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怯,明中信望着陵县城头,居然百感交集,不敢策马。
随从们静静地停在明中信身后,一言不发。
驾!明中信一声短喝,催马向前,奔向城门。
“来人止步!”一声断喝,一个身影拦在骏马行进的路上。
吁,明中信一把拉住缰绳,好险不险停在拦路之人的身前。
吁,吁,一阵吁声,随从们纷纷停在明中信身后。
瞬间现场尘土飞扬,拦路之人整个变得灰头土脸。
然而,那拦路之人好似浑不在意,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凭证何在?”
待得灰尘落下,视线恢复,明中信定睛一看,不认识,看穿着打扮正是守城军士。
“明案首?”旁边一个声音惊喜地叫道。
明中信循声望去,可不是嘛,熟人,陵县巡检司队长吴天。
二人在抗击劫匪时相熟。
“还不见过明案首,这位就是我们院试头名明案首。”吴天上前拉过军士介绍道。
“他,他就是明案首?”军士激动异常地望着明中信。
这是怎么话说的?自己不认识他呀,激动什么!明中信当然感知到了军士的激动。
显然吴天知道明中信的疑惑,转过头来解释道,“您可不知道,自打咱们巡检司的军士与您一同在明家农庄抗击劫匪后,您运筹帷幄的名声在巡检司内就传开了,自上而下皆视您为巡检司第一崇拜对象。故此这个新军士见到您,才如此激动!”
如此恭维令得明中信有些脸热。
幸好,吴天转移了话题。
“他乃是新来的,不认识您,还请原谅则个!”
“此乃明某之错,也是明某心急回家,冲撞了关卡!怨不得这位军爷。不知前些时日匪军是否来袭?”明中信见到熟人,不由得关切地打听道。
“哎哟,可不说的嘛,前些时日那些匪军居然又来袭击明家,那个场面啊,真真是惨烈!”
“什么?惨烈?”明中信大惊。难道明家出事了!
“瞧我,真是不会说话,吓着您了,其实明家无事!”吴天自打嘴巴道。
大爷的,您不要大喘气好吗?吓死宝宝了!
明中信手抚胸膛,平复一下激动的心绪。
“那明某就此告辞,这些乃是我的随从,还请通融一番!”明中信冲吴天道。
“无妨,无妨,快些回去吧!放行!”吴天冲身后大喝道。
守城军士闪过一旁,让开道路。
明中信向军士们一抱拳,将手一挥,一道银光冲向吴天,随后,拍马向城内奔去。
吴天吓了一跳,顺手接过,定睛一看,却是一锭银子。
这!吴天抬头望向明中信,待要推辞,但明中信早已飞奔而去。
远远的,明中信的声音传来,“这点小意思,还请吴队长为这位军爷压压惊。”
“仗义啊!”吴天感叹道。
“吴哥,您是说这明案首吧!”军士望着明中信的方向,附和道。
“小子,明案首一回来就获赏,好运气啊!”吴天羡慕地拍拍军士肩膀,将银子递给他。
对了,这个消息可还有用啊!吴天眼神一亮,过来,替我看着,我去去就回。
吴天飞奔向城内。
军士拿着银锭,望着吴天的背影,陷入呆滞。队长今日这是怎么了?明案首回来也不至于如此激动吧?
不提城门秩事,单说明中信。
须臾,一行人来到明府外。
却见明府大门紧闭,门前杳无人烟。
明中信心中咯噔一下,难道那吴天是在安慰于我,明家已经遭难?
想到此,明中信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一晃,眼前一黑,差点栽到马下。
闭目养养神,咬咬牙关,明中信睁开双眼,缓缓地翻身下马,站在当地,平复一下心情,迈步向明府大门走去。
明中信刚刚走到门前十步之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个声音划破长空,响彻在明中信耳边。
明中信激灵灵打个冷颤。
猛然抬头望向墙头。
却只见墙头之上,无数身影显现,一个个张弓搭箭,瞄准了他,仿佛他只要一句不对,就会万箭齐发。
锦衣卫!明中信心中一震,这墙头之上的人皆是锦衣卫。
“来者何人,再不报上名来,休怪我等不客气!”
“吾乃是明府之人,明中信是也!”
“什么?明中信?”墙头一阵骚动,然而片刻之后,墙头回复了平静,锦衣卫们警惕地望向明中信一行。
锦衣卫在此,难道明府?明中信都不敢往下想。
突然,墙头一阵騒动,一个身影出现在墙头。
“呀!真的是你啊!”那个身影惊叫一声,“快快开门!”
身影瞬间消失,随后,墙头的锦衣卫纷纷消失。
明中信神识一扫,哦,不错,那身影正是那锦衣卫千户武雄。
看来,武雄还真是上心,居然亲自镇守明府。
大门吱呀一声,大开中门。
武雄大踏步走了出来。
“兄弟啊!”
明中信迎上前去。
未料想,武雄居然狠狠地将明中信抱住,猛拍他的后背。
呀,这武雄怎会如此热情?明中信心中疑惑。
“兄弟,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武雄放开明中信,上下打量着问道。
“小弟使命完成,自是要回转的!何况还有大哥在此,怎能不回来相见?”
“你们读书人啊,就是嘴甜,不过我喜欢!”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