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二维?”
“给你你一直想要的,”贺维说,“我欠你太多了,睡不着觉。”
13
“给你你一直想要的,”贺维说,“我欠你太多了,睡不着觉。”
程冬至听到这句话感到有些别扭,但哪里不合心意一时又说不出来。他瞥了眼贺维的腿间,果然一如既往的安静着。
“tuō_guāng。”他叹了口气,凑到贺维的耳边柔声命令,“失眠是病,得治。”
贺维迅速脱掉了t恤和内裤,直挺挺地躺在程冬至身边。程冬至温柔地吻着他的唇,在他的两只乳 头上轻轻揉
捏了几下,发现他的胸膛上立时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手指无奈地向下,划过堪比冻肉般僵硬的腹肌,停留在毛丛下幼年期的惊恐的小贺维上,程冬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要怒了。
“都说人老了浑身都硬只有一个地方软,你这正值壮年呢怎么也这副德行?”
贺维的脸迅速涨红起来。他侧过身背冲着程冬至,抬手关掉了床头灯。
“干那事用不着我硬,你痛快就行……”
程冬至刹那间有些警醒,联想到对方在卫生间里呆了那么久,心中一动,把手指探到了贺维的后面:虽然不是很充分,但事先肯定是做过准备工作。
“你以前跟谁做过?!”程冬至厉声喝问,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贺维把脸埋在枕头上没说话,程冬至将他一把拉过来面对自己。
“我一直以为你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在生理上比较排斥,可既然你和别人做过还跟我装什么装?如果不是讨厌这种事那一定是讨厌我喽?讨厌你就说,我程冬至一开始就没想强迫你,现在这算什么?你他妈当我是什么?!”程冬至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是不解气,拧亮灯抬腿踹了贺维一脚,起身就想从他的身上跨过去下床。
“冬至。”贺维搂住他的腰把他按倒在床上,趴在他身边急促地呼吸。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讨厌你,我……”贺维慢慢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你也知道我,以前特别特别横,谁都不放在眼里。刚到监狱那阵子我还是这样,不肯服软儿,不肯低头……”
程冬至平静下来,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想制止贺维,但是又控制不住想听,矛盾中把手指伸进贺维的头发里轻柔地按摩他的头皮,自己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我那副德行犯人们看着不爽,但单打独斗他们又不是对手,因此有一天我得罪了狱霸,所有人都很兴奋,大家都想看我倒霉。”
“别说了……”程冬至觉得再让贺维说下去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贺维好像没有听到,他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中不能自拔。
“那天洗澡,洗着洗着突然发现里面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刚觉察到不好,狱霸带着几个人走进来。我被按倒在地上,后面被插上胶皮管子往里灌水……我以为自己的肚子会爆掉,所以像杀猪一样惨叫,一点风度都没有……”
程冬至没有办法,只好用吻堵住贺维的嘴。贺维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由于呼吸不畅开始挣扎抽噎。
“知道他们后来要做的事我吓坏了,这辈子头一次磕头求饶,于是那个狱霸让我选择。”贺维的脸上涕泪横流,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场景中。程冬至害怕起来,抓过一边的t恤胡乱替贺维擦脸,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这辈子都不会硬起来了冬至,不是因为我被人上了,而是我作出了选择……”贺维趴在程冬至胸前痛哭失声。
“我在被几个人强 奸和顺从一个人之间做出了选择,冬至,你说我有什么资格讨厌你,我只是讨厌我自己……”
程冬至紧紧搂住贺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后悔听到这些,因为听到了就得分担。贺维把他自己最不堪的秘密告诉了他,他要么就此放手,要么就得分担。
“二维,二维……”程冬至一遍又一遍叫贺维的名字,但他知道十八年前那个英姿勃发让自己倾慕不已的贺二维再也不会回来了。可他还是不能放手。
贺维大概被这件事压抑得太久,说出来后反而沉沉睡去。程冬至无法入眠,把人搂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他眼睁睁看着床头的电子钟跳到凌晨四点。尽管很不忍,但他还是硬起心肠叫贺维起床。
“贺二维,醒醒,该开工了。”
“嗯?”贺维努力睁大肿胀的双眼,“冬至,让我再睡会儿,今天我不想去了……”
“不行,你不去武阳的学费怎么办?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搞得像周扒皮一样。”贺维嘟囔着起床穿衣,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下来。
“对不起,我昨儿晚上朝你倒垃圾了。”贺维背对着他低声说。
“你还知道啊?没事,我肚子里的垃圾多了去,不在乎你那一点半点。”
14
贺武阳中考结束了,成绩很好。尽管嘴上说不要去,别别扭扭的还是在贺维和程冬至的劝说下填报了博文中学的志愿。篮球夏令营选在一个海滨城市,武阳没出过远门,兴奋的一宿没睡着觉。贺维的活计是一天也不能歇,程冬至一大早儿开车带武阳去赶飞机。
“程叔叔,这些衣服……”贺武阳发现自己的旅行包换成了一个大个儿的,打开看里面塞了不少新运动服。
“叔叔不就是卖这个的吗?美吧你,我要是卖猪头肉的你得让人笑话死。”
哪个男孩子不爱这些新款的运动装备,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