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年想了想,在厕所和茅坑之间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比较中性一点的词语,“就是茅厕。”
“哦,是茅厕啊,皇上请跟奴才来。”李公公恍然大悟,这才把尿急的温小年领到了寿康宫侧殿的一处,“皇上,请如厕。”
温小年盯着眼前的大理石桶,再看看一边的李公公,从嗓子眼儿里憋出来了一句话,“你不出去我怎么如?”
天知道他的膀胱都要炸了,可是这个该死的李公公还是不识相的杵在他跟前,温小年在心底默默的给李公公记上了一笔。
可怜的李公公到最后也没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惹怒的皇上,等到他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皇上早就把他的弟子小李公公当成了心腹。
等到李公公终于走出去了,温小年这才准备好好的释放自己的尿意,只是——温小年傻眼的看着自己裤子上那个繁琐的玉扣,面如菜色。
“李公公……”
温小年的声音幽怨的响起,听的李公公起了一身子的鸡皮疙瘩,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进去,但是君令如山,他不得不从。
……
温小年默默的记住了玉扣的解锁方法,决定再给李公公记上一笔。
等到温小年如厕完毕,又施施然的走到寿康宫大门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他想也没想的直接走进了寿康宫,却惊恐的发现整个寿康宫居然没有一个侍卫或是太监把守,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再加之灯光昏暗,看起来就像是鬼殿一般的鬼气森森,温小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刚刚他还抱怨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多,现在他却希望自己身上的衣服越多越好,因为这寿康宫实在是太冷了,跟个大冰窟窿一样。
“皇上,你终于来了。”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宫殿内部传来,吓得温小年差点跪在地上,平静了许久才意识到刚刚的那个声音或许就是他的娘亲?
温小年看了看身后的李公公一班人马,心里有了些底气,昂首阔步的走进了这座鬼气森森的宫殿。
等到他真正的走进了寿康宫,他才发现原来这寿康宫里并不是没有侍卫和太监,只是所有的侍卫和太监全部都跪在了主殿之下,而且人人的头顶上都顶着一个花瓶,有的固若金汤有的则是摇摇欲坠。
但不管怎样,这些太监侍卫们见到温小年后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皇上您终于来了,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都起来吧。”
太后一声令下众人如释重负的拿下了头顶的花瓶,然后各归其位各司其职去了。
舒以蓝轻轻端起了手边的青釉茶盏,拨了拨茶末,轻抿一口,眼底的余光似笑非笑的盯着温小年。
“皇上今儿个来的可真是早。”
温小年顿时心里警铃大作,迟钝如他也能听的出太后语气之中的揶揄,再联想起刚刚众人头顶花瓶的盛况,不由得他放松。
“儿臣方才有要事处理,所以才来的晚了些,太后不要生气才是。”温小年笑的一脸讨好。
“哼。”舒以蓝轻哼一声放下了茶盏,这才正眼看向皇上,“听说你昨个晚上把皇后一个人扔在新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