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杨稳稳心神,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状似无所谓说;“啊,你回来了?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这的窗户关好没有,防患未然嘛!哈哈!”
响亮的大笑一声,沈孟杨后退着向后走,走到窗户边,转过身,上手按了按窗户框。
看着沈孟杨明显不自然的状态,萧梓岳提着吉他进门,皱眉道;“防患未然?防患什么未然?”显然,他还不清楚沈孟杨的意思。
这次沈孟杨回过身,面向他两手一摊;“你不是有梦游的毛病吗?所以我检查检查窗户,这你说哪天你再来一次,自己迷迷瞪瞪的再从窗户跳下去,那这多吓人,是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越听沈孟杨的话,不知为何,萧梓岳眉心皱的越紧,面色也不太好。
可沈孟杨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萧梓岳的表情,还自顾自的在那里说。
“梦游这事吧,说严重不严重,可说它不严重它也严重不是!对了,我早上不是跟你说让你看看这毛病吗?你看了没有啊?这不光事关你自己,更事关其他人呐,我说你……哎?哎?哎,你别推我啊!哎?“
再不继续给沈孟杨喋喋不休的机会,萧梓岳放下吉他,伸手就把正在说的不停的沈孟杨给推出了门。
临关门时,他补充道;“放心,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危害到你的生命安全的,就算我在梦里把你杀了,我第二天就给你偿命!”
“砰”不等沈孟杨说话,房门被狠狠摔上了。
“嘿!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好心呐我!哎!”沈孟杨再敲门已经没人回应了。
得!他这不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吗!转念又一想,这人是惹了什么邪火,发这么大脾气?
沈孟杨感觉有点不对,要是单说他刚才的话,萧梓岳应该不至于这样,肯定是在外头受了什么气了,这脾气,变得真快!意识到继续站在这里没有意义,沈孟杨转身离去。
萧梓岳的梦游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接连犯了几次,症状和第一次相差不多。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沈孟杨在未来的几次里,也勉强算是荣辱不惊了,这一点,沈孟杨自己觉得很欣慰,起码,这几次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他这睡眠受点影响。
自此之后,沈孟杨不止一次和萧梓岳说让他去医院瞧瞧,总这样,自己也有危险。
每一次听到这样的劝告,萧梓岳总是沉默良久,抛出一句;“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就回自己房间摆弄吉他去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沈孟杨又有什么办法,只得暂时摇头作罢。
通过这相处的两三个月,沈孟杨发现萧梓岳真是很喜欢音乐,那把吉他几乎都不离手。
有一次碰巧看到他在客厅的沙发上调试吉他,沈孟杨不禁问;“这吉他是不是跟你同胞兄弟啊?走哪带哪,要不要这么宝贝?”
萧梓岳静静坐着,似乎陶醉在自己创造出的音符里,淡淡说道;“你说是就是吧,在这偌大的城市里,它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沈孟杨喝的一口水差点咽出来;”整的真诗意!“
嘴上是这么说,可沈孟杨心里也多少理解。独自一人漂泊在外,这种心情的确不好受,有点精神寄托,未尝不可。
沈孟杨一直没问过萧梓岳是做什么工作的,见萧梓岳整天和自己的吉他打交道,且还时常朝九晚五,沈孟杨便觉得这人估计是弄音乐的,具体,沈孟杨就知道了、
他也不是没有问过,得到的回答都不确切。
比如;“做什么工作?和你有关系吗?”
“无业游民,没工作。”
“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人的是别操心了。你以前不是说,你自己都管不过来了,还有空管别人吗?”
平平静静的话语像打太极似的把沈孟杨每一次的疑问通通挡了回来。
这么几次没有结果,沈孟杨干脆直接试探的问;“弄的那么神秘。别做什么犯法的勾当吧?”
萧梓岳拿着牙杯,刷牙的动作停住了,他低头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像放慢镜头似的转过身,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沈孟杨,你盼我点好行吗?”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沈孟杨和他的关系算是可以,以萧梓岳的性格大部分属于被动型,而毫无意外,沈孟杨是主动,当然,指的是在于沟通方面。
与开始闷闷的性子相比,萧梓岳两个月后的性格明显有了转变。
至少可以有意无意的和沈孟杨“闹”起来。
沈孟杨调整了下表情,笑呵呵的说;“谁不盼你好了?我这不是……”
依旧不等沈孟杨把话说完,萧梓岳顺手砰地一声把卫生间门关上了,随后响起了水声,哗哗的,可能是在洗澡。沈孟杨瞧着离自己脸部不到几厘米的距离的门,磨了磨牙;“萧梓岳,我说你他妈敢不敢听我把话说完之后再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字更新完毕!撒花~
☆、第十二章
日子照常过着,沈孟杨和萧梓岳的相处除却时常的一些摩擦之外倒是马马虎虎很和谐。
这段时间,萧梓岳的梦游症状隐约轻了点,从开始两天犯一次,到最后几个星期一次,见这个好征兆,沈孟杨煞有五体投地拜拜释迦摩尼的冲动。
天知道,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沈孟杨夜里是怎么提心吊胆度过的。
好在一来二去,最后稍稍习惯了,若不然沈孟杨得愁死。
然而,尽管看萧梓岳的症状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