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是见证我兄弟相识之人,岂能不去?”马良一板脸道。
“是啊,是啊!钱师爷,人多热闹,更何况还得为您压惊呢!”明中信戏谑道。
“你呀,你呀!”钱师爷明显听到了明中信话语中的戏谑,一时竟又好气又好笑。
“就这么定了,呆会儿,我为你向柳知县求情,放你半天假,咱们一醉方休!”
“好吧!”钱师爷一脸为难地答应下来。
“具体地点明哥儿来安排!找最好的酒楼!说清楚,此次由马某这个当大哥的结帐,不许与我抢!”马良向明中信道。
明中信点点头。
“哪还用出去?明府就有陵县最好的饭菜,更何况如今陵县酒楼尽数关闭,也无从选择!”既然已经决定前去,钱师爷也不介意将明中信卖了。
“是吗?”马良一脸惊奇。
“寒舍倒是有些酒水还算合用,就让马大哥品尝一番。”明中信狠狠瞪了钱师爷一眼,这钱师爷占便宜还上瘾了,一有机会就在明府蹭饭,脸皮太厚了!
“好,好!”
却见柳知县一脸喜色地走进大厅。
马良心中一阵不平衡,自己进去战战兢兢还得赔着小心,害怕李阁老责罚,即使出来了,还在怕人家秋后算帐,人家进去一会儿,喜笑颜开,显然李阁老不是夸奖就是肯定,心中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柳知县,向你借个人!”马良直接言道。
“哦,什么人?”柳知县依旧一脸笑意。
“就是钱师爷,呆会儿,我要设宴向钱师爷赔罪!”
“钱师爷?”柳知县反应过来,眼神询问地看向钱师爷。
“是,马指挥觉得兄弟们在城外对我有误会,想解开,所以设宴款待。”钱师爷解释道,“顺便让我见证他与明家主兄弟相识!”
“兄弟?”柳知县抓住了重点,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可以兄弟相称,以后想借势也就方便了。心中无比懊恼,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但这就是柳知县有些矫情了,想当初,他可是想要与兰家联合打压明中信的,最后因爱才放过明中信,即使是明中信府试获得案首,他也从未有心思要平辈结交明中信,更何况是兄弟相称,人家马良是赶上好时候,机缘巧合,明中信又想以后多个朋友多条路,才促成今日之事。
无论如何,现在轮到柳知县羡慕嫉妒恨了,望着马良一脸的小人得志,柳知县气不打一处来。
“那好啊,正好,本县也无大事,就凑个热闹,叨扰一番吧!不知马指挥意下如何?”
我们兄弟结识,与你有何相干,你要凑这热闹,马良暗中腹诽道,但这番话又不能明说,怪自己多嘴,只说借人多好!
“好吧,不过是在明府内用膳,估计柳知县应该看不上明府的饭菜吧?”马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用明府的家常饭菜令柳知县知难而退,毕竟,一县之尊吃家常饭,那可是掉份的。
“好啊!本县早有此意,见识一番明府饭菜,只是一直无机会,今天正好借了马指挥的光,品尝一番!”柳知县双目放光。
这下,马良可是傻眼了,难道这柳知县没吃过家常菜,需要那么兴奋吗?
这却是他不知了,明府饭菜在陵县可是稳居第一的,每个陵县人皆想到明府品尝一番,只不过是没机会而已!现在有此机会,柳知县岂能放过?
这下,马良也无话可说,只好认栽了!
“对了,马指挥,军士们咋办呢?”柳知县问道。
“无妨,让他们自己埋锅造饭即可!”马良满不在乎地道。
柳知县一时为之惊讶,要知道,这些兵痞到了本地,可都是向本地要钱要粮,更何况是为了当地解围,那必须得刮一层皮才走,这已经是常例了,怎能不借机会向自己要粮呢?
但转念一想,哦,对了,有李阁老在呢?马良岂敢将这些陋习光明正大地摆出来,看来,这次自己不用大出血了!
但人家前来,自己总得有表示吧!虽然是为的明中信,但自己一县父母,岂能无所表示!
“钱师爷,你现在回去让马典吏调拨一批钱粮,让张县丞代表本县去慰劳一番德州卫的兄弟们!”柳知县向钱师爷吩咐道。
“不用,真的不用!”马良连忙阻止。
“此乃应有之意,还望马指挥不要推辞。”
“这?”马良看着明中信,意思是让他阻止。
明中信连忙道,“县尊大人,此次马指挥前来,虽为的是陵县安危,但却也对明家农庄关爱有加,这慰劳之事还是由明家来吧!”
“你?”马良为之气急,本来让明中信帮着劝解柳知县,谁知他还插一杆子,这怎么话说的?
“这?”柳知县也是为难。
“县尊,粮食刚烧,人心不稳,再出粮劳军,虽是应有之意,但灾民百姓会有所怨言,也对德州卫马指挥的官声不好,还是中信出面为好!”明中信提醒道。
对啊!柳知县恍然大悟,自己差点犯了糊涂,现在刚被烧粮这种关头,如果自己高调劳军,岂不是让奸细怀疑?不可,不可!
“好吧!那就由明家出面吧,以后本县再为明家补偿!”柳知县向钱师爷示意,不用去了!
钱师爷也就坐了下来。
“兄弟,真的不用的!”马良见柳知县已经搞定,就冲明中信瞪眼道。
“大哥,小弟真的有粮,而且是不同以往的粮食,就让兄弟们尝个鲜吧!”
“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