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望着兰家小少爷兰景泽,一脸玩味。
此时的柳知县也在看着明中信,想看看明中信如何选择!
他也没料到兰家居然敢玩得这么大!
明有仁和明中远却一脸紧张地看着明中信。
“可千万不能答应啊!”二人心中呐喊道。
且不说这‘l县第一才子’是众矢之的,自古文人相轻,文无第一,岂是说笑。单说,要让在座众人心服,就难上加难。
再说,就算是明中信逆天地获得了在场之人的认可。可别忘了,现场还有个柳知县,作为县试主考官,他要是心中不爽,觉得你性情跳脱,不堪大r县试时将你刷下来,你都没地哭去!
如此一想,明中信的前路后路皆被堵死了,兰家太狠了!二人打个寒颤。
如今,就看明中信如何破局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明中信面带笑容,微微点头!
完了,进圈套了!明有仁和明中远一脸沮丧,心中齐道。
兰景泽则满脸笑容,待要发言。
“不过,”明中信缓缓道。“我再加一点要求,如果我侥幸赢了,请兰家将这兰亭赠送与我,不知兰家少爷意下如何?”
“这,-------”兰家小少爷一阵为难。
“既如此,那就恕中信不能答应赌约了!”
原来明中信在这等着自己呢?兰景泽心道,但自己真的做不了主啊!
好一招以退为进!明有仁激赏地望着明中信。
兰景泽转念一想。
看来,他也心中无底,怕输了难看,因而用兰亭作为借口,以退为进,推诿赌约,所以刚才他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想及自己的各番布置,不能中途而废,何况今天明中信一定难逃劫数。
兰景泽一咬牙,“好,一言为定!”
“你能做得了主?!”明中信一脸地不信任。
“立字为据!老夫做个中人!”黄沮开口道,望着明中信,问道“你可相信?”
“中信岂能不信黄老前辈!”明中信赶忙躬身回话。
很好,又坑了一位!低着头的明中信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到时看你如何下台!别以为你们就赢定了!
有意思!柳知县望着明中信心道。看来,这个明家小子不是一般人啊!将手段耍得如此娴熟,是个人物!
作为一个官场老油子,他很简单就看清楚了明中信的布局。
但这得建立在明中信一定赢的基础上,否则一切如空中楼阁!
难道他真的有把握?!
难道他认为,这么多人,这么多布置,他明中信有信心能够一一看清,一一应对?!
柳知县想及此,吓了一跳,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兴高采烈地签订赌约的兰家小少爷和作中人的黄沮黄老爷子,柳知县为他们捏一把冷汗,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吧!
不过,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而且,耍手段,使手腕终究是小道,真正能够改变局面的是明中信的真本事,要是只有这些手段、手腕,只怕明中信今日悬了!
然而,想及以前见识过的兰家的手段,柳知县又一次坚定下来,兰家岂是一个年仅十四的少年能够所比拟的!难保明中信这次在劫难逃!
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好了!适当时机自己给予最后一击,还掉兰家这个人情就好!
“好,那就请中信贤弟先答应黄兄的比对!就当为兰亭文会热身吧!”兰景泽笑着对明中信道。
“要比什么?”明中信转身望向黄举。
黄举一阵兴奋。
“我的本经是《春秋》,咱们比春秋如何?”
无赖啊!你都说了比,难道明中信还有得选吗!众人一阵鄙视。
“无所谓!比注释吗?”明中信不在意地答应。
明有仁看到又恨又担心。
明中远却感觉这个族弟太牛了。
“不用了,比注释的话我怕别人说我欺负你!就比通读,不过不是从前到后,而是从后到前,倒背!”
众人哗然。
这比注释都难啊,太无耻了!
“谁先谁后?”
“且慢,我还未说完!无论谁先背,对方必须指出错处,并将出处指出!如何?”黄举再次补充。
什么?背完还得指出错处及出处?这,这,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吗?!
众人再次担心地望向明中信,却不料,明中信气定神闲地望着黄举,轻轻一抬手,示意你先!
不知为何,黄举望着明中信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上来!冷哼一声。
“策于书不克告不胜败告不灭国灭及虽之如亦否臧出师否则然不书则告命有候诸凡书不故命告不宋也郑入其报以师宋败大戌壬宋伐虢以伯郑月十冬。”
哗,众人大惊,为之叹服。
旁边早有人将春秋三传取来,在那一一比对。
黄举傲然向明中信抬手,示意请。
“《春秋左氏传》隐公(传十一?七)!”明中信轻描淡写道。
“轮到我了!”
“周于士卿作始父忌公虢夏。”
“《春秋左氏传》隐公(传八?三)!”黄举对道。
黄举:“焉人无则堂其上者焉闺人无则闺其入者焉门人无则门大其入士勇之杀往者某士勇使是于。”
明中信:“《春秋公羊传》!”
明中信:“颔其绝之踆而逆明弥祁剑进将起盾赵。焉观将吾我示以子也剑利盖剑之子闻吾日盾谓公灵。”
黄举:“《春秋公羊传》!”
……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