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地情绪侵占全身,不自然地摇头甩去……
「哼!」轻哼一声掩饰内心,「再说,那小子……根本无须你替他操心。」
满肚子坏水,古灵精怪不说,智谋城府更是令人惊叹,恐怕他所封的穴道亦制不住多久。
说罢,南宫烈不自觉地漾起一抹自嘲且略微有些欣然地淡笑,或许连他自己都有些期待司徒尊下一步与他对峙时,谋策的究竟是什麽。
无法否认,他对司徒尊的感觉甚是奇特,那是更近乎亲人般自然而然的情愫。
呵呵,看来是真的中了司徒澜的圈套。
越是与司徒尊相处,便越是难逃那句魔咒般的箴言,或许这便是司徒一姓、大月氏一族皇裔地特殊魅力。
「今日午後我便会赶去扬州,靳伯,你替我看著司徒尊,莫要让他牵著鼻子走,亦不可让其离开沁心水榭,明白吗?」
既然,司徒澜如此笃定。认定他只要产生一丝疑虑便不会伤害她心爱的侄儿,那麽他就用其它的方法将司徒麟、司徒澜姐弟逼出来!
「……本座倒要看看,当南海神宫面临覆灭之危时,他、司徒麟他们姐弟二人是否依然选择不理世事、隐匿避世!」
*
外界风云变幻,人心不古。
失去知觉整整三日的冷傲竹,浑浑噩噩,再一次醒来,亦是有一种天人永隔的五感超然之感。
艰难地颤动著羽睫,撑开好不容易重拾明亮的眼眸,视线却迷离失真,想要挪动身子却连下床都不太现实。
乏力地手脚,沈重宛若千斤大石压顶地脑袋,若非眼前赫然出现的身影实在令人震愕惊慑,恐怕他那混沌一片的神智,都未能如同此刻这般清晰。
「展、展……大哥……」开口的嗓音,沙哑破残地犹似鬼哭,勉强清了清嗓子。
撑著摇摇欲坠的身子,提著一口气,好不容易倚靠在床架上,视线略微有些游移,记忆中,他似乎是跟驰青一起来到洛阳城门外。
可是,现时却不见驰青的身影,只有……意料之外的展鹏扬,怒目愤然伫立於眼前。
「不用看了,此处并非你跟那个姓驰的投宿的客栈!」倘若目光能够杀人,眼前奄奄一息地冷傲竹早已被展鹏扬赤红带恨地眸光撕成碎片,身心俱裂了。
「……」耳边的话,用著震耳欲聋地咆哮传入耳中,震地冷傲竹一连串晕眩。
可是,即便他尚且意识模糊,却依然能够深刻清晰地感觉到源自眼前人散发出的,排山倒海似地强烈恨意。
抬眸迎上站在床沿边,投射在他身上仿佛无以掩饰、无法克制的嫉恨目光,对视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地怅然油然而生。
这一天,他心底一直都清楚明了。
纵使刻意避免,没想到还是那麽早、那麽快到来……
自小便是如此,寄人篱下、被展家收养的他,年少不懂收敛锋芒之时,或多或少会在不应该的场合夺去原本应该属於展鹏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