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烧豆角特别好特别好,油水酱料真是特别足,擦掉以后李想的羽绒袄油光一片可以当反光镜了。
“楼下有家洗衣店,你等会拿去干洗记我账上就好。”
“不用了,我回家自己洗洗就成。”
“羽绒服水洗不暖和,也不好干,现在应该还没关门。”郑鹏徒的左边袖子也沾了一点点菜汁,说这话的时候他特别淡定的伸出右手在相同的位置也蹭了一块菜汁。
“真不用。”李想心说比起这个,你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强迫症。
既然李想坚持不用郑鹏徒赔,郑鹏徒也没坚持要赔,顶着袖子上的两块油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到郑鹏徒走了,躲在一边啃鸡腿的老王神出鬼没的冒出来:“要我说你这小子就是傻不拉几的,干嘛和这种万恶的有钱人客气。”
“这不叫客气懂不,那是老板,有见过让老板赔钱的吗。”
“嘿,你一个保安又不指望升职,管他老板不老板的呢。”
“不升职也得保饭碗嘛,你吃完没,吃完赶紧看大门去,没看到老板都回来了。”
“不是,你让我啃完这个鸡腿!不对啊,咱们不是下班了才来吃饭的吗?”
“赶不上公交车了!你还不走!”
冬天的衣服李想因为嫌麻烦暂时只买了一件羽绒袄,保安服在值班室穿有暖气还好,要是穿着保安服顶着寒风回家就真的跟没穿一样,为了不冻成冰棍李想果断拒绝郑鹏徒的建议。
李想回到家的时候那群学生刚好下课吃饭,叽叽喳喳熙熙攘攘的挤在巷子里往外涌,李想这个逆流而上的自然惨不忍睹。
胳膊上被蹭了烤鱿鱼的汁料,后背上被小姑娘粘,差点绊倒被一个好心的学生扶了一把。可惜那个学生是学美术的,被他抓过的地方一层铅倒是和胸前的反光相得益彰。
洗衣服被冷水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李想安慰自己,反正洗一块也是洗,现在弄得这么脏来洗感觉还比较划算。
“哇,这么冷的天你还自己洗衣服啊?”住在隔壁房间学音乐的小姑娘端着一盆衣服和洗衣粉从屋里走出来,超级惊讶的看着李想。
李想笑了笑:“自己洗的比较干净。”
“哦,你想手洗干净嘛,隔壁那个洗衣店可以的,要是用洗衣机一桶才3块钱!你看,我就打算拿着去洗呢!”
小巷子这边因为靠近学校和各色画室,所以小巷子这里大多是学生在租的房子。大都是一些学美术或者音乐的学生,就近在画室旁租了房子准备高考,被美其名曰为艺术街。
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生意可以做,学生们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怎么会洗衣服。旁边的洗衣店瞅准了这个开设了帮忙洗衣服的项目,每天都被学生挤的水泄不通。
不过对李想来说,干洗一件衣服都够吃两顿饭了,冬天衣服也不多,自己洗洗就算了。
“对了,还可以刷鞋子!一双只要三块钱,你记得去!”小姑娘抱着一大盆衣服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李想鞋子也可以不用自己刷。
“好啊,谢谢你。”
“不谢~!记得去啊!”
嘛,真是年轻的小孩子,精力特别旺盛也特别单纯。每天李想出门都会遇到忙忙碌碌的学生叼着面包跑出门,含含糊糊的和李想打一个招呼,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梯。
明明早起床五分钟就不会那么狼狈也不愿意早起,宁愿睁着眼睛多躺五分钟才甘心,这就是大多数高中生会做的事情。
学生做事很少有什么确切的目的,他们总是有很多热情和激情。学生多了自然会吵吵闹闹,加上墙壁很薄,隔壁在干什么李想都听的一清二楚。
住在楼上的美术生固定会在早上五点钟起来背英语,六点钟会出门吃饭,据他说早上六点半要到班里迟到的会罚五块钱;隔壁的那个学音乐的小姑娘晚上会从11点半背书到一点半,她最讨厌语文,一首蜀道难念了几百遍还是背不会苦恼的要死。
李想很喜欢听他们背书和抱怨,这种感觉就像他不曾离开过家,仍旧还在高中读书一样。
如果能回到过去,多好。
没了衣服也要去上班,房东老太太看李想穿的太单薄就拿了一件军大衣给他,老太太说是给儿子买的,儿子嫌弃过分土气没有穿过,搁着也是吃灰不如送给李想算了。
以老太太的精明程度当然不会白白送给李想,老太太旁敲侧击的问李想上班的地方远不远。得知李想上班的地方坐公交要一个多小时,老太太立刻向李想推荐应该买一个代步工具——摩托车。
老太太热情无比的说自己家有一台八成新的摩托车,是自己儿子买的,没开几个月儿子就腻了不愿意要了。看大家都住一个院子便宜点卖给李想了,只要八百块钱就好。
车真的很新,发票保修连头盔都有,李想想了想确实每天上下班等公交车很麻烦,也就顺了老太太的意思买了下来。
挤公交车是个力气活,反正有摩托车驾照也不怕给查了去。
城市。
不论是大小城市,不论这个城市的久远程度如何,不论这个城市的经济水平如何,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堵车。高架桥高速路公路马路乡间小路,只要有车就会堵。用冯巩的话说,那车堵得,跟停车场似得。
骑着小摩托在停车场啊不对,马路上穿梭的李想同志,光荣的接受了两边被堵住的司机仇恨的目光。就在李想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