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木屋后边中了些蔬菜,闲暇时可以找些事情做,还可以吃到最新鲜的菜,也算是一种乐趣。
沈寒息从菜地里采了些白菜和油麦菜,又让靳燃进林里采些无毒的蘑菇,清洗一番,用素油炒在一起,都是新鲜采摘的缘故,吃起来口感味道也很不错。而靳燃对沈寒息的厨艺则是赞不绝口。
虽然没有肉,但是可以吃到小猫亲手所做的饭菜,靳燃表示简直就是个大写的满足。
当然,他们俩没有遗忘云冽,由于靳燃不喜云冽,所以送饭菜的任务就交给了沈寒息。
沈寒息将饭菜放在桌上,招呼躺在床上背部朝外的云冽吃饭,见云冽没有反应,沈寒息扯扯嘴角转身就走。
有些人就是不能给多了好脸,瞧瞧,云冽这不就蹬鼻子上脸了。
就在沈寒息出去的前一秒,他听到了云冽极具嘲讽意味的话语。
“渡海,好歹你是个出家人,怎么堕落到和一个黑道之人厮混的地步?”
沈寒息动作一顿,没有回头。
云冽踉踉跄跄地坐起身,轻咳一声,眼中充满了恶意,“我真为你感到不齿。”
“云冽,在你评判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事。你的武林盟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当初我师父为武林盟主,你设下陷阱让他声名狼藉,他只好退位,自立门派,这才有了如今的魔教。你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现在居然自不量力地觊觎本尊的七星龙渊剑!你说小猫不知羞耻,你呢?你才是那个不知羞耻之徒!”
靳燃破窗而入,冷笑着撕碎云冽最后的遮羞布,“我师父待你如亲人,而你呢?做了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你倒是心安理得得很!若不是师父临死之前不准本尊找你报仇,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沈寒息并不知道靳燃师父和云冽还有这段渊源,所以此时此刻听了靳燃之言颇为惊讶。
他回头看向云冽,此时的云冽狼狈心虚的神色溢于言表,脸色也惨白如纸。
靳燃拥住沈寒息,出了木屋,来到空旷的草地上相拥着席地而坐。
自揭伤疤,想必一定很痛吧。沈寒息靠在靳燃怀里,一手抚着靳燃的胸口,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靳燃。
靳燃握住沈寒息放在心口的手,执起来轻吻了一下,“我师父不到四十岁就早逝了,而我那时才七岁。我自幼失去双亲,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而因为云冽早年在师父身上下了毒,魔教刚建立没几年,他便去了。”
“我师父和霖墨的师父算得上莫逆之交,虽然狂僧比我师父大了三十岁,可他俩坐在一起却恍如已经是老友多年。而且他俩的性格又极其相似,所以当霖墨的师父知道这件事以后就要为我师父报仇,狂僧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杀戒在他眼里自然早就弃如草芥,不过霖墨还是阻止了他。”
沈寒息挑眉,他的师父他还是知道点的,虽然看上去儒雅柔和,但是性格乖张护短,按着师祖和靳燃师父的关系,那么他师父自然是和靳燃师父十分相熟的,所以霖墨的阻拦便是十分没道理的。
“我那时候还小,这段记忆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记得狂僧最后听了霖墨的话没有去找云冽。”
“我师父那时候多大?”沈寒息十分好奇地问道。
“大我十五岁。”
居然二十二岁?靳燃如今才二十五岁,那岂不是……
“说实话霖墨是个少年天才,虽然性格乖张,但是却十分理智聪敏。你是十八岁接管焱麟寺的吧。狂僧去世后他就接管了寺庙,而那时候他也不过二十几岁。”
“……”他的师父要逆天了。沈寒息对霖墨除了膜拜就是膜拜,凭着一己之力支撑起焱麟寺十几年年屹立不倒,还培养出了渡海这样的人才,霖墨的能力可见一斑。
靳燃搂紧沈寒息,虽然说山上温度不低,可到了夜晚还是会有些冷,冻着小猫就不好了“我师父不在了,三年后狂僧也没了。我那时候才十岁,能力孱弱,靳燃明里暗里帮了我不少,直到我有能力管理魔教他才放手。所以其实霖墨在我心里更像个兄长。”靳燃吻着沈寒息的发顶,轻声道。
沈寒息顿时豁然开朗。从他见到靳燃开始,靳燃就没有对霖墨叫过“方丈”二字,沈寒息原本以为靳燃不拘小节,狂放不羁,不屑于对别人用敬语。但是从他对霖墨的口气来看明显就是十分相熟的,所以不应该啊。
沈寒息心里一直存着的疑问,今日顿然明了。
原来霖墨和靳燃是平辈!怪不得从不用敬语。
靳燃叹口气,看了看怀里的人,如今可到好,他的小猫成了他“兄长”的徒弟……关系真乱!
不过他可从没想过放手,他的小猫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他的了。
靳燃挑起沈寒息的下巴,印上了唇。
月光下,两道身影叠加在一起,颇为旖旎浪漫。
就这样,沈寒息和靳燃在木屋里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虽然平淡但是格外温馨。
日出时看着爱人熟睡的侧颜,白日里二人相偕着漫步林中,傍晚一起做饭,洗碗,睡觉时相拥而眠……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情看上去都十分寡淡无味,可在靳燃和沈寒息心里却溢满了甜蜜。
又过了几日,霖墨终于姗姗来迟了。
这天,靳燃去林中采蘑菇,而沈寒息则忙活着中午的饭菜。
就在他准备往锅里倒油时,身后响起了记忆里最为熟悉的声音,“诺寒说你长了银发,没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