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阮氏三兄弟、张顺、童威、童猛六位水军头领,在聚义厅中领了捉拿凌振的人物,接连两日,一边帮着张顺迁移鸭嘴滩水寨的人手、物资,一边却又在思索计策,该如何对付凌振
对付凌振自然不难,难的却是李瑾要求必须活捉,还不能有损伤,这却是让六人思索了许久。智计虽非六人所长,但是六人聚在一起,却也想出来了个简单的诱敌之计,只等凌振入套。
凌振炮打鸭嘴滩这一天,一直在水泊上巡弋的水军士卒早在见到官军在北岸上建设阵地的时候,就禀报了六人。六人赶紧收拾准备,拿上趁手的兵器,加上小船,躲在港汊深处的芦苇丛中。
“哗啦啦!”官军所发的第一炮落在水中,激起好大一阵浪花,见到火炮有如此的威力,躲在芦苇中的六人和水军的士卒,却都有些惊讶。等到第三发炮弹落在鸭嘴滩小寨的寨墙之上,更是有士卒惊得张大了嘴,连嘴角流下了口水都没有意识到。
还是三阮、张顺好童家兄弟六人先回过神来,童威说道:“这火炮的威力,可是比鲁大师他说的西军之中那些火器的威力大多了。”
张顺点了点头,说道:“幸好寨主有先见之明,让水寨中的兄弟们先撤到山上去了,不然,可就要有不少人受伤甚至死去了。”
阮小二则是回头对手下一个兄弟说道:“吩咐下去,让弟兄们都藏好了,万万不能露头,要是让官军发现了,朝咱们这个藏身之地来上几次,那可就是万事皆休了。”
“是。”
官军接连不断对鸭嘴滩进行炮击,水军众人也就一直躲在芦苇丛中忍受着蚊虫的噬咬,却不敢露头,生怕引起官军的注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童猛开口说道。
“叫兄弟们沉住气,再忍耐一会儿,等到午时,官军定要去用饭,那时就是兄弟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平日里最性急的阮小七这会儿反倒是能沉住气了。他可是在李瑾面前打了保票的,事情若是不成,虽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不过自己面上却也无光得很。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事成之后,我请大家吃酒。”阮小五出言安抚众人。
“五哥,上回答应兄弟们的酒还没有喝呢,这次不会又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吧。”有一名水军士卒开口说道。
“啪。”阮小五一转身,轻轻拍了说话那人一下,说道:“胡说,这不是因为近来山寨事情多,我给忘了吗?回山之后,我连上回的酒一起请了,总行了吧。”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忘了。”那人嘟囔道。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好在他们离岸边颇远,只要不从芦苇丛中露头,倒也不虞说笑声音大了,惊动了官军。
阮小五和他们调笑惯了,也不着恼,只是说道:“你小子,不信就算了,兄弟们吃酒的时候,你就不要来了,就算来了,我也不请你喝。”
“别啊,五哥,谁不知道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做人大方,小弟只是说笑,你别当真啊。”那士卒急道。
“哈哈哈。”众人都被他这番作态逗笑了。
“好了,回山之后五哥不请,我请大家就是了。”阮小七笑着说道。
众人这一番说笑,倒是忘了久等的苦恼和蚊虫噬咬的烦扰。
等到了午时,官军果然不再发炮,开始埋锅造饭。众人精神大振,阮小二兴奋道:“机会来了,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
“是。”
阮小七和张顺两人带着水性了得的四五十个兄弟上了小船,从芦苇深处探路过去,阮小二、阮小五、童家兄弟也领着剩下的人手架上四五十只小船,以作接应。
阮小七、张顺领着人,小心来到岸边,几刀放倒看守的官军,手上动作不停,将炮架推倒,将炮药沉入水泊之中。剩下的官军见了,忙不迭地逃了,赶去禀报凌振和韩滔。
“韩团练、凌副使,大事不好,梁山贼寇偷偷摸了过来,将炮架推翻,将炮药都沉了!”
“什么!?”凌振听了大惊,这些炮架和火药都是他好不容易才造出来的,都是心爱之物,如今没了火炮,该如何攻打梁山。凌振顾不得其他,赶紧对韩滔说道:“韩团练,你赶回去禀报给呼延统制知道,我去捉拿那些上岸的贼寇。”
韩滔不知道凌振的武艺深浅,赶紧说道:“凌副使,这如何使得?贼寇猖狂,你若是有个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呼延统制交代?还是你回营去报信,我去捉拿贼人的好。”
“团练不必多说,凌振武艺虽然不济,却也还会两手枪棒拳脚,加上还有些火药,当不会有失。统制何等厚待与我,我也不能瞻前顾后。就这么说定了,你快回营去报信。”说完,不待韩滔反应过来,骑上士卒牵过来的战马,拿起刀枪就往前面赶去,他从东京带来的三四十个军汉也拿起剩下的炮药跑步跟上。
事已至此,韩滔也没办法,只能吩咐手下的两名指挥使带兵跟上去,自己带了三五十个亲兵,赶回营中报信去了。
却说凌振,带兵赶到水泊边,见自己辛苦制造的炮架被毁,炮药也没了,愤怒满腔,见了阮小七、张顺等人的背影,追杀上去。
阮小七和张顺见凌振入彀,喜上心头,故意放慢了讨跑的脚步,到了水泊边,阮小七故意大声喊道:“狗官追杀得急,船不要了,兄弟们快随我下水,量那狗官在水中也奈何不得我们!”
众人听了他的话,一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