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中信似乎明白了关键,刘大夏欣慰地点点头,继续介绍。
“正统六年(44年),五月,英宗下旨武设京卫武学,任命教授一员,训导八员,用以教习武臣子弟,以兵部司官提调。七月,立武学学规。规定‘幼官’及武职子弟所读之书《学》《论语》《孟子》《大学》内一本;《武经七书》《百将传》内一本。必须熟读,诵大义,使之通晓。”
“天顺八年(464年),宪宗即位,立武举法。凡天下取贡,举谙晓武艺之人,兵部会同京营总兵官于帅府内考其策略,于教场内试其弓马,有能答策二道,骑中四箭以上,步中二箭以上者,官自本职量加署职二级;旗军舍余人授以试所镇抚,民人授以卫经历,月支米三石。能答策二图害怕,骑中二箭以上,步中一箭以上者,官自本职量加署职一级,旗军舍余授以冠带,总旗。民人授以试卫知事,月支米二石。成化十四年(478年),根据太监汪直的建议,以文科为例,设武科乡、会试。”
“弘治六年(493年),定武科六年一试,先策略,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考试内容主要是马步弓箭和策试。武试,选定《孙子》、《吴子》、《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等七种兵书。”
“你明白了吗?”刘大夏笑问道。
“谢过刘老!”明中信郑重其事地站起身形,深深鞠了一躬,“这是我代表明家学堂武堂的那些学员向您致谢!”
刘大夏颔首而笑,坦然受之。
“好了,今年又逢六年一期的武举,虽然日子有些迟了,但这次不同往日,由兵部直接主持,你可有信心,让武堂学员们进行武举?”
“句您不爱听的话,明家武堂随便出去一个学员,都是人中翘楚。”明中信自信道。
“自信是好事,但不可自大啊!”刘大夏有些担心地望着明中合计。
明中信笑笑,不再接这个话茬,反而皱眉道,“刘老,不知这武举何时开考,如何报名,咱们明家武堂的这些学员有资格吗?”、
相形之下,明中信明显是担心自己的学员无法参加此次武举。
“这倒是不用担心,本次武举比较特殊,皆因刚刚在前半年举行了文举,所以推迟了,为弥补武者,所以允许所有武者直接到兵部报名,一同参与。”
“那就太好了!”明中信击节叫好。
“不过,你那学员们的谋略如何?读过这些武经兵书吗?”刘大夏却有些不太乐观。
明中信微微一笑,“您就瞧好吧!绝对会令您大吃一惊。”
“真的?”刘大夏表示不信。
“如果不信,可以等明兴回来,让您测试一下?”
“我知道,明兴是武堂的王牌,你肯定已经将他调教得不错了!我可不上这当,要测试也不只他一人,武堂学员尽数测试!敢不敢?”刘大夏不上当,反而提出要求。
“刘老,您可太精了!好,就依您!明日我就招集全体武堂学员,咱们就在寿宁候府演武场测试一番!你看可好?”明中信稍加思索,安排道。
“好!一言为定!”刘大夏喜笑颜开道。
“慢着,既然如此兴师动众,咱们也不能没什么彩头吧?”明中信伸手制止道。
“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刘大夏警惕道。毕竟,多方证明,明中信绝不是吃亏之人,难道又给自己下了套
“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由您定。”明中信一脸的无辜,面朝刘大夏道。
刘大夏思索半晌,还不时观察明中信的神色。
明中信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好似并不在意。
刘大夏细思之前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再对照这些时日对赵明兴的观察,也未曾表现出什么谋略啊!单这一关他就不一定能够过去,更何况,武堂中的学员也不可能都被明中信培养成像他一般的妖孽,这笔买卖自己是稳赚不赔的,于是,一咬牙。
“好,如果武堂学员尽数达到我的标准,那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为他们争个好前程!”
“切,如果达到标准,还用您争吗?”明中信嗤之以鼻,一脸的不屑。
刘大夏仔细一想,也对,如果这些学员达到标准,哪还需要自己去争取,人家自然会依照成绩得到应得的,好似诚意不够。
“那你,究竟想如何?”刘大夏指着明中信道。
“这样啊!”明中信低头细思,随后抬头一脸坏笑道,“那就将您任职兵部的所有经验倾囊相授,让学员们通晓兵事,了解政事!”
“这?”刘大夏一听,这明中信的味口还真是大啊!这不就是想让自己做免费的师傅吗?如果是单纯地教授给赵明兴,他自是毫心理障碍,但教给所有的武堂学员?这就有些为难了!毕竟,依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收徒可是要慎而又慎的,虽然这些最多也就只是他的记名弟子,但却不是这般儿戏的就能定下来的。
“看来,您也没什么信心嘛!”明中信激将道。
“什么?我没信心?”刘大夏瞪大双眼,望向明中信。
“那您答应啊!”明中信一脸不屑道。
刘大夏明知道这明中信乃是激将,但就是见不得明中信那一脸的不屑。也罢,到时可以先验一下品德,然后再因材施教就行了!更何况,自己也不一定就输啊!
他却不知,现在这番想法,其实就代表了他也没有信心一定能够赢,否则何须如此纠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