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们没道理跳过行业的领头羊,这样太小家子气……”苏北扬起一个阴翳的笑容,突然说:“表面上应承下来,舒家日化不是财大气粗吗由着他们折腾,竞标那天再来一个反转,才配得上这场盛宴。”
如果没有周曼“通风报信”,苏北还不知道陈泽凯入股了舒家日化,更不知道这小子居然挖走了柳氏集团的半壁根基。
和左联瑞楚婕开完会后,苏北正准备回家,接到了傅宜欣的一条短信息:你是天边的一朵云彩,我踩着云梯也追不上,即便摸到你的身影,也只是虚幻一场。但你永远不是我的过眼云烟,而是永恒的蓝天。
苏北一边开车一边回了一条,诚然刚刚和傅宜欣在一起,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里,不是什么君子所为。他也是现在才理解过来一句很俗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刘学那么大老板不能和安琪儿在一起,彼此惦念着对方,但双方身边又从不缺乏异性,有的是逢场作戏,有的或许只是一时冲动,甚至可以称之为交际应酬。
男人无论是成功还是落魄,至少也要区分什么是爱、哪个是情、哪个又是欲。
苏北回复道:对不起宜欣,我已经有家了。我不能对你有所承诺哪怕是最普通的生活,但我想我会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虽然听起来很不负责任,但我知道你能理解什么意思。
傅宜欣回:嗯。
苏北回:晚安,好好睡一觉。
苏北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事业上刚刚有所起色,他便觉得自己的生活和情感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困顿。
半截烟头在车窗外,被逆风吹得火乱飞,在这座城市中,每个角落都有落寞的人。
街角连个穿得很暴漏的女孩儿蹲在路边呕吐,一个开宝马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
大桥下,一个毕业几年的大学生高不成低不就,白天上完班后,晚上出来摆地摊卖鞋袜,他很不好意思脸上戴着口罩。
一个小区物业办公室,保安刚刚抓获了一个偷家电的小偷,接受完审讯后,小偷接到老家母亲的电话,他笑着对她说自己在江海赚大钱了过得很好。
……
第二天是周六,距离雪烟中药公开竞标还有两天时间。
周曼做好了早餐,没有吆喝苏北起床,静静的等着,她一直都知道苏北的睡眠状态非常差,不过苏北能在她这里睡懒觉,周曼还是觉得蛮幸福的。
周曼昨晚给苏北洗袜子的时候,出于某种心意,还是看了他的手机短信,是傅宜欣发来的。其实周曼这么细心的女人,不可能没发觉苏北回来时身上淡淡的香奈尔香水的味道。
她在柳氏集团工作这么多年,职场和商场都已经屡见不鲜,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会把苏北叫起来让他解释。可是现在她不关心这些边新闻,甚至早有预感,但苏北短信中已经和傅宜欣划清了界限,他说自己有家,周曼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买房子了。
“醒了?起来洗漱一下吃早餐。”
周曼坐在床头,一直静静的握着苏北的手。
苏北笑问:“起这么早今天不用上班吗?”
“周六,我刚才去超市给你买了几条新内衣,那条被我洗了还没干呢。还有,你的领带啊,哎,自己不会系,都皱成什么样子了,超市促销我买了两条,虽然不是名牌,但是超市的东西都很大方和体,你先系着,正式场合可不要戴了。”
“唠叨之神。”苏北笑道。
周曼靠过来枕在他胳膊上,“今天上午姜涛会去公司加班,但是寒烟不会去公司,你要想找姜涛的话,可是个难能可贵的时机。不过姜涛一般都是中午十一点半出来吃午饭,你还有三个小时哦。”
“你呀,不知道我上辈子修来的什么福分,找了一个这么细心的老婆。”
“别胡说,你老婆是柳寒烟,乱扣帽子。”周曼酸酸的说。
苏北尴尬的一笑:“我的意思是说,周大秘书工作这么细心,要是给我当秘书,不知道省多少麻烦呢。”
“哼,才不呢。昂,我给你老婆当秘书,回头还要给你当秘书,合着我就是你们家的佣人喽?”
“我是这个意思吗,想无理取闹是吗?”
周曼哈哈大笑道:“就无理取闹怎样,许你们家柳寒烟整天没事找事,就不许我耍脾气吗。”
“这可是你先挑衅的!”苏北脚尖一提,将蚕丝被勾上来将两个人裹在被子里,“必须惩罚一下,你说呢曼曼姐。”
“去你的!嗯,那这次一小时必须起来了。”
临近中午,苏北在柳氏集团大厦下面等着,果然周曼说的没错,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姜涛拎着包从办公楼里走出来。
“姜涛!”
“喔?这不是苏先生吗,哪阵风这么不小心,把你吹到我们这儿了。您这算是贵脚踏贱地吧。”姜涛的玩笑向针一样犀利。
苏北不想跟她废话,“上车。”
“为什么?”
“有事。”
姜涛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拉开车门上车了,上苏北的车,对于姜涛来说一点都不陌生。这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不过却恍如昨日。
那时候,姜涛刚刚调任柳氏集团的运营总监,正是苏北一手促成的,没有他的话自己恐怕就被罗秃子那些人欺负了。两人都曾互相表达过爱慕的含义,也曾往前迈过一小步,可偏偏在那个时候,姜涛运营的雪芙蓉产品出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