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提说去明宅应宴,刘大夏拉着明中信就上了自己的马车,美其名日是与明中信探讨学员们在测试中的不足,好在接下来的时日查漏补全,寻找令学员们提升的办法。
这般话语之下,本来还想与明中信同车的寿宁候兄弟二人只好放下了心思,老老实实自已坐车赶赴明宅。
而那些测试官,自是文人坐马车,武将骑马匹,赶往明宅。
但他们一路行来,却不是被人流阻挡,故此,刘大夏才有些叹。
然而,此时的刘大夏口中虽然是一副的悲天悯人,但眼神中却是一阵期待与幸灾乐祸。
“切,那小子还用我担心?”刘大夏一听为之嗤之以鼻。
哟,看来,这严大人与刘老有过节啊!否则刘老怎会如此反应?明中信心中一动,猜测道。
面对明中信怀疑的目光,刘大夏面上微微有些尴尬,放下车帘,正襟危坐,转移话题道。
“对了,明小友,虽然你说咱们此番是平手,但咱们心知肚明,是老刘我输了,愿赌服输,我老刘也不是输不起之人,赌注我会兑现的!”说话间,刘大夏看着明中信,满眼的不容拒绝。
明中信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下,轮到刘大夏心里不平衡了,这小子,就不知道再推辞一下,咱也好再次表现一下坚定的意志、大气的应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认输的感觉并不好!
“刘老!”明中信缓缓开口,“既然您要如此说、如此做,中信也不好拒绝,只好接受。不过,中信既然之前已经说了是平手之局,那咱就不能出尔反尔,平手之局已是定论,但咱们就以平手而论,既然您要教导学员们,那我也不能不有所动作,这样吧,生意嘛,还是与您刘氏宗族合作,这样的话,两全齐美!您觉得呢?”
“这?”刘大夏一阵惊愕,反应过来之后,面含严霜,“中信,绝不可如此!”
明中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如果您这样,那我也不能接受!”
刘大夏望着明中信不温不火的样子,一阵皱眉,他知晓,明中信虽然平时温和不已,但却是主意极正,如果他不同意,那就绝不会做!本来自己就心中有愧,如果再接受他的交换,那自己还怎么在这天地间立足!
“这样吧!”明中信淡然开口,“我说点生意之事,如果您觉得这笔生意不能做,我也二话不说,再不提起。”
咦,难道这笔生意还有什么猫腻?刘大夏心中一动,有些期待地望着明中信。
“刘老看看此册,咱们再说!”说着,明中信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
刘大夏好奇地取过册子,翻看。
明中信笑看着刘大夏不发一语。
刘大夏静静观看,逐渐地面色越来越惊,越来越喜。
最后,他抬头望向明中信。
“这就是你说的,要与刘家合作的买卖?”
“不错!不知刘老意下如何?”明中信淡笑着,话锋一转,“当然,如果刘老无意,中信也不敢强求,那中信就只好与寿宁候商议如何合作了!”
“不行!”刘大夏一听要与寿宁候合作,第一时间反对。
但随即他看着明中信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意,一阵气急。
这小子,就是耍咱老刘呢!真真是人小鬼大啊!
心中这股气往上涌,但随即一看手中的小册子,却心下觉得好笑,自己有什么可生气的,是自己先说不能要啊!此时,却这般阻拦人家,这是何道理?
唉,又得厚脸皮一回了!刘大夏心中感叹,自从遇到这明中信,好像自己叹气的时候比以往多很多了啊!
“如何,下定主意了?”明中信戏谑地看着刘大夏道。
“行了,小子,虽再挤兑我了!我老刘认了!”刘大夏一脸的无可奈何。
“您认了什么?”明中信紧锁眉头,故作不知,继续调笑道。
“你小子皮痒是吧!”刘大夏一听,瞪大双眼,恶狠狠望着明中信,威胁道。
“好了,不闹了!咱们说说合作细节!”明中信收起一脸的不正经,正色道。
刘大夏一撇嘴,“不用说什么了,三七分,我三你七!”
啊!明中信有些惊讶,但转眼间,却又有些明了,刘老这是怕占自己便宜,看来,自己的五五分的提议注定不可能实现了!只好改变一下了!
“刘老!”明中信就待开口。
刘大夏满脸正色,举手制止道,“中信,如果你再说其他,咱们就不用谈了,大不了,老刘我让大家以为是那种耍赖之人,也绝不会再与你合作!”
明中信摇头苦笑,也罢,看来,刘老是主意已定,就这样吧!
“好!就依刘老!”
“这样才对嘛!”刘大夏瞬间满脸堆笑,热情地向明中信问道,“那这水,水什么的?”
显然,他并未记住那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水泥!”明中信提醒道。
“对,水泥!”刘大夏频频点头,满面疑问道,“就是这水泥,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你这记述的功用真的能够实现?”
明中信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这水泥与咱们现在用的石灰一样,都是建筑材料,乃是以石灰石和粘土为主要原料,经破碎、配料、磨细制成生料,然后喂入水泥窑中煅烧成熟料,再将熟料加适量石膏(有时还掺加混合材料或外加剂)磨细而成。”