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歌本来期待着宁逸的回答,他是唯一一个体验过宁逸真正棋力的人,他以为宁逸会争取名额,他以为,既然宁逸走上棋坛,那么下面的一切事情就会顺理成章,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和宁逸会在棋坛的顶端以真正的对手对弈一局。
可是,宁逸的三个字却打破的他的幻想,没兴趣?没兴趣!那是人人想要得到的名额,可是他竟然说没兴趣!
“宁逸,我说过,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对手,我会站在棋坛的最顶端等你。”苏牧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宁逸,虽然他的棋力对现在的宁逸来说还有所欠缺,但是,他有自信,总有一天他和宁逸将会面对面的对弈,不是以朋友身份也不会以恋人身份,而是以对手的身份!“你不可以逃!”
宁逸看着灼灼而自信的苏牧歌,眼神转为忧郁,“牧歌,我以为你懂我的……”随手的插在口袋里,身子倚在身后的柱子上,宁逸再次看向苏牧歌,“你叫我不可以逃,可是你不也在逃避?”
“那不一样。”苏牧歌捏紧拳头强调着。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毫不相让,各人有各人的执着,铃木吹雪看着两人,不明白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莫启清一直关注着宁逸这一方,他看到宁逸和苏牧歌似乎起了争执,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何斯冷,大步的走向宁逸和苏牧歌的方向。
莫启清担忧的拉着苏牧歌,他知道宁逸的性子,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的得到。
“牧歌,咱们过去聊聊怎么样?”
29、第二十九章 ...
莫启清和苏牧歌聊的时间不短,宴会散了他们也还没从休息室里出来,何斯冷猜到了莫启清大概会和苏牧歌说什么,所以他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在门外耐心的等着。
苏牧歌没有出来,宁逸自然也不会离开,外加上铃木吹雪是路痴还要等着苏牧歌领他回家,所以,休息室的门外就站了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
何斯冷从怀里掏出烟点上,成熟男人的沉稳和霸气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吸了口烟慢慢的吐出烟圈,然后望了一眼宁逸,那眼神,包含很多东西。
“有的事情不要逼的太紧,不然反而适得其反,尤其是一些摸不着的东西。”
宁逸两世的年纪加起来也有几十了,阅历不比何斯冷差多少,所以他听得出来何斯冷在说什么。宁逸倚在墙上,抬头望着不算明亮的壁灯,幽幽的叹口气,“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是过来人。”何斯冷抖掉烟燃烧掉的部分,然后吸了口烟再吐出,动作特别的有魅力,似乎他想到了他和莫启清的最初,“死死拽着一个人不放,只会让那人逃的更远,这是作为过来人给你的忠告。”
“忠告啊……”宁逸看向何斯冷,微笑着,却毫无温度,似乎是一个很虚幻的笑,一碰就碎的那种,“原来大家都曾年轻冲动过啊……”
灭掉一闪一闪的烟头,何斯冷冷峻的脸上扯着一丝笑容,是啊,都年轻过,也都冲动过。他把烟头扔进垃圾箱,轻笑着对宁逸说,“别说的自己像个老头儿。”
“大概我的心智真的像老头儿了。”宁逸摊摊手,表现的很无奈。
休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莫启清最先走出来,苏牧歌跟在身后,何斯冷看到莫启清出来后立刻上前把莫启清圈在怀里,柔声的说着什么,莫启清点点头好像是答应了。
“牧歌,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忙了一天,外加还要费尽心神和苏牧歌说那么长时间的话,再想到以前他和何斯冷的种种,莫启清觉得这一天过的真累。所以就任由着何斯冷扶着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何斯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