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跑到船舱内摇醒语梁,闹着要吃饭。
四人吃罢午饭,小环拿了两个鱼竿拉着语梁坐在甲板上钓鱼,音音端来泡好的荷花茶,立着看了一阵便回到船舱之中
,留周辰陪他们两个玩耍。
到晚饭时,小环说是今日玩的愉悦至今却不曾饮酒,因此硬是要音音取酒畅饮。语梁不过浅饮几杯便被人叫回去,周
辰则是饮了不少,昏昏沉沉,又略略睡了一阵,待到起来却也是极晚时候了。
周辰坐在马车之中,摇摇晃晃,虽已睡了一阵,却仍是困倦,便又略略睡了一阵。
“王爷,到了”小四撩起马车帘,看周辰仍睡,喊道。
“嗯”周辰迷迷糊糊,下了马车,却见王府敞着大门,院灯火通明,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晓得”小四立在他身后,道。
周辰看门前无半个人,也寻不到一个可以问话的,便往灯火最亮处去。
方到大厅前,便听到其中传来哀求同呵斥声。他疾走几步进到厅内,只见两边立着一干女婢,各个垂着头一言不发。
地上趴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从腰到大腿满是血迹,正低声求饶。
华岫坐于正坐之上,冷眼望着地上趴着的人,道“饶你?为什么要我饶你?”
“在做什么?”周辰寒声问道。
“辰儿,正好你回来了,我才说要将这人处死,你看,如何?”华岫抬眼看看周辰,用手帕掩嘴吃吃一笑,说道。
周辰听了这话便低头去看,这人眼熟却又不认得,问“这是谁?”
“啊,也难怪辰儿你不认得他”华岫浅叹一声,道“我也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人如今我也不认得了”
周辰见她如此做作,不晓得她心里有什么打算,便冷冷问道“是谁?”
“辰儿,你要听为娘的将话说完才是。真是,这光景才回府,回来也不说帮帮娘,却如此同娘说话”华岫长叹一声,
极是哀怨的说道。
周辰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立着。
“这人是厨房里管事的”华岫看他再不言语,便说道“刚刚他去嫣儿屋里,偷了一对翠玉的镯子被逮着,侍卫捉他,
他拼命跑,结果把那镯子打碎了。唉,若是一般的仆从就罢了,是可惜他是个管事的,因此啊,这不处死是不成的”
那男子听了这话,急忙哀求道“王妃,你饶了奴才吧!奴才家中老母病重,急需钱财,奴才一时蒙了心智才会去偷东
西,奴才今后必定用尽一切偿还那对镯子!奴才若是死了,家中老母便无人照看,奴才,奴才卖身给王府还债。王妃
,你饶了奴才吧!”
华岫咯咯一笑,摇了摇头道“啧啧啧。你们听听看,他说的多深明大义,多孝顺的一个好儿子,真是叫人感动。不过
啊,你就算把儿子孙子曾孙子曾曾孙子都卖到府里做奴,也还不起。与其世代为仆,倒不如你自己死,多好”
“不过毁了一对镯子,你便要将他处死?”周辰冷冷问道。
“不然呢?”华岫微微昂起头,轻笑一声,道“偷什么不是偷,今日他敢偷镯子,谁晓得他过几日还会偷什么。其实
啊,说起来那镯子是不算什么,我平日不察也常常打碎几十对”
周辰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既如此,你为何要他的命?”
“因为他犯禁”华岫脸上一丝笑意都不见,冷冷说道“我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往嫣儿的屋子里去。他呢,这么大的
王府哪里不能偷,偏偏要去那儿偷镯子,这岂不是视我为无物?不杀他,日后你要我如何服众?”
“即便如此,打他几十板子便是”周辰听了这话,心中大概也明白此事不会如此作罢。
华岫轻叹一声,道“我打了啊,可是总觉着不解气,不杀了他我这口气怎么消啊”
“你……”周辰听了这话一时气急,恶狠狠说道“你如此草菅人命,不怕天理王法么?”
华岫听了这话,笑的前仰后合,道“你说什么呢,你我可都是生在帝王家之人,王法,便是你我的家法,这家法我又
何时怕过?”
“扶他出去”周辰四下看看,对门外的几个侍卫说道。
“谁敢”华岫轻声呵斥,对周辰冷笑一声,道“你此刻放了他,我照旧能让他再次死于非命”
“你……”周辰见那些侍卫退出门去,晓得此刻已是居于下风,向前走了几步,低下头去,道“娘,你放了他”
“哦?”华岫咯咯一笑,轻柔的说道“你叫我什么?真好听,再叫一次看看”
“娘,儿求你,放了他”周辰狠狠攥了攥手,说道。
华岫脸上扬起难以抑制的奸笑,道“好了好了,天色都这么晚了,我困了,都下去吧”说罢,便从正坐上下来,走至
周辰身边,咯咯一笑,道“我的好儿子,娘去睡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周辰见人都出了大厅,只剩他与小四及那名男子,说道“小四,扶他起来”
“小王爷”那人不肯起身,撑起身子跪在周辰面前,道“小王爷,是小人的错,是小人害小王爷向王妃低头。王妃说
,若是我陪她演这一出戏,她非但不怪罪我,还请御医去给我娘看病,并说若是药材之中有极名贵的,王妃她会给我
不必我花钱去买。还有,王妃让我带话给小王爷你,她说,你如此轻易便被人算计,究竟有什么城府可言?不过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