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老人拿了绳子把母豹捆住,在穆萨的帮助下把母豹移到干草铺的草甸子,母豹只能无助的喘息,母豹的腹部已经有血迹,越来越多。
不丹的老人拿了一种植物,燃烧后你念念有词的围着母豹转了一圈,燃烧的灰抹在手上,然后探进母豹的体内。因为疼痛,母豹弹起了身体,嘶嘶吼着。风逸看了一眼,走向了外圈,一些鬣狗顺着腥味跑了过来,一两只的围在他们的四周。
风逸抽出了骨刀,守在一边,鬣狗抽抽鼻子,小心的靠近,一只大胆的甚至走到了离风逸一米远的地方。风逸出刀,准确的割断鬣狗的脖子,一脚把鬣狗踹到了两米开外,几声狗叫,死亡的鬣狗被其他的鬣狗包围,然后是撕咬的声音。风逸用沙子洗干净骨刀,静静的站在外围,里面是卡丁族的语言此起彼伏。
越来越多的鬣狗在聚集,风逸成功的杀掉了三只,不过贪婪的鬣狗还是不愿远离,围在他们的周围。“风逸。”穆萨大声的喊,风逸转身,面朝着鬣狗向后退,穆萨出来接替风逸,“小豹子被脐带缠住,我的刀不快。”
风逸几步走到母豹的前面,一个血团在不丹老人的手中,风逸果断的切断了脐带,不丹老人把血团放在母豹的前面,母豹使尽了力气舔掉小豹子的胎衣,小豹子蜷成一团,还没有睁开双眼。不丹老人又从母豹的体内拿出来一个还要小一点的豹子,母豹舔开了胎衣,哀哀的鸣叫,第二个小豹子已经胎死腹中。
“我们必须赶快离开。”穆萨快速的过来,鬣狗越来越多,不是他能挡得住的了。
不丹老人用布兜网住了母豹子的头,风逸把母豹子抗在身上,男孩把两只小豹子放在随身的褡裢,穆萨把小羚羊分解,一点点的往鬣狗群里面扔,最后还剩下一条腿的时候转身带着风逸他们就跑。
他们跑了很远,老人跪在地上,脸贴近地皮,起来说了什么,“它们没有跟来,我们可以放心了。”穆萨松口气,他手臂是伤还没好,扛着一条羊腿也不是个轻松的活,“看来我们要在草原上过夜了。”不丹老人找了一块高地,风逸放下了肩上的母豹,母豹回复了力气,正在嘶吼着,挣扎着。
“把它们放了吧。”风逸拖着母豹,穆萨切了一大块的肉留下,其他也都拿了过来,男孩把两只小豹子放在母豹的身边就走了,穆萨把羊腿放在母豹的另一边,看看风逸,风逸把套着母豹的布兜拿了下来,把绳子都切开了一个口,然后他们都离开,远远的看着母豹。
过了很久,母豹终于挣脱了绳子,小心的碰触自己的孩子,当确定其中的一个的确是死去的时候,漫天的悲鸣声。然后母豹没看穆萨留下的羊腿,叼着小豹子远去。
“那个小家伙活不多久的。”穆萨盯着远处的黄色背景,轻声的说。
34、34 ...
穆萨跟着母豹走了几天,第八天的时候,母豹放弃了小豹子,独自一人离去,穆萨赶在鬣狗找到小豹子之前把小豹子捡了起来,黄黄的一个团子,蜷缩在一起,“它快死了,”穆萨摇摇头,“母豹放弃了它,看起来也不是很健康,我本来想抓来做宠物的。”穆萨松了手,在小豹子掉在地上的瞬间,风逸把小豹子接了过来,“你不要的话给我吧。”
穆萨看看风逸,“这东西要喂奶的,你要是不喂它也活不了多久。”
风逸用骨刀在食指划了一个口子,伸到小豹子的嘴下,小豹子还没睁开眼睛,但是身体的本能让他开始吸吮风逸的血液,“那你留着养吧。”穆萨耸耸肩,“看还能猎到什么大东西。”后来他们猎到了一匹角马,足有三百公斤,风逸问小男孩要了布搭子,把小豹子放在布搭子里面,抬着猎物和穆萨回了部落。
日落降临,卡丁族的女人们穿上了节日的盛装,长老感谢天神的恩赐,一个男人把斑马肢解,头被供奉给神灵,其他的部分上架煮或是烤,一些妇女在一边做非洲特有的一种木薯巴巴。
风逸远离人群,在人群的后面,手里有一个小碗,里面放着羊奶,用手指沾了喂兜子中只露个头的小豹子。小豹子的身子很弱,没人知道它能不能活下来,不过小东西很顽强,闻到奶香,闭着眼睛就开始舔。
“还活着?”穆萨挤过了人群,甩掉黏在身边的女人,做到了风逸的身边,伸手戳了一下毛团。
风逸愣愣的瞥了一眼穆萨,沾点羊奶,小家伙扭扭小身子,伸出粉嫩的舌头舔来舔去的,穆萨觉得好玩,掐着小家伙的脖子想把小家伙拎起来,风逸一个手刀,幸亏穆萨躲的快,不然还要在养几天的伤。“喂,我只是逗它玩。”小家伙双爪搂住风逸的手指不放,呜呜的叫唤,风逸从新沾了羊奶,小家伙才安静下来。
“南北要内战了,你们怎么办?”风逸看着怀中的小东西,不经意的问。
“我们只负责守护这片草原,”穆萨看着人群中的老首领,“我们已经准备好,誓死守卫我们的家园。”
风逸飘了一眼,角落里是挎着枪的十四五岁的孩子,他没有多余的正义之心来管这种事情,人类发展的历史就是战争发展的历史,弱肉强食是整个地球的生存准则,就像兜子里的小豹子,如果不是他,它就会被自然淘汰,它的母亲会孕育更健康的个体以延续种族。
“你们的订单什么时候能到?估计快要开战了,南方的首领曾派信使来过,不过父亲没有给他们明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