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哥!”阿心跪在地上,震惊地不知言语,“不,你们不要打!”
苏越被谭纪琛制住了胳膊,一时听见阿心的声音,只顾着冲他大叫,“阿心你给我站起来!你是男人跪什么跪!要跪也是给你老子给你祖宗跪!听到没啊,还不给老子站起来!”
苏越像一头疯了的豹子对着他大吼,阿心惊慌失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料还没站稳,就见苏越在半空中反身旋转一周,甩掉谭纪琛的束缚,紧接着狠狠一脚踢向谭纪琛的小腹!
那一脚,谭纪琛竟没有躲闪,那一刻,阿心惊呆了,旁边的阿力怔住了,苏越的火气降下了。
身体撞进沙发里,谭纪琛捂着肚子,头慢慢抬起来,嘴角,一丝鲜血滑落下来,可他却笑着说,“第二次了……苏越。”
“神经病!”苏越完全没心思理他,转身走向阿心,阿心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看着自己的眼睛,惊吓又战栗。
“阿心,疼吗?”
苏越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脑子里就只出现了这么一个词,可是阿心瞬间涨红了脸,慌张局促低下头,声音很轻地回道,“不,不疼……”
背后,谭纪琛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苏先生,阿心不能继续留在深海,请你不要阻止。”
阿力的声音冷的没有温度,苏越猛然转身,“谁敢叫他走?你问过我苏越没!”
阿力镇定如山,“这是老板的决定。”
“老……”苏越一时间愣住,猛地瞪向谭纪琛,“干嘛叫他走?他没有错!”
“他和你睡了,就是错。”谭纪琛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声音低沉却气势逼人。
阿心见势连忙拉住苏越,“越,越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老子才对不起你!”苏越稳住他的肩膀,眼睛认真看着他,“阿心,就算这儿不留你,哥一样罩着你!出去还可以重新找工作,比这干净百倍的活儿!”
谭纪琛在身后站了起来,“他离开深海,也必须离开你。”
“我爱和谁一起就和谁一起,你没资格管我!”苏越杠上了!他妈的谭纪琛你够狠够绝,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谭纪琛眼底露出森森的光,阿力眼疾手快立马上前劝阻,“苏先生,请不要和老板怄气,你不知道老板要阿心离开的原因。”
“什么原因?”苏越不甘示弱,不是醋坛子还是什么!
阿力看了眼谭纪琛,最后道,“昨天苏先生喝的酒里,下了药。”
“下药?下什么——”
苏越忽然僵住了,下药,酒里下了药,所以酒量再好的他也抵挡不了药物的侵蚀,迷乱他的神经,让他欲|火焚身。
“谁他妈给老子下药!”整个隔间回荡着愤恨的余音,一时间,冷得像极冰冻的地窖。
谭纪琛站在一边,除了嘴角的血丝再没什么表情。苏越站在原地,忽然之间脑中记忆铺天盖地。
阿力说,“苏先生,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句话,一个心知肚明,苏越犹如脑门被人白白挨了一拳。慢慢地,他转过身,阿心就站在他身后,眼里的恐慌依然不减分毫。
“阿心,”苏越努力保持着冷静,“告诉哥,不是你,当时就你在身边,不是你,对不对?”
阿心惊慌失措,眼眶里眼泪扑簌而下,苏越转身的那一刻,他在心里说,“越哥,我喜欢你……”
“啪!”
无情,愤怒的一掌狠狠掴在脸上,脸打偏过去,那里看不到越哥的脸,身体趔趄了一下,咬着牙才没有倒下去。
越哥说,是男人就不可以下跪,那么身体也不可以倒下。
“阿心,我拿你当兄弟啊!”
阿心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仿佛刚才那句心底迸发而出的我喜欢你,已将他所有的力气全部抽走。
“既然知道了,那么苏越,他是走,是留,你说了算。”
谭纪琛的声音平淡的仿佛只是在叙家常,他似乎在给阿心留下的机会,那一瞬间,阿心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怯怯抬头看向苏越,他想要留下来,想要开口说,越哥,我不想走……
“滚。”
一个字,一个背身,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答案,空气太冷了,冷得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慢慢挪动双脚,眼泪一定不要这时候掉下来。
“越哥……再见……”
人走了,苏越还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因愤怒而压抑着,谭纪琛上前扶住他的肩膀,“你身子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
手掌被冷冷拍开,苏越没有看一眼谭纪琛,转身朝外走。谭纪琛立着不知所动,看着眼前那只被挥开的自己的手掌,不知是笑还是愁。
“老板,要不要先上去休息?自己的身体要紧。”阿力眼神担忧。
疲惫忽然间如潮水袭来,谭纪琛捏着眉心无力往外走。
“咣当”一脚,吧椅被粗暴地踢翻,吧台里的一个侍者吓得不敢上前说话。
“你!”苏越恶指着他,“给我过来!”
侍者颤颤走过去,“苏哥,有什么吩咐?”
苏越顺手抡了记他的脑门,侍者一个趔趄撞在吧台上,忽然想起了什么,“苏哥,对对不起,这几天工作忙,晚上还要加班,所以还没来得及抄!不过,不过就剩下几页了,马上就能抄完!今,今天就可以!”
“以后都不用抄了!”苏越忿忿指着酒架,“把那些百威全给我砸了!”
阿生几乎跳起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