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坐拥天下,这些就是必须放弃的。”越凌风压下心中所愿,“你确定冯浅会在这里?”
“他只能在这里。”封翎月走在前面,越凌风紧跟在身后,走入了邪狼山后的村庄,村里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
好奇的目光中充满了热情,也有胆大的孩子朝他们递来果实。
封翎月面无表情的从所有人身前走过,顺着立在路边的路牌走进了一个医馆。
医馆立在河岸,从外貌看来,医馆已建了有些年头了。门口坐着一个已过了花甲之年的白发老人,老人拿着一根烟杆在门槛上敲了敲,又用一个细小的铁钩将烟斗中的烟灰掏了出来,放了些新烟进去,点了火,开始‘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打扰了,傅先生。”封翎月恭敬的向老人施礼。老人眯着苍老的三角眼,斜乜了封翎月一眼,沉长的叹道,“你来了……”
“我来找梦茵。”封翎月向老人说明来意。
“梦茵带着人去羊角沟了。”老人边说边指了指方向。
封翎月的眉头又拧的紧了些,越凌风心下更是好奇,封翎月不是说是来找冯浅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却开始询问一个叫做‘梦茵’的人。
“多谢。”封翎月两手抱拳向老人行了告别礼。转身临走之际,封翎月又顿住了足,“傅先生,如果可以,请您带着大家离开吧。现在还来得及。”
老人却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吸着烟,‘吧嗒吧嗒’的声音成了宁静的医馆里唯一的声音。
“怎么回事?”越凌风问。
“冯浅去了羊角沟。”封翎月急着道,“我们需要赶快一些。”说罢,封翎月已施用轻功而行,越凌风急忙追了上去,劝阻道,“你的伤太重,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封翎月并未说话,只是不要命了般的赶着路。
好在羊角沟并不算远,一路轻功急行,只花了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停下之际,封翎月喘了两口粗气,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又定神运功调理了一番才继续赶路。
封翎月知道越凌风心里在怀疑什么。道,“五年前的事,我必须知道答案。而现在我也没有办法给你肯定的答案,必须赶在午时之前找到冯浅。”
听封翎月也这么说了,越凌风也不在追问,此刻他只担心封翎月的伤。
往深山里走了一段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出现在眼前。见那山洞,封翎月面色终于轻松了点,“到了。”
越凌风紧跟着封翎月进了洞中。洞内后有经人工改造过。和一般的居室并无什么区别,有灯照明,也有矮几、桌椅,还有茶具棋盘等物。
矮几上放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洞中弥漫着一股药香味,越凌风打开还在火炉上煎熬的药罐,“是治内伤的药?”
“千大夫也在呢。”封翎月冷嘲道。
山洞深处果然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风铃阁主,好久不见。”
“也没有多久。”封翎月道,“冯浅走了?”
“这里没有冯浅。”千大夫提着一盏油灯缓缓地从洞中走了出来,到了封翎月跟前他才熄了灯。
“梦茵呢?”封翎月又问。
“她马上就来。”千大夫细声细语的道,又向越凌风微微的弯了弯腰,“少主!”
越凌风此刻头上的雾水更是重。一点眉目也没有,可他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些谜题马上就要揭晓了。
向越凌风打完了招呼,千大夫又向封翎月道,“你不该带少主来的。”
“人已经带来了。”封翎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呀!人都已经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走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从洞内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封翎月紧张的面色倒是放松了不少,只是身体却绷的更紧了。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踏着莲步缓缓走来,脚尖触碰到洞中积水,惊起一串泠泠之声回荡于洞中,空灵、清澈。
“面色怎么这么差?”女人伸手欲抚封翎月苍白面孔。
封翎月逼了开,女人做出一副嗔嗲模样,“我知道你受了伤,也知道你要来,所以特意将千大夫也请来了,还特意给你熬了药。可你却偏偏这番无情……”
“冯浅在你这里,对吧?”封翎月并未拐弯抹角,他知道,对这个女人,拐弯抹角是没有用的,玩弄心计、字眼,这个女人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人。包括风月阁的上一任阁主郎清离。
“冯然也在呢。还有你最好的朋友万小刀也在。”女人得意的扬起下巴,似在邀功一般。
“想他们了吗?我带你去看他们可好?”女人又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越凌风越发的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了,能够将风月阁和驭鬼楼的人玩弄到一块儿去,可不是只要有一点儿本事就可以的。
封翎月自然不能拒绝,因为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在这个女人和冯浅的身上。
这个女人本该死在七年前的,可偏偏她却活到了现在。
而那个应该活着的人,却在五年前死了。
“来,把药喝了。”女人细声细气的道,芊芊玉指捧着粗糙的瓷碗,将一碗浓浓的药捧到封翎月面前。越凌风身形若电般的闪到封翎月跟前,带封翎月接过了女人手中的碗,将碗口贴到自己的嘴边,自己喝了一口,确认无毒后才将药递给了封翎月。
“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女人宠溺的看着越凌风,细心教育道,“你想呀,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