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红楼中,老鸨房中,暗影处,一个身影发出声音道,“如何,今日那明中信的行踪可查探清楚?”
老鸨战战兢兢回道,“禀秘使,已经查清楚,现在寿宁候府。”
“寿宁候府?”身影重复道。
“是,随后刘大夏带着几个人也进了候府。随后他们在演武场进行了什么测试?”老鸨疑惑着道。
“测试?”身影慢慢重复,显然是在思考,看向老鸨问道,“最近京师可有什么大的动静?”
“大的动静?”老鸨心下一惊,“没有,锦衣卫那面好似已经相信了黄豆豆所说,没有什么针对性的行动。而且,蔡尊者他们已经转移隐蔽,静待指示。”
“我不是说这,我是说,朝廷方面有什么大的动静?”身影一年,就知道这老鸨想差了,明示道。
“哦,这啊!”老鸨一阵恍然,“就是普安贼妇米鲁作乱。重建清宁宫成。兵部武举。占城、乌斯藏、土鲁番、爪哇、撒马儿罕即将入贡。”
“难道,明中信要参加武举?”身影自语道,“不对,应该是那些学员要参加武举,难道他请刘大夏去测试考校?”
“但是,据内线说,内容与武举截然不同啊!”老鸨疑惑道。
“嗯,你说说,怎么个不同法?”身影来了兴趣。
“他们好像只考了三场,步射、骑射,还有一场是与那些宣武镇的将军进行了比试,这应该不是武举的内容啊!”
“是吗?”身影陷入沉思,片刻之后,道,“算了,不说候府之事了,你让下面给我盯紧了明宅,尤其是那些武堂的学员,看有何异常,另外,还无人混进明宅吗?”
老鸨苦笑一声,“回秘使,那明宅根本就未曾招人,一应事物皆是他们明家人亲自着手,连个下人都没招过,属下也没办法!”
“哦,我知晓了,密切注意即可,有何情况随时来报!”身影吩咐道。
是!老鸨应是而去。
“明中信啊,明中信,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呢?”身影口中喃喃自语道。
房中只留下身影在那儿苦思。
同一时间,皇宫内。
“测试结果如何?”弘治坐在龙案之后,问道。
白面无须老者回道,“平手!”
“平手?谁定的?”弘治一皱眉,望向老者。
“明中信定的!要来,刘大人已经认输,但那明中信却一番诡辩成了平局。”
“哟,他是如何诡辩的?”弘治笑意浮上了脸。
老者将明中信的言语细细道来。
“你觉得,他这真心有多少?”弘治若有所思,以手指敲打着龙案道。
“十成十是真心!”老者肯定道。
“哟,你这东厂督公如此看?”弘治有些意外。
东厂督公?陈准?如果刘大夏在此,一定知晓这白面无须老者正是那东厂当家的陈准。
“臣以为,这明中信根本就是卖刘大人一个好,而且,他只怕还会兑现那个赌注!”陈准道。
“你是说,这明中信根本就已经决定了无论输赢都会兑现赌注?”弘治看着陈准,眯着眼睛道。
“陛下英明!”陈准施礼道。
“你个老货,明明是你的意见,还这般拍马屁,真是越老越回去了!”弘治笑道。
“臣不敢!”陈准躬身笑道。
“好了,收起那一套,你觉得,那明中信还会有何买卖要与刘大夏分享?”弘治好奇道。
陈准一阵无语,陛下啊,我又不是明中信肚里的蛔虫,我哪知道啊!
但陛下既然问了,自然不能不回答。
“臣觉得,那明中信此番这份买卖绝对会带来极大利润,而且稳赚不赔。”陈准断言道。
弘治翻个白眼,这个老家伙,真真是滑头,如果不是这般,那明中信又如何能够让刘大夏参与,又如何回报刘大夏的人情?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不过,他也知晓,如果明中信没有明说,陈准就算手下有再精干的探子,只怕也查探不出明中信的心思啊!
“好了,不用糊弄我,反正那明中信早晚要将这买卖公诸于众,就不难为你了!”
“臣不敢!”陈准一听立刻躬身谢罪。
“太子最近如何了?还是那般玩闹?”弘治不再纠结于此事,转口道。
“没有!太子敏而好学,一应学识尽皆快速学会!”陈准一听正色回道。
“是吗?”弘治满面笑容,此时的他,就是一个被受到表扬满心欢喜的家长而已。
“臣不敢歁君!”
“好,尽快安排他们的会面吧!我还真期待,如果那明中信知晓太子的身份的那副模样,是否还是如此的淡定真想看看他的表情!”一时间,弘治的恶趣味爆发。
陈准望着弘治,一时间也是无语至极,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啊!要不要如此的不靠谱!
但他也无法相劝,只好只当没听到,站立当地,低头不语。
弘治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唉,今日这是失态了,对于一向宽厚平和的他来说,这般模样还真是少见啊!
“行了,你具体安排吧!”弘治一挥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准应声而去。
明中信等人一路行来,却只见,京师的人好似瞬间增多了,到处都是五大三粗,魁梧壮汉。
哦,这些都是要参加武举的考生了!众人心下明白,看来,接下来,京师会越来越热闹了啊!
“唉,京师从此多事矣!”刘大夏长叹一声道。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