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泰亲了他一阵,亲昵地拍拍他的屁股:“早干嘛去了,早这样好好说话我能把你铐起来?”顾国泰以为是饭间的举动感动了许辉,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许辉翘了翘嘴角皮笑肉不笑,顾国泰却以为许辉这个笑是服了软,乐颠颠地抱起他扔到床上,随后扑将上去一通乱揉:“我做我的,你睡。”
许辉的裤子被顾国泰刷一下扒下来,许辉闭上眼挺尸,果然自己没反应顾国泰玩了一会便去洗澡。兴许是觉出来许辉的反常,顾国泰睡前将一段绳子拴在许辉手铐上,生怕他在自己睡着后溜走。
许辉半夜都没睡着,谈场恋爱谈成这样也真够作孽的。再没有恨不得分分钟粘在一起的激情,也没有情侣间的信任,更不想好好坐下促膝长谈,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如,除却ròu_tǐ上曾亲密的接触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亲密无间的镜头。许辉以前常跟人说: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况且他不是离了爱情就没法活的人,他觉得自己能活的更好。一年前他是舍不得顾国泰,那些舍不得里还有部分是因为他年少气盛,不甘心被爱过的人摆一道。可顾国泰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让他太失望,而且忍不住怀疑自己:我当时到底看上他什么?他觉得他跟顾国泰好上,这事太傻逼。
许辉到天蒙蒙亮才睡着,顾国泰醒了就支着胳膊看着熟睡中的许辉,心想刚认识他的时候这小子毛还没长全,现在却有了成熟男人的轮廓。顾国泰伸手轻轻摸了摸许辉的脸,这个人是穿在他肋骨上的肉,磕着碰着了连带他浑身都跟着疼。俩人在一起这么久,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顾国泰心软了,只希望手里的事赶紧办完,回北京好好跟许辉谈谈。
……
顾国泰哪去都得带上许辉,恨不得拴自己裤腰上,上个厕所都要摸一摸。武文转弯抹角挤兑他没出息,顾国泰爱搭不理说:“恋过爱吗你,没恋过爱瞎逼叨叨什么!”
武文在感情上很博爱,卿卿我我过的人不少,可爱的死去活来真还没有。他嘴里衔根烟自以为这姿式很拉风,吐个烟圈问顾国泰:“这跟男的和跟女的有哪不一样,总结一下呗情圣大人。”
顾国泰虽然不是情圣……他要情圣,早把许辉搞定了,但对这称呼很受用:“跟男的比跟女的爽快,射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这么着说吧,跟男的像吃肉,跟女的像吃素,谁开过荤还他妈想回头吃素啊?”
武文乐了,一口烟没喷出来呛的直咳嗽:“这比喻太他娘绝了,你现在的处境既吃不上荤也吃不上素,哈哈哈哈……”
顾国泰一巴掌呼过去,脚下没站稳,差点没栽煤堆里。车停在几百米开外,俩人正就近看着一堆工人开着大型机械设备鼓捣煤矿。武文赶紧把烟掐灭,半点火星不敢留。顾国泰巴掌遮着太阳光往远处看,对武文说:“好家伙,这全是煤,那孙子可真有门路。”
武文听了嘿嘿笑:“咱这不是正要把他这门路断了吗?”
顾国泰绷起脸来沉思:“这下面都给挖空了,稍微下场大点的雨就扛不住。”
武文往地上跺了几脚,正儿八经说:“必须得小心,埋进去这辈子甭想爬出来了。”
许辉央二甲帮忙摇开车玻璃,眯着眼往远处看。这里地处偏僻,四边荒凉没有人家,废弃的土路旁生着枯黄腐烂的野草,笼罩在冬天寒冷的气息里,分外萧条。极目往西看,天上挂着抹稀薄的残阳,像个陈年的小红皮球,颜色几乎被岁月剥尽。许辉职业病又犯了,他真想把这一幕捕捉到镜头里,就在此时蓦然看到顾国泰的背影,他腰背挺的笔直,手自然的插、在黑风衣的口袋里,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朝这边看过来。许辉一愣,匆匆把头别到一边。
林春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情景,他伸着脖子往外看,奈何他书读的少,只觉得心头感慨万端,嘴上却无话可说。只能不停咂舌,用不恰当的形容词描述:“这里真厉害……”
许辉笑了,转头问他:“是很美对吧?”
林春愣愣地点了点头,又忙拔浪鼓似的摇头:“不是美,美不是这样的……”他皱着眉想继续解释,许辉却扬起铐着手铐的手,刚要动作,二甲在此时突然叫住许辉:“想拍照?”
“对。”许辉将铐在一起的手虔诚地举向西边的天空,嘴里模仿着照相机的快门声:“啪。”
风夹着煤渣子迎面吹来,那手铐在风里叮当作响,许辉勉强把手指搁到嘴边,卯足气吹了个口哨。那口哨吹的太流氓,惹的顾国泰不住回头看,过了会转头对武文说:“他大学时经常把我送他的玫瑰花跟系里的女生换奶茶,有次我去他们系找他,好家伙,几乎人手一枝我送他的玫瑰花。”
武文扭头瞧了眼许辉,对顾国泰说:“我总算理解你为什么要铐住他了,不想让他喝奶茶呗。”
18、第十八章 感动过的
顾国泰抬脚把脚边成形的煤渣踢到一边,哼了声:“你懂个屁,喝不喝奶茶不打紧。武文儿你不知道,那小子多让人心里没谱,跟他妈冷血动物似的,”顾国泰觉得心里不是个味,想抽根烟缓缓劲,奈何这不是抽烟的地儿,只得悻悻道:“哼,铐着他我不难受啊,可要不铐着,他撒丫子就跑,头都不带回的。他爷爷的,我还就作这孽了,横竖把理说破天,我就不放他走,怎么着?”
武文站在一旁说风凉话:“鬼门关你都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