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有事啊!明中信见马良不说,心中一阵嘀咕,便也不好说什么。
三人来到庄前。
马良望着眼前的云雾缭绕,“这就是败敌之所?”
“不错!”
马良伸出手摸摸云雾,嗯,冰凉冰凉的!
一挥手,云雾散去,然而,手一离开,云雾迅速又重新聚拢。
咦,这是何因?马良奇怪无比,转向明中信。
“明家主,这是?”
明中信微微一笑,“此乃是阵势的缘故!仅只是能够产生这点云雾,虽看上去很神秘莫测,实则这阵势只是让人产生这种神秘莫测的感觉,毫无一丝作用!”
说着明中信信步走进了云雾。
马良、钱师爷望着明中信的背影只觉这少年才真的是神秘莫测啊!
二人紧随其后,明中信边在前直行,边继续解释,“只要人们感觉神秘,自然不敢轻易进入,反而会畏畏缩缩,这就是人心。”
“而我正是利用了劫匪的这种心理。劫匪的这份犹疑造成了判断失误,患得患失之下,劫匪们就会先行攻击,而不是直接冲进来。”
“在劫匪不知此阵为何的情况下,他们会先行进行远攻,也就是射箭。但此阵势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够消除一切的声音,所以箭羽射在树干之上的声音尽数被消除。”
“劫匪们在不知情形之下,更是会患得患失,犹豫不决,只会继续想办法先行破阵。而农庄附近又有树林,那就很正常的想到要用火攻之术,而这正中我的下怀。我将毒药涂于设置阵势的树枝之上,在火烧之下,就会产行清香烟雾,而我这毒烟与别的不同,是与我先行在树林之中埋好的药引相互牵引,在前面的树林中先行让劫匪中标,到此再行激发,最后产生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恰发我所料,一切尽如我意,劫匪就中了毒烟,再经一番弩箭袭杀,故此有了劫匪们的败退。”
钱师爷毕竟经历过此事,所以并不以为意,但也对明中信流露出佩服之情。
但马良却不同,他是越听越惊,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先行在林中伏击劫匪,再诱敌深入,辅以陷阱,埋放毒烟,令劫匪们在不知不觉中闻入了清香药引,而这些清香并不会造成中毒,劫匪们必然会忽视,而后在此布置阵势,运用了空城之计,令劫匪犹疑,造成运用火攻的情境,至此劫匪的反应皆被明中信料中,以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布置,实则是环环相扣,计中设计,心理、计谋,一样样尽数料中,真是了不得啊!什么时候大明的少年如此妖孽了?
三人各怀心思来到了农庄。
只见农庄前热火朝天,灾民们正在兴高采烈地排队领粥,学员、庄丁有说有笑,互相调侃着,一派祥和热闹的景色,根本就无大战之后萧条之色。
嗯,看来,劫匪来袭对这农庄还真的未受多大影响。
见到明中信一行来到,学员、庄丁、灾民纷纷热情地向明中信打招呼,马良看得出来,所有人的笑容皆灿烂无比,对明中信的亲和之色也是出自真诚,不得了啊,明中信很得民心啊,不说庄丁、学员,灾民们都认可于他,这就不容易了!
短短时间,听钱师爷所说,灾民来此才几日,明中信就获得了他们的心,个人魅力可见一般!
三人在农庄周围转了一圈,一切都是那般的欣欣向荣,马良的心思也就放下来了。
三人来到大厅落座。
“还未请教马指挥来此?”明中信话语中疑问深深,望着马良。
“本官此来乃是为的救援明家农庄,却未想到来此,居然没有尽力之处。”马良自嘲地笑笑。
“但明家农庄未曾向外求援,马指挥又是如何得知明家农庄有难的?”
钱师爷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马良,明显他对马良来此的原因也是十分好奇。
“这?”马良沉吟半晌,也罢,反正那位的行踪自己也得通过明中信才能知道,告诉他又有何妨。
但他看了一眼钱师爷。
明中信秒懂,这是有些话外人在不方便。再想及李东阳的身份,明中信更是知道,还真的有可能是这位阁老!但钱师爷早晚得知道,而且到此地步,相信李东阳的身份再也隐瞒不下去了。
更何况,今日过后,柳知县也一定会寻根究底,到时也不得不说,倒不如由钱师爷转达,
钱师爷也是听懂了,这可能涉及到了一桩秘密,自己再在此就有些不合适了,于是站起身形就要往外走。
明中信一把拦住他,望着马良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钱师爷不是外人,马指挥但讲无妨。”
既然如此,马良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其实,此番徐都督是接到了李阁老的手书才来此的!”
“李阁老?”钱师爷瞬间懵逼。
果然是他!明中信心中一暖,看来李阁老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要知道,擅自调动军队,这与谋反无异,虽然李东阳位居阁老,为了自身安全调动军队无可厚非,再以陵县被攻为借口,相信大家不会说什么!
但此事总是涉及到了军队,总会为人诟病,影响李东阳的清誉,今后更会成为政敌的攻击借口。
但他无所顾忌地为了明中信作出牺牲,义然绝然地请求援兵,这个人情可欠大了。
“但因职责所在,更因此次诸多县城被攻,所以徐都督也无法再派更多的人来,仅让我等几百人员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