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罢。”齐敏不在意地微微一笑,抚了一下滕辉月的肩膀。
小邵氏与赵敬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错开,继续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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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国公府告辞回到城西大宅,滕英与滕宏各自领了自家的媳妇儿孙回房。
关起门后,滕英迫不及待地问妻子小邵氏:“如何?”
饶是以小邵氏的沉稳,亦双眼发亮:“福康长公主和元徵雍主,与宫中关系极好。”
和皇子关系亲近,送个小孩儿进宫说送就送……若家里的孩子们能得公主和雍主的青睐,那绝对是一件有利无弊的好事儿!
继夫人齐珍故意提起滕辉月和皇子们交好,却不提携滕祁逸,意在暗指滕辉月骄傲不群,看不起他们,不是他们能攀附的对象。可相比福康长公主齐敏,齐珍那种时时以她和她的孩子为中心的言谈同样显得高高在上。
而元徵雍主滕辉月生得想个玉娃娃似的,确实对她们爱理不理,一直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着福康长公主齐敏,令人完全无法对他生出恶感。他对她们的冷淡远没有滕祁逸眼里隐含的轻慢那么令人难受。
况且福康长公主和元徵雍主身份尊贵,她受点委屈也认了。可是齐珍一个没有品级的国公夫人,若不是看在安国公与福康长公主的面子上,谁会把她当一回事儿?
滕英试探地问:“国公夫人那边?”
小邵氏毫不迟疑地摇摇头:“那位是继夫人。”
先是那一声一声的“继夫人”,然后是福康长公主轻轻一句看似要把滕祁逸送入宫的提议,已经把道理说得很明白了。继夫人与公主府不和,却没有半分公主府的权势,孰轻孰重,可谓一目了然!
滕英扶须,迟疑道:“但是汝南王府……”
“安国公世子才是汝南王府的嫡亲外孙。”小邵氏提醒道。
“阿海待阿誉与阿礼甚为亲热。”滕英又道,“可是阿纲……”
小邵氏对滕英总在关键时刻犹疑不决总想面面俱到的性子十分无奈。若他不是有这个缺点,如今的成就恐怕不至于此。
反正不管滕英如何选择,她是打定主意多带媳妇孙儿到安国公府,若有机会,她甚至会入公主府。说不定哪一日,她的孙儿会被贵人看中,自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自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无论安国公府还是公主府,待大房与我们,暂时一视同仁。公主府势大,继夫人一脉绝对讨不了便宜。我们及早靠过去,也算拔了个头筹,为阿礼的婚事争取一二……”
二房这边,滕宏把媳妇赵敬抱在怀里,听着怀里的人用和缓冷静的声音娓娓道来。
滕宏心不在焉地嗯嗯应着,一手悄悄伸进赵敬的衣服里,东摸摸西摸摸的忙碌不已。
赵敬脸上一红,恼道:“你个浑人,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听了!夫人说的是!就按夫人说的办!”滕宏极顺溜道。
赵敬气了个倒仰,狠狠拧了他一把,哪里还有之前在安国公府的斯文柔和?
滕宏“哎呦哎呦”地呼痛,赵敬听他叫得凄惨,手劲立刻放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