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拉肚子,严不严重?”季铭扔下单肩包,追上来,当看到宝宝连吐泡泡的力气都没有时,马上下决定道:“我跟你一块去。”
医疗室内,季铭担心的看着医生用听诊器在宝宝小肚子上听来听去的,两只手不觉紧张的捏在一起,他转头看向袭业,担心的问道:“干爹,宝宝是不是吃什么凉东西了?”
袭业倏然面色一僵,中午在餐厅的时候,他见小家伙对咖啡有兴趣就喂了他一小口,小家伙的肠胃不会这么脆弱吧?!
显然,宝宝的肠胃就是这么脆弱。
这时,季铭口袋里的手机蓦然响起来,给宝宝治疗的医生转头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季铭脸色一白,对身旁的袭业小声说道:“干爹,你先看着宝宝,我去外面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袭业轻点下头,表示听到了。
医生摘下耳朵里的听诊器,将宝宝身上的小棉被重新裹好交代道:“宝宝只是吃坏了肚子,回去多喂些热水,睡觉时捂好肚子和小脚丫,记得再准备点牛奶米糊什么的,拉了这么多,半夜也许会饿醒。”
“恩,我知道了。”袭业弯腰抱起病床上的宝宝,用食指戳戳他的小脸,宝宝却只是睁眼看了他一下,委屈的吐个泡泡,继而又马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看着宝宝这副脆弱的样子,袭业就是一阵心疼,小家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什么都往嘴里塞!
等季铭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出来的袭业,忙问道:“宝宝他没事了吧?”
“恩,没事了。”袭业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看着袭业的背影,季铭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爸爸当的很不称职,宝宝病的时候他不在,给宝宝看病的时候他出去接电话,作为一个父亲,他真有够失败的!
回到家,也许拉肚子把宝宝的精力都耗完了,宝宝喝点热水后就躺在袭业的臂弯里抽泣的闭上了眼。
季铭和袭业简单吃了些东西应付了晚餐,就又围在了小家伙身边。
虽说季铭是小家伙的父亲,但同样身为父亲的袭业还是不放心让季铭独自照顾生病的袭季,而季铭也不可能独自去睡觉。
季铭看了看脸色有点苍白的宝宝,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袭业,最后提议道:“干爹,要不今晚我们睡一个房间吧,这样如果袭季半夜出点什么状况也好有个照应。”话还未说完,脸却先红了。毕竟这个干爹跟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发生过那种事,虽然那时不是他,但睡在一个房间,还是非常尴尬的。
袭业抬头看了他半天,就在季铭脸红的快滴出血的时候,点点头,“我今晚还要处理一些文件,你先抱着袭季去休息,记得捂住他的肚子和脚丫,别着凉了。”
“恩。”说完,为了掩饰自己心里莫名的情绪,季铭抱起客厅小床上的宝宝,飞快的走进了主卧室。
夜晚,袭业多次想关掉电脑去卧室休息,但想到卧室有他义子的存在,就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无论如何也迈不起来。最后,拖到连后天的事务都做完后,袭业只能推开门走进去。
为了不影响宝宝睡觉,房间里的主灯已经关了,但床边台桌上还亮着一盏装饰用的小台灯,虽说是装饰用的,但对于以正确的路线走到床边的袭业已经够用了。
床上,宝宝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余一个小脑袋露在被子外面。季铭一只胳膊轻轻搭在宝宝身上,跟宝宝睡得一样熟。
当袭业看到季铭露出的胳膊上还是白天穿着那件衬衫时,就知道他没有脱衣服,b市十月份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那层布根本没有一点保暖的作用。袭业叹口气,将季铭的胳膊轻轻放回他自己的被子里,然后轻手轻脚的上床,摸摸躺在两人之间宝宝的小脸,然后伸手关掉柜子上的小灯。
灯一灭,房间顿时完全黑暗下来,也更显的寂静,袭业一闭上眼睛,耳边就听到一道跟宝宝不同的呼吸声,很安稳的呼吸。
袭业不由睁开眼看向对面那个人。
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袭业才看清那个人柔和的面部轮廓,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义子长得很漂亮,不然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不会认为季铭是朋友送给他的礼物了。但以前的季铭漂亮归漂亮,但性子过于执拗,不肯吃一点亏,但那种无理取闹的性子里还透着一股子软弱,所以对于那个人,他往往忽略了他漂亮的样貌,照顾他也只是处于责任和愧疚。
而现在的季铭性子里却有着出自骨子的温柔,但温柔中又带着一股男人的强势,而且他还是真心喜欢小家伙的。照顾这样的季铭,袭业突然觉得不是出自责任,而是发自内心想照顾这个外表坚强的孩子的。
半夜,果然如医生说的那样,宝宝被饿醒了。
宝宝白天睡了好几觉,晚上又睡了大半夜,醒来就不是那么好睡着的。
被一阵连绵不绝的娃娃高音吵醒的两个粑粑连忙起身,季铭急忙踢啦着拖鞋去厨房冲牛奶,袭业则熟练的给宝宝换尿布。
等折腾完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宝宝不肯睡觉,这两个爱子心切的粑粑当然也不能睡。
宝宝在床上玩着他热衷的游戏——打滚,季铭和袭业只能小心的看着,以防他动作太大掉下去。
袭业见季铭打了个哈欠,想到他这几晚都没有睡好,于是劝道:“季铭,你去另一个卧室睡吧,袭季我照顾就好。”
“我还不困,能看着宝宝,干爹,你明天还要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