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泰心里五味陈杂,他厌恶在许辉面前做小伏低的自己,不就是分个手么!屁大点事儿,比许辉年轻的帅气的,凭自己的条件还找不到个伴?开他妈玩笑。可那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的那种感觉,怎么这么让人难过?像抽筋扒皮似的,比真刀真枪的往身上捅都疼。
许辉自嘲的笑了笑:“你的爱就是拿手铐把人铐起来逼迫羞辱?去找个能被你这样爱的人吧,我承受不起。”许辉拎起刀子继续挖那煤渣堆,他估摸这煤渣堆怎么着也得有一米多厚。
许辉支棱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他以为顾国泰还会说点什么,没想到顾国泰却什么也没说。他走了几步坐到离许辉最近的地方,嘴里涩的难受想抽根烟缓解一下,可翻遍全身连丁点烟丝都没找到。顾国泰觉得自己这两年肯定犯太岁,先是蹲大狱,然后又被困在这熊地方,许辉还跟他闹分手,做男人做到这份上真他娘窝囊。
许辉瞥了眼顾国泰,见他沮丧地垂着头,便说:“顾国泰,你犯不着这么难过,真的。”
许辉说这话完全是好意,没想到却把顾国泰刺激炸了:“跟你他妈有关系吗?”
是,没关系,许辉觉得自己嘴真贱。他不再理顾国泰,专心干着手上的活。过了会儿顾国泰自言自语的瞎嚷嚷:“什么狗屁爱情,全他妈犯贱……”他喊许辉,问道:“可怎么不见你为老子犯回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