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溅这才仔细观察这些山贼,个个面如菜色,气势薄弱,步伐虚浮。曹溅向贼头道:“贼哥,听你说话不像山野蛮贼之辈,更像一个知书达理之人,不知为何沦落如此地步?”
贼头低头叹气,再抬头,眼中泛着泪花:“实不相瞒,我本名叫吕德延,家父本在朝廷为官,一切本该风平浪静、和和美美,可是,自从五年前那昏君执意将一个风尘女子封为太傅后,一切都变了。那女人当上太傅后,便有许多官员遭灭族之灾,我家也不例外。这些遭罪的官员,全是当时坚持反对她上任的。”吕德延停了一小会,接着道:“虽然反对女人入朝着实封建老旧,可她竟要将这些人家赶尽杀绝,真是丧尽天良??????”吕德延的身体因仇恨及愤怒开始微微发抖。
宝宝激动地插嘴:“那女太傅是不是叫佟脉?还有,一同被灭九族的是不是还有你爹的好友方一中大人?”
“这位公子这么知道?是的,我当时逃了出来,一路躲躲藏藏,辗转打听到方伯父也被灭门的消息,幸运的是方贤弟也幸存下来,并让我找到了他。我们因为在城里无处可待,只得找几位义气之士义气躲进这山里当起了山贼。”
宝宝本想骄傲地道出身份,可又想起临出发前舅舅千叮万嘱不可对陌生人道出身份。宝宝在消沉间又想到,这贼头不是陌生人,自己就还知道他叫吕德延呢。于是宝宝走上前,稚气不失豪迈地说:“我叫海烨,是国舅家子,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吕德延一听,握住宝宝的手,哭道:“原来是海公子,当初我能逃出长安就承蒙令尊帮助,海家大恩大德吕某无以为报,若小公子日后有困难,尽管来找在下,在下及兄弟们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德延话音刚落,他的小弟们都握拳指天,齐声吼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溅忙道:“若各位不嫌弃,可凭此信物到曹家各分镖局,我们正缺镖师。”说完递出曹家信物。
那吕德延自然又是一阵感动,非要拉着曹宝二人到山寨中招待一番。曹宝二人拗不过,只得跟着上去。那山寨不算大,人也不多,可个个热情好客,特别是当吕德延告诉众山贼们曹宝二人的慷慨大义时,那些人更是把曹宝二人当作自己亲兄弟来对待。
曹宝二人本就好玩,这山寨虽然较为寒碜,但却有许多宝宝未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宝宝玩的忘记了正事,将去开封寻蠢勾的事抛在脑后,与曹溅在这山寨内逗留了许久。
就在他们逗留山寨的这些日子,蠢勾岳舞早已齐心协力,一路有说有笑地到达了开封,一进城,两人在客栈歇息一宿。第二天梳洗完毕,立刻到城中四处转转。二人在城中心看到一个极其热闹的地方,那里围满了人,岳舞是极其喜欢凑热闹的,拉着蠢勾就冲了过去。
原来那是一个擂台,现在正有两个男人在台上比武,岳舞见不得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抱紧蠢勾的手臂将头作死地埋在他怀里,虽然台上那两人只是赤手空拳、点到为止的肉搏。
蠢勾只当这是武冠大赛,于是便跃跃欲试。只见他一个提身轻巧上台,长发飘飘,衣角翩翩,“唰”地打开纸扇,惹得台下无数少女为之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尖叫连连。
擂台另一边,也有一位哥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还未站稳,已被蠢勾一脚踢了下去。这一脚,踢得台下众壮士火起:哪来的小毛孩,竟敢踢老子们兄弟!
只见所有大汉一起上了台,朝蠢勾扑去,台下岳舞的惊声尖叫不失为恰到好处的配乐。只见蠢勾左一闪、右一跳、上一掌、下一脚,不出多时,台上大汉已寥寥无几,最后蠢勾一发力,仅凭内力竟将台上几个壮汉震下台去。
蠢勾向台下骄傲一笑,抱拳示意。这时,从幕后走出一个老者,向蠢勾一作揖,道:“公子好功夫,我家老爷有请。”
蠢勾不耐烦道:“有什么好请,我急着找人呢!”
“这???恐怕老身不好交差啊,还请公子莫要为难老身。”
“你也莫要为难我,我要找人,急得很!”
☆、第十二章
就在蠢勾与那老者僵持不下时,幕后又走上前来一个姑娘,只见那姑娘肤色较深,两颊两团自然高原红晕,显得她十分健康活泼。她大步走到蠢勾面前,步伐英气又不失女孩该有的轻盈娇媚。她向蠢勾展颜一笑:“这位公子既然都赢了,为何还急着走?”
“我只是看见这里比武擂台,便手痒想与众好手切磋一番,奖品什么的都是浮云,你们自个留着享用吧,我慌着找人呢!”
那姑娘有些微怒,“难道公子不知道这比武擂台为何而设么?”
“知道啊,不就是比武么,还能有啥呀?这位姑娘莫要再拦着我了,我是真的很急。”
那姑娘想说什么,可嘴微张又闭上,脸红着不说话。那老者又讲到:“这擂台是为我们小姐比武招亲而设,你这黄毛小子是故意给我们杏家庄难堪的么?”
那姑娘瞪老者一眼,愠道:“权叔,也许人家真不知道。”又转头向蠢勾,道:“敢问公子所找何人,只要在开封,没有我杏家庄找不到的人。”
岳舞此时已在蠢勾身边站了多时,急忙插嘴道:“他要找两个人,一个肤黑有坑、短手短脚,另一个潮得慌。”
“这样,我马上派家丁为你找那二人,公子便可安心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