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舒清,好像终于理解到了发生了什么:连嫣然,也被杀了!而且,备选凶手名单里也有他。
“圣女……她出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木舒清后知后觉神来一句。
大殿气氛直降三度。
“哈……哈……哈……”木舒清摸着头,“没什么,你们想误会我,随便吧。”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就这样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自己就是烂命一条,反正我说什么都是白说。来吧,给个痛快,要杀要剐还是捉去炼丹?
“谁误会你了,别添乱!”连辰静对着木舒清怒吼道,“滚回去养你的伤,这里没你什么事。”
张岚和吴虹一起急了:“教主!”
连辰静转头看向他们:“我自己心里有数,嫣然的事情,现在,还不能确定。一日见不到她的尸身,谁都不许给我乱传嫣然已经去世了!听见没有?”
连辰静努力保持了平静,可是声音中的颤抖已经出卖了他。
当晚,天冥教中安静得有些异常。听打杂的人说教内能打架的人都跟着教主出去挑人去了。嫣然的死,教主虽然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已经快疯了。
第二天天亮,木舒清的房门被推开,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睡的正香的木舒清立刻精神百倍。只见摇摇晃晃推门而入地正是连辰静。一身紫色长袍已经被血迹染黑。木舒清赶忙下床换上连辰静躺下:“连辰静,你……你受伤了?这么多血?”
“都是别人的血。我累了。”说罢,连辰静竟然一拉被子,闷头睡了过去。
木舒清一脸无语,起身要走,衣摆却被连辰静拉住:“别走,陪陪我,陪陪我。”
木舒清该拿连辰静怎么办:“放心,不是走,我去倒点水给你擦擦,你这样一身血污的睡觉也不舒服不是……”
脱掉了染血的外袍,又为连辰静擦掉了满脸满手的血污,木舒清对着连辰静满脸水迹的脸一下子无所是从。
“连辰静……你哭了……”木舒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蹦出这么几个字。
刚刚出去打水一圈,遇到几个教众,从他们口中,木舒清得知,昨天晚上,连辰静亲自带着一干晶锐教众,一个一个帮派扫荡。光他一个人就杀了不下100人。而剑华派几乎被他灭掉。若不是那个诡异的李小强和罗剑锋联手,估计还要死更多的人。
木舒清听的心惊,可是看着此时怀中的连辰静,却更多的是心疼:这种瞬间变身杀人魔的技能,怎么看都是在遭遇到巨大打击时才能得到。
“嫣然,是你杀的么?”连辰静突然睁开眼,问他。
木舒清死命摇头:“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我根本打不过她!”这个理由实在太有说服力。
连辰静垂下眼睛。
木舒清问:“你这次下山,找到嫣然……”的尸体了么?
连辰静没有回答。
木舒清想找点其他话题来填补尴尬:“听说,教主好厉害啊,一个人就干掉了一百多个敌人……”
连辰静冷笑了一声:“杀了那么多人,难怪人家说我是魔头。”
木舒清:“……”
木舒清也不知道连辰静是怎么想的,他并不说话,只是一直抱着他。问他到底怎么了,却什么也不说。过了好一会儿,连辰静开始哭。那么一直悲悲戚戚地哭了足足一个时辰,大概是体力已经彻底透支,连辰静挂着满脸的泪痕就那么睡了过去。
那晚的大屠杀之后,八大门派中的七个都走了——邪教魔头实在太可怕,他们需要重新整装。而剑华派却留了下来。
教中人都说连教主不愧是冷血无情真魔王,就算是妹妹死了,也没有表现的有多伤感。
连辰静很快就恢复了,好像和没有什么事一样,甚至时不时地还去山下的妓//院坐坐。
停,妓院?
“你说啥?教主他去……招//妓了?”木舒清问打扫的小厮连辰静去哪了,却得到某种让人觉得噎着了的答案,“他……他……他那个样子还能招//妓?”
就他那小身板?就他那一副禁//欲样儿?是女支女票他还差不多吧?
“千真万确,教主明年都快弱冠了,有点需求很正常。”小厮答曰。
不,这很不正常。
“你到底怎么了?心里不痛快就不能直说么?”木舒清逮住醉醺醺地回到住地的连辰静,立刻扑上去质问道。
“谁啊,这么急吼吼地往本少爷身上蹭?”连辰静瞥了一眼木舒清,“哦,搞错了呀,是木护法……不对,什么木护法,你不是白凉木么。怎么,你爹死了,你怎么不去守灵,却跑我这儿来了?”
木舒清:“你醉了……”可不是,醉的很厉害。还带着满身的劣质的香粉的味道。
连辰静摇了摇头:“我没醉呀。是你,你才是醉了,你这个人真奇怪,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们整个剑华派都很奇怪。”
木舒清:“……”
连辰静问:“你说,你们剑华派办丧事干嘛在我天冥山办,干嘛不回你们山庄办去?还有罗剑锋,罗剑锋,什么同窗之谊,什么十年挚友,什么知己……都他妈的是狗屁!”
木舒清:“我不想说,但……教主,你要清醒点……”
连辰静迷迷糊糊问:“清醒?清醒什么?”
木舒清终于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告诉过罗剑锋有关夜冥神功的事情?他们一定是打算在第二十八天你武功尽失时来攻击天冥教!”根据木舒清的猜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