穿过厅堂庭院,进入内室,只见得一位侍女撩开帘帐,紫檀木的卧榻之上,有个人半披著一
件红色外袍,一派慵懒的倚著方枕。他身边两位侍女正苦口婆心喂他喝药,而那人却一脸不
耐烦的置之不理。
昔日张扬恣意的非天教主,与如今缠绵病榻上的锦妃主子,
差别有如天渊。
人生的变幻无常,有时,让人无法想象。
“主子,这药得趁著热喝……”白鹭端著药碗,几乎就要急哭了。
“给我给我,你真是越来越不行了!”白月接过药,半跪到这位锦妃主子跟前,问道:“主子,您今天是铁了心的不喝,是不?”
锦妃手肘撑著下巴,笑吟吟的点了下头。
白月见了,便起身道:“好,您是主子,白月管不了,
白月去找管得了您的人来。这就去回
皇上,说锦妃又不喝药了,可能是想要让皇上亲自过来,嘴对嘴的喂……”
赫锦佟一听,这还得了,拍床坐起来“反了你了!越来越不像话!”
白月却不以为然道:“主子您要罚也可以,
先喝完了药,
您爱怎麽罚就怎麽罚,白月自然是
吭都不吭一声。”
锦妃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他早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有了皇帝陛下的授意,连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侍候的小丫头都能管束著他!
叹了口气,伸手接过药碗,把里面那暗红色的药汁囫囵喝下。又漱了口,才抬眼看向帘帐之外的敏妃,懒懒的说了一句:“站那里做什麽,还不进来?”
敏妃听了,进前两步,忽然想起什麽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说道:“敏儿拜见师傅。”
赫锦佟一听,笑了“不是早叫你改了这称谓麽。若是你大庭广众之下不小心叫错了,
要怎麽
收场?”
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却满不在乎,倔强的坚持:“敏儿到时自然不会叫错。”
这位敏妃,原名叫做云敏,七岁的时候,
被赫锦佟收了做徒弟。之後又执意不肯离开,辗转
之中随著赫锦佟进入皇宫,成了今日的皇妃。
云敏虽还是个小姑娘,但从小就固执的很,认准的事情,九死不回头。
赫锦佟却偏偏喜欢她这性子,每每这小徒弟不听自己的话,他非但不训斥,反而处处纵容,
宠惯到今天,早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恐怕也只有皇上的话,她才能听上两句。
反正赫锦佟也懒得同她计较,索性由她去罢。於是便只问道:“你著急想见我,是有什麽要紧的事情?”
云敏想了想,说道:“昨夜宫中有刺客。敏儿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
赫锦佟听了,笑笑“皇宫之中,一年到头刺客都不曾断绝过,有什麽新鲜!我身边的人,白
鹭他们且不必说,
就是皇上暗中安排的,也十足是针扎不入,水泼不进了。再要不放心,就
只能在我身上挂锁了。”
“不是这样的。”云敏却不高兴赫锦佟那副满不在乎开著玩笑的样子“那夜情形蹊跷的很,敏儿当时就跃窗出去了。後来派人查探,说是这次选妃之事,有新进宫的公子们相约了玩闹才弄出来的误会。但是那天夜里,敏儿分明追著一个黑衣人,和他过了招。是非天教的武功
不会错!而且,那人绝非泛泛之辈。今日我又去看了一遍那些新近入宫的人,我想,定有他们派来的人混在里面。”
赫锦佟见云敏一脸凝重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敏儿,你真是!这有什麽大不了的?”云敏反问:“难道师傅觉得没什麽?”
“的确没有什麽。”赫锦佟的云淡风轻的说道:“若当真是非天教的人寻上门来,想要的,
也无非就是教主令。”
“他们想要教主令牌,这还叫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