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小丈夫被人接住又像是梦醒了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人从后面架着,忽然拼命的挣动了起来,不仅乱挥着手给了身后的护士一巴掌,还把身边接通氧气机的管子抻断了。
阎涵额头的青筋瞬间爆了起来,招呼了两边强壮的男护士将狂乱中的小丈夫连拖带拽的带出了产房。产妇也被丈夫影响了情绪,惊恐的怎么样也使不上力气。
阎涵无奈,只能挤压她的肚子,这样助产显然会给产妇增加痛苦,但是确是最行之有效的物理办法。
胎儿总算是顺利降生了,是个漂亮的男孩。阎涵擦净额头上的汗,看着产妇精疲力竭的脸上展现出的笑容,忽然释然的笑了笑。无论是怎样出身的母亲。
果然都对自己的孩子有着同样的感情啊。
阎涵出了产房,小丈夫一步冲上来,握着他的手哆嗦着嘴唇,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阎涵了解他的激动,只是点头轻笑,礼貌的抽出手,回了休息室。
后来产妇的家人送来了喜糖和红包,精致的糖果阎涵笑纳了,红包么,当然是婉拒了。
小丈夫的父亲坐在阎涵对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搔了搔头发,自己的儿子小时候曾经被人绑架过,所以发现有人从后面架着自己,就义无反顾的反抗了。阎涵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钱人没钱人,苦恼似乎都是逃脱不了的。
哈雷一听阎涵的话,慌忙的捂住自己的头发:“不要!根本不长!”嘟着嘴蹭到茶几边,抓起阎涵带回来的糖果,一闪身就要往书房跑,却被阎涵一把抓住,扭住了胳膊:“我讨厌男孩子留长头发,给我剪了!”
“不要么!”哈雷回过身来紧紧的咬着唇,眼睛里有闪亮闪亮的光,委委屈屈的看着冷着脸的阎涵:“人家最近学东西都要累死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剪什么头发么!”
“别用‘人家’当发语词!”阎涵不耐的皱了皱眉,死孩子怎么跟小孩一样护头发呢。抻了抻哈雷已经盖过眼睛的头发,阎涵不容辩驳:“没的商量,立刻给我穿衣服!”
“哇!你说什么啊!人家一直穿着衣服呢!死鬼!”说着哈雷娇羞的冲着阎涵眨了眨眼睛,趁着阎涵愣怔的瞬间,猛地回身攀住阎涵的脖子,凑近了眯着眼睛,伸出舌头顺着下唇轻轻的舔着:“这么美丽的日子,不如,咱们来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吧!”
说着他把手伸进阎涵的家居服衣领里,领口不是很大,哈雷有些急躁的狠狠扯了扯:“该死的!”
阎涵冷眼看着他在自己胸前咬牙切齿,忽然冷哼一声,狠狠地扭住他的手:“我觉得跟一个邋遢鬼没什么有意义的事儿可做!”
说着他把哈雷狠狠地扔在沙发上,然后又从衣橱里拿出那件天蓝色的外套,狠狠的甩在了哈雷身上。
哈雷死死的盯着阎涵,撇了撇嘴,忽然看见阎涵瞪起了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立马乖乖的低眉顺目:“那我们打个商量行不行!”阎涵饶有兴致的坐在他身边,抱住双臂,将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说来听听!”
“我可不可以叫个朋友来家里玩儿?”哈雷蹲在沙发上,幽怨的在上面画着圈圈。阎涵一挑眉:“你也有朋友!”
“少瞧不起人了!”哈雷不服气的仰起头,阎涵看了看他,忽然轻轻低笑出声,无力的摆了摆手:“随你随你!”
临出门的时候,阎涵忽然想起什么:“诶?你刚才说你在学什么?”“不告诉你!哼!”哈雷说着俏皮的闭起一只眼睛:“这可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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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发型?”阎涵的御用造型师殷勤的走过来伏在哈雷耳边微笑着轻声询问。哈雷看了眼在一边悠闲的翻着时尚杂志的阎涵,狠狠地撇了撇嘴:“随便!”
造型师微微一怔,紧接着又恢复温和的笑容:“那我就按照您的脸型帮您设计了!”说着造型师摆正了哈雷的头,轻轻用修长的手指将有些杂乱的头发理顺
“你的脸型很漂亮,皮肤也很白,我先给你把头发剪出层次,再稍稍烫一下,做个挑染怎么样?”“随便!”哈雷从镜子里看了眼阎涵,狠狠呲了呲牙。
“请别乱动!”造型师有些担心的抚了抚他的头,轻轻拈起哈雷的一撮头发,将它们卷在白皙的指尖。轻轻的从工具袋里抽出量身定制的剪刀,将它贴近哈雷的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