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阙捏着门把手,轻轻将门往里推,进屋后将门关上,不忘上锁,随后放轻手脚朝床的方向走去。
昨晚床边没人,关风月睡得很浅,方新阙刚上床时他就醒了。
“你来啦?”
关风月侧过头,揉着眼睛看了眼方新阙,熟练的低头往他怀中钻去,小小的嘟囔了一声,“你怎么才来呀。”
方新阙脸一红,莫名有种偷情的快感,咳了声,低头亲了亲关风月的眉心、额角、脸庞和唇瓣……
辗转缠绵的相依,难舍难离的亲昵。
“别闹了。”
关风月依靠在他怀里,抬头轻咬着他的下巴,“我好困,昨晚你不在我都没睡好,让我在休息会。”
“我不闹。”
方新阙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亲,声音沙哑,“让我亲亲你就好。”
关风月闭着眼睛哼了声。
*
等到一觉睡醒,已是数个小时后,关风月醒来时,觉得自己可能快被方新阙亲肿了。
方新阙自知做错事,闭着眼睛假寐,还抓着他的手,样子乖巧的不得了
关风月低头在方新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还不泄气的允出一块红印。
方新阙双手抱着他的腰侧,假模假样的闭着眼睛,还故意将另一边的脖子扬到他的唇边,小声的说,“让你亲,随你亲,由你亲个够。”
印子亲深点最好。
“我才不要听你的。”
关风月伸手将他推开,哼了声,跑到柜子边翻出一件高领衣。
方新阙摸了下脖子,看了眼镜子,见到一小片红印,有些失落的吐了口气。
这么点印子,过一会就消了。
关风月换好衣服,跑到浴室洗脸刷牙,回到床边时问了声方新阙,“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
方新阙跳下床,“曦哥他们都到了,我们要不要下去?”
关风月点点头,应了声好。
*
等俩人下楼时,才发现楼下很热闹。
虞曦和虞不问他们在桌旁忙着,理查德在一旁打下手,关归期手上端着碗糊汤米酒,穿着家居服窝在沙发上,不时看一眼电视,地上还放了口锅。
关风月走过去问了句,“你们在做什么呢?”
“在弄浆糊。”
虞曦抬起头,“贴对联要用到的东西。”
“诶。”
关风月坐在旁边,“以往家里的对联,都是理查德先生一大早就贴上了。”
“这不是年纪大了吗?就爱做些这种事。”
虞曦叹了口气,拌好浆糊,朝虞不问扬了扬下巴,“帮我把东西拿出去。”
虞不问抱着对联走出去,侧头做不经意的看了眼关归期,突然扬起嘴角笑了声。
关归期抬头又低头,一本正经的转头看向了电视。
他有些想不通,昨晚是怎么会同意,虞不问这个傻东西留宿的。
关风月以往起床时,一切的工作都已准备齐全,对联也贴好,只需要起床吃年饭。
关归期每逢这个时候,无论工作多忙,身处各地,都会回来同关风月一起。
像今年能有这么多人,还真是第一次。
重生前的年月,关归期从未带人回家,他们两兄弟也未曾回过老宅。
关风月从方新阙的手中接过一碗糊汤米酒,跟在虞曦的身后出门,关归期老了他一眼,捧着碗起身同他一起。
“你今日怎么穿了件高领衣?”
关归期迈开长腿走到关风月的身边,若有所思的提了一句,“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穿高领的衣服吗?”
关风月嗯了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的回道:“哥哥你脖子那里是被蚊子咬了吗?真红诶。”
关归期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应该是的。”
关风月眨了眨眼睛,做思索状道,“想必那只蚊子个头一定很大。”
“调皮。”
手指触碰到衣领,关归期才反应过来,自己同样是穿着一件高领衣,于是故作威严,假做严肃的伸手拧了下关风月的耳朵道:“居然连你哥都敢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