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与她相熟?”
“不……不曾见过……”
老鸨一听乐了,看着子风傻兮兮的样子,眼中轻蔑更胜:
“公子应该是听了皓月姑娘的盛名才来求一见的吧,不瞒您说,要见这星月楼的两大花魁,需在她们登台演出之时进来献宝。倘若有幸入了这二位姑娘的眼,或许能得一见,否则,就是扬州知府,也难成她们的入幕之宾。”
“ 那敢问皓月姑娘何时登台?“
“您来得不巧,皓月姑娘昨儿才表演过,要再等十日,才会再度上台。”
子风虽然时而呆呆的,但此刻却明显看到老鸨眼中推脱之意,顾虑到自己只剩几两盘缠,住客栈尚且有些短缺,更不能在此久留烧钱,
“那我十日后再来。”出了门去。
刚踏出大门,就听到一阵吵闹声,接着一个逐渐变大的一团黑影一下子飞出来就压倒了自己。
子风刚准备爆句粗口,回头就看见自己身上压的是-------帅锅!!
那是一个一身蓝袍的少年,虽说看起来年纪和子风差不多大,但圆圆的脸上还留着着淡淡的孩子气,与其说是帅,用可爱更贴切一点。
蓝袍少年看自己压了人,没有立刻道歉,反而乐道:“哟,兄弟,你也被礽出来啦。呵呵,我们真有缘啊。”
子风额上立马三条黑线:“不是被扔出来的,是刚出来了就被扔倒的。”
少年闻言有些尴尬,但脸上尴尬转瞬即逝,换上了一张大大的笑脸:“那也是有缘啊,谁都没压到,就压到了你。”
子风听罢也乐了,想来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没交到朋友,锦儿灵儿才认识没多久就分散了,自己一个人在外也确实很孤寂无聊,偶尔还会害怕【其实现在的子风还是有点小女生的】,不如交个朋友,说不定这些天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于是拱手:“在下小凌,兄台贵姓?”
“呵呵,赵胜,杭州人士。”
“赵兄刚才为何被扔出来?”
“这个……嘛……就是吃了顿霸王餐……”
笑道:“赵兄还真有胆识,钱财不够,还敢试去霸王餐?”
“本来我以为自己钱够的,熟知多见了几个姑娘,一时高兴打赏出去的太多反而没钱付账了。”
“看来赵兄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啊。”
“哪里哪里,我在家时父亲老骂我一事无成,成天只知风月,十足败家。”
“心之所至,便有此为罢了。”
“呵呵,看来小凌兄也是我辈中人啊,不带世人道貌岸然之姿,随心而行。对了,小凌兄为何也来这星月楼?”
“实不相瞒,我是来求见皓月姑娘的.可惜错过了她的表演,身上又无多少盘缠,只得回去再做考虑。”一想到这事还没解决,有些沮丧。
赵胜见他这般模样:
“小凌兄不必焦急,我有办法混入这星月阁,就看你信不信我,要不要跟我一起。”
闻言,漆黑的眼眸一亮,顿时生出些风采来:“说来听听。”
“方才我在里面闲逛时打听到,这里面有两个小厮是亲兄弟,恰逢父丧,急于回乡,无奈星月楼生意繁忙,他们无法请假,又一时找不到短工,为此正在烦恼,如若我们此时出面答应替他们做些时日,他们必会欣然答应的。”
反正这次上京,宫主也是希望我打扮成小厮的身份去,现在盘缠不够,难以支持十日,不如照他的话,说不定还能提前见到皓月。
“却是个不错的法子”
“兄弟愿意就好,我早打算混进去瞧瞧这星月二位花魁到底是何样貌,这法子总比在她们登台那日一掷千金却落得个远远看看背影的下场来得值得。”
于是,这两位同心协力,又花钱【买通关系】来又出力终于以小厮身份地混入了星月楼。他们辛辛苦苦地干了几日活,却连二位花魁的影子都么看到。
原来,二位花魁的园子与一般的姑娘是分开的,一般下人【尤其是男人】被勒令不准进入,否则赶出星月楼。
这夜,赵胜与子风做完活后在月下相商。
赵胜有些心烦:“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她们哦?”
“可是进不去啊。”
“谁说的?它规定不准你进去你就不进去啊?小凌,我听说明晚府尹大人会来此作乐,还带了一大批手下官员。姑娘们几乎都去陪客了,正是我俩偷香的最好时机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万一被发现了咋办?”
“大不了被逐出去,你不能过分依赖于她们出场那天,毕竟那天那么多达官贵人各个献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还未必被她们笑纳,何况我们?而且那日必然人山人海,我们挤不挤得到好位置都难说。"
心里思量了下,阿胜是有些急进,但说得不无道理。万一那天真如他所说的进都进不去,还不如抓紧现在。
第二天,趁不少人都在前面忙活,他二人先假装在后堂劈材,等到天黑没人监管之时,便摸索着进了园子。没走多久,就是一分叉路口,一左一右,左边写着皓月轩,右边是流星居,子风择左便走。
赵胜想,自己兄弟去看那月美人,自己就去观赏星美人好了,回来还可以交流交流心得,入了右边而去。
等子风进了皓月轩后,便小心翼翼地朝前摸索着,一路上小谢歌台,还种着各样的花草,围成一汪清泉。可是都没怎么掌灯,也只能借着月光前行。
好不容易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