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岫羲:“你又不是。”
武弦轻笑:“别扭什么。当时叫哥叫得那么甜,‘他’都要酸死了呢。”
“你为什么又回来?浮沫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武弦比了个“嘘”的手势:“当然是心有所系啊。”
穆岫羲翻了个白眼:“这句话周津都不信。他也是在‘他’身边待着的人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武弦大笑起来,“我都离开了这么多年,仇也报了,心结也解开了,不像你和‘他’,还在原地转悠。”
“大仇未报而已。”
“报了仇心结就解了?”
“我不是‘他’。”
武弦沉默一阵,才道:“‘他’其实挺可怜的。尤其是把你托付给卞城之后。”
“那是他的选择。”
武弦摊了摊手,无奈。穆岫羲转身出了房门,向空相的房间走去。武弦挠挠头,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看见什么人,左右两边的房间都很安静,他暗暗嗤笑:大约是听到严清侯的声音,怕惹嫌疑或是麻烦,才龟缩不出。
到空相的房间时,周津正把脉,眉头拧成一团:“凶手用的是‘焱淼’。两种毒生于一种花上,花色如火,但叶子寒凉似冰,用花或者叶提取出的毒液无论是看还是闻都分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用的解药却是相克的。”
“也就是说,万一用错了解药,就回天乏术了?”
“不错。”周津点点头,“不过,这种药至少要在十天之前就下好,空相大师也不知是何时中毒的。”
严清侯变了脸色。十天前,因众人都在一起,他和空相大师都是并肩而坐,连床铺也挨着。论武功,论嫌疑,怎么着自己也百口莫辩。
周津却摆手安慰道:“道长不必担心自责。这种毒虽然难配难解,下毒却是极易。只需散在人皮肤之上,那人便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当务之急,还是通知众武林同仁小心行事为好。”
贺无伦和穆岫羲忽然觉得,也许那个下毒的人是觉得空相比较容易得手才想毒害他的。毕竟……光头露出来的皮肤比一般人都多一些。
他们咳了咳,掩饰忍不住的笑意。窗外一个同样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恐怕这件事不宜告知所有人吧。”
严清侯忍不住皱眉。是神出鬼没的卞城。
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手拎着烤鸡的卞城便在房中站定了。他看了空相一眼,道:“现在下毒之人未明,这几日空相又和我们在一起,定然是这一堆人中的人做下的。你现在去告诉他们下毒成功,空相生死未卜,恐怕这种散沙一样的联盟会立马解散。人家都巴不得回去看老婆孩子呢。”
严清侯叹了口气。卞城虽然说得粗俗,却与实情一般,无可辩驳。他静静站了半晌,忽然开口:“不知卞散仙这两日间去了何处?”
☆、六国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