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他回家时空无一人,宋柏的鞋少了一双,他想想觉得不对劲于是打了公司电话,前台接了说今天这两天宋柏的爱人回来了,他特地请的假。
杨凡脸在听到那些话后变得有些燥红,内心里的小宇宙似乎也变小了点,他想着可能宋柏出去有事了安慰自己做顿饭,总不能每次都由宋柏下厨对不对。
可刚把菜下锅他就接到了电话。
座机平时很少有人打,杨凡接起电话早就忘了之前的小情绪连忙激动道:“木白你在哪里啊。”
“您好,请问您是宋柏先生的家属吗?”
“……”
凌晨2点,杨凡坐在病房里的病床旁看着躺在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的宋柏,呆滞着抚摸那只打着点滴的手,低头在上面蹭了蹭。
医生说被捅了一刀好在他反应快移了地方,另一刀只是在腰侧划了一下不足为惧,就是头在地上撞破皮看着惊悚了点。
“他怎么还不醒,不是没什么大碍吗。”杨凡轻声问进来查看病情的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也很无奈:“你哥哥的身体很好,你放心。”将要出房门又回头总觉得这人熟悉,可现在不是搭讪的时候。
杨凡手颤抖的放在被刀捅过的地方上,眼角滑落眼泪流入床被转瞬消失,他最近太快活了,快活到忘了人命这东西说没就没,一半怒火一半悲伤,那该多疼。
电话接起时他整个人都慌了,匆匆赶到医院就看见宋柏躺在床上的情状一个没忍住,呆了。
警察也在医院,跟他讲述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杨凡捂住脸不敢相信出租车司机说的就是宋柏,警察说的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把人全都赶了出去就守着宋柏,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变得更丑了,额头裹着布带嘴唇紧抿,连昏睡都严肃死板,他想像以前那样捏起宋柏的嘴角往上扬又怕弄痛他,讪讪的收回手把脸埋在对方未曾打点滴的手里轻声哭泣。
“你装什么好人。”
一路奔波加上惊吓,杨凡就这么在床边睡着了。
等到早上醒了发现身上披了件外套,他抬头正巧对上男人含笑的视线,傻傻的眨眼回神倏地站起来:“你醒了!”
宋柏点点头轻声说:“刚醒就看见你抱着我的手,不方便移动就拜托护士小姐给你批件衣服。”
男人的声音很小,杨凡知道他肚子那刚刚才挨过一刀所以说话很疼,他惹红了眼想打人可又不好动手,气哼哼的做椅子上却又难过道:“昨天担心死你了,医生说你皮糙肉厚没大事可就是不醒。”
皮糙肉厚四个字落宋柏耳朵里感觉有些怪怪的,他慢慢说:“没事。”
杨凡道:“除了肚子之外还有哪不舒服。”
“听到你说担心我,我哪都舒服。”
杨凡抹把眼泪站起来不想再和他说话:“我去给你买早饭。”戴上口罩去医院食堂打了两份早饭,他回来用勺子慢慢喂,本来好好的,可宋柏总是用腻歪死人的温柔眼神对着他,挺不好意思的。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别看我。”
哪知男人一本正经道:“想你了所以看看你。”
嗯没毛病,杨凡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正事都没干呢!
宋柏有种奇特的本事,就是能把所有暧昧的氛围变得严肃正儿八经起来,板着脸却分分钟说着土掉渣的“想你”“想死你了”。
虽然杨凡很努力的想从中抽出令他感动的成分但真的受不住那张军人脸,他应该在那绷带上画个五角星。
“有些帐咱们等你醒了之后慢慢算。”
宋柏一愣,觉得嘴里的粥很苦。
杨凡凑上去舔了周围的粥汁笑得像白雪公主里的后妈:“乖,好好养病别说话。”
说不说话就不说话,除了每天给宋柏念报纸就是趴床边睡觉,宋柏想让他睡旁边病床上可立马被他捂住嘴,意思是闭嘴。
然后病房里突然多了一个老大爷,是个老红军,活得一大把年纪看上去精神还挺好,看见宋柏桌前的报纸主动打招呼:“小伙子,报纸能看看吗。”
宋柏看了眼杨凡,小声说:“您拿吧。”
老大爷看了报纸还会发出两句见解,宋柏有时回应两句,一来二去的两人竟然畅聊起来,要不是家属拦着大爷八成能爬过来和宋柏下象棋。
“想当年啊我们吃草啃树根,泡在水里走路那两只脚啊都泡得发白,队友全都一个个走了。”
宋柏感同身受的点头,撑着被捅一刀的身子严肃道:“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新中国。”
“唉,身子不行要去见那些队友了。”老大爷满目悲怆,一行浊泪淌了下来,硬是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宋柏床边,“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一代里也有你这样的孩子。”
宋柏表现的像是英勇赴死的小兵:“应该的,我爷爷总是教导我要像长辈学习牢记他们的精神,牢记主席当说的话。”
“咳咳。”杨凡倚在门框想问你牢记什么鬼玩意啊。
这一声咳瞬间把抱头痛哭的爷孙辈人拉扯开,宋柏这时差不多能做起来了,拿着报纸立马板脸继续看,只是眉宇间还带着浓浓的忧郁像是沉浸在红色氛围中不能自拔。
杨凡上前打了两个响指:“快醒醒。”
刚说完,门口就有客人到访。
“看来宋柏同志休息的不错啊。“警察蜀黍后面跟着一个人,那个人手里举着长长的棍子,棍子周围是红色的布。
杨凡看得嘴角直抽抽,应该大概可能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