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开车回到小区,又一前一后地走到楼上。白玉堂看着展昭有些慌乱地开门,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步,握紧展昭的手。
展昭试图甩开,被白玉堂压制在墙上。背脊贴着墙壁,展昭略有些清醒,他推推白玉堂,“起来,回去睡觉。”
白玉堂握着展昭的手加重了力道,展昭皱了皱眉,抬眼瞥见白玉堂红了眼眶,一时怔住了。
“猫儿,你是不是还要折磨我?”
展昭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白玉堂,少了些温和,多了些凌厉,少了些风度,多了些咄咄逼人。
“玉堂?”
“猫儿,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不想和你做兄弟。”白玉堂贴近展昭的耳边,“我想和你在一起,和恋人一样相处,□□人之间该做的事儿。”
展昭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把白玉堂当兄弟一样看待。可是,他想起在会所里白玉堂身边的女人。没错,他是白家的二少爷,是陷空岛的五当家。他会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里结婚生子,一生圆满而顺遂。
“玉堂,”展昭低垂了视线,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掰开白玉堂的手,“我们现在就很好。”
“可我不认为好。”白玉堂退后一步,冷笑道,“那好,你再不要像今天这样找我,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和你走。”
白玉堂每说一句话,展昭的脸色就白一分。白玉堂别过脸去,咬了咬牙,冷声道:“我还会像今天这样和男人、女人在一起,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保持距离。”
白玉堂是怎样的人,白玉堂所处的是怎样的世界。展昭清楚不过,可是他真得不喜欢,不喜欢白玉堂和其他人在一起,不喜欢白玉堂不在他身边,也不喜欢白玉堂关心着注视着的人不是他。
“玉堂。”展昭想不通,还和从前一样不行吗?
白玉堂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故意让展昭看到他进了会所,故意留下来应酬不回家,故意允许那女人坐在他身边。他害怕再和从前一样,展昭会被他宠得分不清状况,许是他不开口,展昭永远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到那笨猫反应过来,可能这一世就这么过去了。
他加了砝码,意图这些故意会像一根刺扎进展昭的心里,意图展昭会醒悟会有危机感,会察觉到一旦有了另一种可能性,他白玉堂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如此对待他展昭。
展昭承认,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往日里的白玉堂从不会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他上学、工作,如鱼得水,生活中有一帮朋友有玉堂,感情上他只当还没遇到喜欢的。他从没想过白玉堂不在了怎么办?一切都改变了怎么办?原来很久以前,他和白玉堂之间,就已经不仅仅是朋友是兄弟了。
白玉堂对他,犹如温水煮青蛙。展昭知道,白玉堂成功了。
展昭走到白玉堂面前,拉低他的领带,凑到白玉堂唇上,一触即分。在白玉堂一双凤眸中,笑道,“这样可好。”
“不好。”白玉堂挑眉,一手揽住展昭的腰贴近自己,加深了这肖想已久的亲密。
一吻结束,展昭待气息平稳,才道,“玉堂,再如此算计我,你可试试?”
白玉堂望天花板,他倒是想点个蜡开瓶酒备上牛排意面,怕是话才开口,展昭得立刻逃进房内,想了又想,等想通的时候大概黄花菜都凉了。
后来也曾想过,一向严谨自律、温润俊雅的展警官怎的在此事上如此不开窍。白玉堂接受完众人的鄙视后,不得不默默流泪,可不是自个一手酿成的,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且看白五爷处心积虑居心叵测地围着展警官转了二十多年,导致某只猫没有机会与觊觎他的人相处,没有机会接触亲情友情外的第三种感情,也就没有机会情窦初开情窦萌芽。
白玉堂回到庄园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展昭躺在沙发上,睡得极不安稳,他收起地毯上的手机,轻吻展昭的额头。
展昭迷糊地睁开眼,见是白玉堂,“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白玉堂摸摸展昭柔软的头发,轻声道,“一夜没睡,陪我回床上睡会。”
白玉堂揽着展昭,展昭转身,手臂回抱住白玉堂,睡眼朦胧道:“玉堂,同样的把戏你敢再玩一次试试。”
白玉堂心中警铃大作,奈何累了一天一夜,手臂收紧了些沉沉睡去。
展昭是绝对信任白玉堂的,但不代表不会生气。
至于白玉堂,在与bret的合约上反客为主又压榨了一番,那也是后来的事儿了。
一辈子还很长,情人与知己,可不是两全其美。
且说这“舍园”,舍园舍园,宅内庭院。
从此朝夕陪伴,便有家有室有良人,这家宅庭院才有了意趣。
莲藕记(一)
江上渔庄的大小姐即将出嫁,嫁的是山庄管家的小儿子秦之远。消息一出,江湖皆哗然。江上渔庄是什么人家,江大小姐是什么身份。那秦之远论名声论姿容论家世有哪一点配得上。
江湖上传言纷纷,江上渔庄暗藏汹涌。
而此时东京汴梁,展昭与白玉堂才刚巡街回来。
展昭一手拿着丹桂花糕一手提着一兜茄瓠,今个路过东华门,特特买来给开封府上下尝鲜。白玉堂走在展昭身侧,右手拿着自个的刀和展昭的剑,左手还提着一兜林檎,没办法,展昭前些时候办案受了伤,公孙先生似乎故意的,配得药极苦。正是林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