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萧子月的深意,实乃是怕他陷入情境无法自拨啊!
当然,在场之人除几位大家隐约知道之外,可能也就明中信才知道萧子月的深意。
明中信心中感叹,这萧飒可真是好运,有人为其收拾残局,否则时限一致,如果萧飒还是无法突破,只要他还演奏琴技,那么隐患将会一日深似一日,最终真的可能会精神分裂而死!
而旁边的众人,包括黄举三人组皆是一脸羡慕之色,但这般好命真的不是羡慕得来的!谁让人家琴艺高超呢?
“明兄,既然萧兄已经演奏完毕,你也让大家开开眼界,看你这府试案首是否名符其实!”杨邺故态复萌,得瑟道。
黄举三人组怒目而视,但明中信却笑笑不言语,只是看着萧飒。
想必是受琴音影响,萧飒此时仍陷在琴音情境当中,他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还请明兄指教!”萧飒拱手道。
唉,本来还想刺激你两句,但看在你仍受琴音影响的份上,就不要欺负你了。咱还是以琴音来分输赢吧!明中信微微一笑,站起身形走向琴台。
一时间,万众瞩目,众人皆望向明中信。
包括那几位大家,也是看向明中信,只不过眼中神色自是不同,尤其是那诗赋名家李光元与书法大家李照影,看向明中信的眼神异常奇怪。
这些却不是明中信该考虑的,却见他路过拿着托盘的仆役,顺手将赤玉箫取过,拿着上了琴台。
仆役待要大叫,却见萧飒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追究。
他心中也是奇怪,这明中信拿了赤玉箫有何用意?
且看他如何表演,到时再行讥讽于他,现在做得越多,错误越多,到时嘲点越多。
却见明中信上得琴台,一屁股坐下,无一丝一毫学琴之人的风范,礼仪之处漏洞百出,一时间,精通音律之人更是哗然一片。
而杨邺也露出了一脸的讥讽之色。
李婷美也是一脸吃惊,冲黄举问道。
“黄兄,你知不知道,明兄会否琴技?”
“我也不知。”黄举一脸苦涩的笑容,他略通琴技,也知道明中信的礼仪有问题,要知道,琴之一道,虽不是每次操琴必沐浴焚香,但也应该言语端庄,身法肃然,如明中信这般随性而坐,真的少之又少。
众位大家也是面面相觑,这明中信难道不懂琴技?
萧子月也是一脸懵逼,他倒是知道,一些琴音大家豪放不拘,但那是大家啊!人家只是追求自由,无拘无束,心性到了,修养到了,而这明中信乳臭未干的一个毛孩子,就算精通琴艺,也肯定无法与大家相比吧!
难道他这是虚张声势,只为捣乱琴艺切磋吗?
不由得,萧子月心中对明中信产生了一丝厌恶之情。
铮铮几声,琴音忽起。
萧子月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明明自己之前已经说过,操琴之前必先静心,而这明中信却随性而为,不管不顾,上台就奏琴,这,这,真真是岂有此理!
不对,这琴音,萧子月忽然若有所觉,停下思绪,定下心神,细细听去。
却听得,琴音居然中正平和,无一丝焦躁之音,动人至极,忽然,清幽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
众人大惊,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望向明中信。
却见明中信左手拿箫,将箫放于唇边,右手操琴,身体慵懒地坐于琴台,开始了演奏。
琴韵箫声混杂在一起,似一问一答,渐渐地琴音高昂,箫声逐渐低沉,但箫声清丽,低而不断,低至极处,仍似箫音在耳旁低鸣,回旋婉转,几个盘旋之后,更添回肠荡气之感,竟只听得箫音,而对高昂的琴音视若无物。
忽而琴音高昂之声忽起,一派杀伐之意响起,令人血液逆流,激荡沸腾,如入战场之上,冲杀之声冲天响起,仿佛置身那血流成河的疆场,忽而箫音响起,琴声也转为柔和,琴箫之声忽高忽低,繁复变化,令人心绪忽高忽低,酸楚激昂低落悲伤兴奋,心绪五味杂陈,间杂而起,突然,铮一声,琴音忽止,随后,箫声呜咽着也停了下一,一时间,只觉风也停了,天也暗了,四下一片寂静无声。
久久,无人言语,皆沉醉于这音乐声中,回味着这令人激荡的乐声。
萧子月最先回过神来,看向明中信,却见他依旧一脸慵懒地样子,坐于琴台之上,但只有萧子月觉察到了他脸上的一丝疲惫。
再看众人,却见越是精通音律之人,越是心绪变化繁杂,泪水横流,满脸激愤。
萧飒、杨邺、李婷美等表演琴艺之人,更是陷入其中自拨不得。
萧子月面色复杂地望向明中信,这是何等的妖孽啊!居然琴箫齐奏,还如此出神入化,想及之前的想法,真真是愧煞老夫!
却原来,这明中信早已在琴之一道臻至化境,自己根本远不及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不提萧子月在旁自责,大家逐一醒来,却觉自己满脸泪水,皆是一脸呆滞地望着明中信。
黄举三人组则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明中信。
杨邺也是瞠目结舌,自愧不如!
萧飒更是快疯了,这明中信居然琴道也有如此造诣,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是不会的吗?我还不信了!萧飒暗暗咬牙,这一局算你赢,咱们再看下一局?
依旧按部就班进行投票。
到萧子月品评环节,却出了问题。
萧子月死活不愿评论,自随琴艺有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