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赤裂骞奇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几步离开书房,一个轻功跃上书房的房顶。果不其然,在房顶的瓦片上发现了一点轻微的痕迹。这点痕迹就想鸟爪不小心留下的几个小点一样,不仔细查看,或者外行人查看根本无法注意到这一点。
后面紧跟而上的是沉王的手下的一名干将,当朝礼部侍郎之子景束,位镇北军左将军。
“有发现?”景束沉冷的问。
“对方是有备而来。”赤裂骞奇说话的时候抬头追寻着脚印的踪迹,正在推断来人是从什么方向而来。“而且对方武功不低,能做到脚底不留痕的,看来来人的内力跟三哥不相上下。”
景束沉吟了一下。
“四个死士有线索了么?”赤裂骞奇接着问。
“暂时没有。”景束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有属下来报,说是发现了四名死士其中一位留下的线索。
左将军景束没有迟疑,向赤裂骞奇点了一个头,立刻跟随那名属下去查询那条线索了。
线索是留在帝都城墙上的,城墙高五丈,大约四层楼高。一般的轻功是无法跳跃这么高的,所以看来三皇子等人是从屋顶一路追过来的。
景束眯了眯眼睛,看向城外。难道,人已经不再城内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早就想写了,但是不知道写的会怎么样。如果有人喜欢请留言,你们的留言才是我写文的动力,也是我更新的动力,谢谢。
第2章 第二章
先不管城里此刻是怎样的鸡飞蛋打,季浩熙这个八百年都不进一次帝都的人,根本不知道眼前躺的这位爷有多尊贵。
尽管在孤儿院的时候阿姨不止一次的说他留点脑子,别天天傻乎乎的把谁都当好人,但是在田地里看到倒在地上赤裂枫护的那一刻,季浩熙还是忍不住为这个面容英俊的男人的伤口感到疼痛。
这也不怪季浩熙,季浩熙从小就怕痛,于是他就将心比心,看到赤裂枫护的那个样子觉得一定会更痛。
赤裂枫护依然昏昏沉沉的躺在季浩熙的小炕上。(之所以季浩熙的屋子里是炕也是因为一到冬天这里实在是太冷的缘故)
还好赤裂枫护早年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不至于那么身娇肉贵,没觉得这里硬什么的,但是对睡惯了床的季浩熙来说,刚开始对他而言真可谓是个不小的折磨,直到后来他弄了更多的褥子铺在上面。
岁末的北方冷的可以,季浩熙一边仔细的烧着炕,一边在注意是不是过热,别烫着昏迷中的人,一边在给赤裂枫护洗刚才在他身上换下的那些衣服。
赤裂枫护很高,对于季浩熙来说,他站直了也就刚到赤裂枫护下巴的地方,所以自己的衣服,恐怕赤裂枫护是穿不下的,因此只好趁着对方还在昏迷当中给他带血的衣服洗净烘干。
洗衣服的时候季浩熙就发现了,这个人绝对是位爷,不说外面的领口袖口缝着的都是珍贵而少见的黑狐狸毛皮,就连里衣的袖子上都绣着金丝线,而内衣更是柔软到不能再柔软的料子。
季浩熙叹了一口气,有钱家的爷居然能弄成这副德行,真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
一边腹诽,季浩熙一边又往热水盆里加了一点干松。这种植物的香味十分清淡,有种干净的雨后湿泥土的芬芳。
但是炕上的赤裂枫护似乎却睡得不太安稳。
季浩熙看着赤裂枫护苍白的唇色,知道这是典型的失血过多的症状,可是这里又没有可输血的仪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无论如何得先要为他保存住体力等他醒来啊。
想着,季浩熙又去准备了点糖水,全充当葡萄糖了,可是又不敢准备太多,季浩熙只好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因为他发现喂的稍微多一点赤裂枫护就会咽不下去而溢出来。
医疗护理第一条,不要让病人在术后喝太多水,吃太多食物,谨防上厕所而无法移动。
喝过糖水之后,赤裂枫护能稍微安稳一点,可是等季浩熙烘干了他的衣服回来的时候,赤裂枫护整个人又开始发起低烧。
季浩熙顾不得给赤裂枫护衣服上的裂口缝好,又开始一遍一遍的为他擦汗降温。
折腾了一天,季浩熙连口水都没喝。
入夜,温度更低。赤裂枫护不由的开始发冷。季浩熙重新添了些柴火之后,把剩下的一床被子也盖到了赤裂枫护的身上,可是他的棉被不是什么好棉,比较沉。
季浩熙担心因为棉被太沉而压到赤裂枫护的伤口,于是自己只好和衣躺在一边,一只手在被里为赤裂枫护稍微擎着一点。
是夜,更冷,即使是烧的热乎的炕头。
所以本来自己身子低也不太好的季浩熙,终于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之后也不由的朝着热源靠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赤裂枫护的被子,还微微的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赤裂枫护就醒了。
常年养成的警觉的性子让他瞬间就感到了旁边有个人。一抬手,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一阵痛感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些记忆。
他当时正在书房里看公事,一阵不易察觉的声响在从屋顶传来,一名死士首先发现,几招过后发现不是对方的对手,另外一名死士出来帮忙。在同样的手段引开了三名死士之后,赤裂枫护不禁目光一沉,倒想看看对方到底设了一个什么圈套给他,于是走出书房提起轻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