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欢好?」绒月更加茫然,昨夜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就是欢好二字。
「无幽,」一旁的沈素忍不住插嘴,「我不是和你说了麽,绒月还这麽小,公子定不会碰他,一定是用了什麽别的方法解了他体内的媚毒。」
花无幽疑惑道:「我配的药可不好解,若是不与男子交欢,谷道必会奇痒难忍。公子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
绒月还来不及回答,沈素已咬牙道:「小贼,你就做了这种东西来玩弄我……」
花无幽瞥他一眼:「不说你上了我多少回,我反上你一次又如何?」
沈素愤愤瞪他,花无幽却往绒月那里凑:「快告诉我,公子到底用了什麽方法?我好奇的很呢。」
「公子他……起先是用了手……」绒月声音细若蚊蝇,小脸涨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後来呢?」
「镇纸……他用了书桌上的青玉镇纸……替我……那个……」
花无幽和沈素不约而同,发出惊奇的声音。
「你说……公子用那镇纸,塞你……」花无幽瞪大了眼。
「什麽塞不塞的!!」绒月终於恼羞起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一回了?你做什麽还重复一次!」
「是是……是我不对……」花无幽抓了抓头发,「可那镇纸是公子心爱之物,连我们都不能随便乱碰。那是当年他从靖南王府……」
「无幽!」沈素厉声道,「你说的太多了。」
花无幽赶紧住声,吐了吐舌头。
「公子愿意用什麽,自有他的道理,」沈素站起来,拦在两人中间,「我们问的太多,也不妥当,只要知道绒月没什麽大碍就好。」
他说著又转向绒月:「公子问你想要什麽,你心里可有底?」
绒月摇头:「我确实没什麽想要的。」
「我们都知道你乖巧顺从,从来不提要求。不过这回公子自觉怠慢了你,想为你补偿,这样的心情,你可能明白?」沈素又问。
「明白,可公子想的太多了……」
「他想的多,是他的事。现在他这麽认定了,你若是愿意他为你做事,他会高兴。若你想让公子高兴,就不要客气,有什麽想要的绸缎玉器,尽管叫他买就是。」
沈素说著笑起来,绒月也忍不住笑了。这一番话让他稍感安慰,既然公子想为自己做事,做了事还会觉得高兴,那便没什麽好怕,平时想要的珍贵抄本,笔墨纸砚,只管向他要。
於是他便细细思忖到底要些什麽好,想要的东西确有很多,却都不必非要韩少卿去买来。
苦苦思索一下午,最想要的居然还是那件东西。
习武。
自从韩少卿那日拒绝之後,绒月就再也没敢提起这事。但是不提起并不代表忘记,花无幽和沈素练剑时帅气的样子,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虽然公子早已拒绝,可是这次情况不同往日,这大好的机会岂能放弃?或许公子心中对自己愧疚,稍稍争取,就同意了也说不定呢。
绒月打定主意,高兴不已,一心以为韩少卿绝对会同意,蹦跳著去了他的屋子。
「习武?」见绒月满怀期待,韩少卿反倒皱起眉。
「不行吗……」绒月懂得察言观色,见公子这样回答,心中飘过一层乌云。
终究……还是不行麽……
「我早和你说过,习武并非易事,你为防身而练,实在没有必要。道理已经和你说清楚,你为什麽还要纠缠不清?」韩少卿说著脸色渐冷。
「公子……公子不要生气……」绒月连忙低下头,「我只是随便说说……公子不是说,绒月不管提什麽要求,都能尽力满足的麽……」
意识到自己不该发怒,韩少卿放缓脸色。
「我并不是不许你提要求,只是这件事我实在无法满足。其他有什麽缺少的,想要的,你但说无防。」
他语气温和,绒月却得不到什麽安慰。
习武艰难,没有必要,多麽堂皇的借口。可是真正的理由,他又怎麽会不知道?
「公子的意思,绒月明白……绒月既是下人,习武的事,自然和我毫无关系。」他垂头低语。
「你在说什麽?什麽下人?」韩少卿微微皱眉,向前探出身子。
「公子的心思绒月全都懂,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绒月说到底,只是一个和夥夫厨子,长工侍从没有区别的下人……」
「绒月,你怕是误会了。」韩少卿摇头叹息,面上尽是愁苦之色。
「绒月并不误会,」绒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已藏不住哽咽之声,「绒月只是在想,像我这样一个下人留在韩府总是给公子添堵,又有什麽意思?还不如趁天气还暖和,早早寻个新地方,不要到了冬天再走,一个人回到那冰天雪地里!」
「绒月……」
「是绒月太贪心,留在这里只会招人厌烦!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早些离开,也不用再麻烦你们费心照顾!」
绒月说罢转身就跑,连韩少卿追问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一口气跑出小院。
冷风一吹,面上凉凉的,他胡乱抹了一把,蹲在花丛边小声啜泣。
既是捅破了这层纸,他便再也无法装做无知。突然与韩少卿恶语相向,他惊恐万分,可是仔细想来却又不後悔。一个下人不好好做下人,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以後还不是要被人笑话?
不如早些消失的好,落个清净。
不知过了多久,他揉著眼睛回过头,看见韩少卿正默默站在他身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