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
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
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
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
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
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
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
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
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
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
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
齐铮:?
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
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
沈时樾:?什么那里?
全场一时静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
☆、双主席16
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
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
季延:没有们,只有你。
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
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
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
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
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
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
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
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
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
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
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
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c,ao作。
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
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
季延:“……”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
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
季延愤愤转身而去,一把甩上浴室门,把关门的声音弄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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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的下乡实践,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说是支教,其实就是让学生陪这些小孩呆几天。
好在虽然只是几天,但学校每年都会派人来支教,长此以往,总归对县城教育会有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