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电话,说有事要和她谈谈,她原本不想来,许先奇这个人笑里藏刀,做过的事更是让她痛恨, 和他坐在一起, 她怕自己忍不住做些什么,但许先奇电话里说是关于岳凉的……
傅心仁便坐不住了。
许先奇倒是无所谓, 靠在座椅上, 笑道:“你依然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不要跟我卖关子”!
许先奇摊了摊手,面露无奈,“好吧,既然你这么急,那我就直话直说好了。我想告诉你关于七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傅心仁一愣,手掌渐渐握拳,“真相?你是说我妹妹的事!还是说你和岳凉的事”!
许先奇慢条斯理的噎了口咖啡,说道:“都有”。
傅心仁双手猛的拍在桌子上,喝道:“我看到的都是你做的戏”?
“也不全是,比如你妹妹,小凉的父亲是有那个意思的,不过是没说出口而已,我替他办了,只不过我没想到那两个流氓这么不会怜香惜玉,下手那么重”。
傅心仁赤红了眼,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了许先奇的领带,吼道:“许先奇”!
许先奇拽下傅心仁的手,理了理衣衫,淡淡道:“先听我把话说完”。
傅心仁还是那样撑着桌子,狠狠的盯着他,许先奇倒也不慌,继续说道:“还有就是那天晚上你看到的,其实只是小凉被伯父说了几句,她不高兴多喝了几杯醉了酒,要是平时她可不会那么乖得跟我亲昵,不过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毕竟小凉跟你上床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你不是最清楚么”。
“还有啊”。许先奇站起了身子,看着傅心仁渐渐慌乱懊悔的神色,“我跟你说的‘小凉这个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她只是图一时新鲜才与你纠缠,现在我们已经婚约在身,等她玩够了,我们也就会结婚了’这句话,是真是假,七年来你自己应该能辩的清楚了吧”。
傅心仁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神思有些恍惚,以前的一幕幕,她对岳凉冷眼相对一次次伤害她的画面,傅心芸满身是血躺在家门口的画面交织在脑海中,她喃喃道:“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已经离开我了……”。
许先奇十分满意这个效果,说道:“就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你了,所以你已经不是我的敌人了”。
傅心仁疑心重,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信,一是因为她渐渐的了解了岳凉为人,二是这些事是许先奇告诉她的……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先奇展眉一笑,“总觉得需要替小凉澄清一下,毕竟被你无悔了这么久”。
“你不是这种人”!傅心仁可不会相信许先奇会有这么好的心,七年来他不说,等两人彻底分手了他才说,更何况,他俩的帐还没有算完!“你到底什么目的”!
“目的”?许先奇眼神在傅心仁身上扫视了一遍,笑道:“你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费心思的。不过,硬要说的话,我不过是想借你赶走一个人罢了”。
傅心仁眼睛慢慢的睁大,心中已有些了然,“泰洋”?
是了,当年她和岳凉在一起,他就没让她俩好过,现在又怎么可能让泰洋和岳凉安心交往。
“看来你已经知道岳凉和泰洋交往的消息了啊,还不算太笨”。
傅心仁低垂着眼眸,掩盖着她眼神中的失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当初费尽心思的阻止我和岳凉在一起,现在也是想要要我破坏她们的感情?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岳凉吗”?
许先奇垂下眼眸,用食指摸着咖啡杯光滑的杯口,轻轻吐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傅心仁嗤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也太自负了,先不说我会不会再靠近岳凉,就算我和泰洋之间有个输赢,你确定你能获利”?
许先奇拿起一旁的大衣,只是笑道:“你会的,去她身边守着吧,就当是为过去七年犯下的罪行赎罪”。
许先奇走远,傅心仁呆愣在原地许久不能回神,就连想要狠狠揍许先奇一顿的想法都忘到了脑后。
许先奇轻描淡写的把她心中记恨了七年的事说了出来,就如同她和岳凉的感情,轻描淡写的随风而逝。
回到岳凉身边去又如何,毕竟有些事,再怎么样都是回不去的。
岳凉拿着各种衣服对着镜子一阵比划,泰洋坐在床上,身上挂满岳凉的衣服,她摆了摆头,说道:“岳凉,随便穿一件不就好了”。
岳凉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看着泰洋,眼神幽怨,“去见你两个妈妈自然得庄重些,还不是你先前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一个准备都没有,你快帮我看看,哪件合适些”?
“都好看”。
“……”岳凉将手中的衣裙扔到泰洋的脸上,继续在衣柜中挑选,她出席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场合,但是这种场面第一次,虽说泰洋的两个母亲是一对,自然不会对两个女人交往这种事有什么反对,但岳凉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两人到苗家时,已经是正午,泰洋两人一进大门,苗依就跑了出来,搂着泰洋一阵又亲又揉,苗依捧着泰洋的脸左瞧瞧右看看,点了点头,“嗯,气色好了许多,总算涨了些肉”。说完又看向岳凉,柔声道:“你和泰洋的事,我和她妈妈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既然过来了就不要太拘谨,当自己的家吧”。
“苗总……”。
苗依竖起手指摇了摇,笑道:“我知道现在让你跟着泰洋宝贝叫苗依妈妈还太早,但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